《胡适来往书信选》上册纪“陈独秀催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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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底(12月6日)至1924年2月底(29日)不到3个月间,《书信选》中收录有陈独秀致胡适信6则,每则均牵涉为蔡和森催款事。蔡的书稿经陈向胡推荐在商务印书馆出版,商务通过雁冰向蔡支付了三百稿酬,尚有余款未付。
第一封信仅言“彼急于使用”,“书稿请君早日结束,使商务将款付清”。第二封口风趋紧,称“请从速解决,因旧年迫近,蔡君需钱至急”云云。言为过年事需款。第三封信托胡推荐张申府到商务任职,只简单提及蔡事。不知何故,胡适似均未答复。
第四封信语作哀告状,“蔡和森兄卧病在床,医药无费,不忍坐视其困贫而死,特函求吾兄即将他的书稿函告商务结束,余款早交,使他得有医药之费或可活命”。言为治病事需款。此信胡适亦未作复,仅由汪孟邹(亚东图书馆老板)递话,似有近况心绪不宁等语,于蔡事并未解决。
陈独秀乃有第五封信进一步披露情况,“蔡稿求兄早日解决,因其需款至急,弟曾为贷款二百元,若稿款久不来,弟亦陷此困难涡中也”。第六信直接把事情揽到身上,那意思是希望胡适拉兄弟一把了,称代借款项催还至急,“此弟事,非蔡事,求吾兄务必提前办一下。至托至托” 。
陈致胡下一封信时在4月,未及蔡款事,或已支付也未可知。讨债事难,古今一也。
补遗:
蔡和森确实身体不好,大家都爬山、裸泳、冬天洗冷水澡,不知为何另一位就“身体倍儿棒、吃饭喷香”,蔡就日薄西山、气息奄奄。
因为身体不好,一些任务转由留苏学生彭述之代办。不料彭包办到户,与蔡门向氏警予有了私情。张国焘《我的回忆》中有记载1926年左右蔡与妻子向警予的情变。
此事在中 央常 委会上有过正式讨论(可见此事早有传统,非独林先生彪哥专美)。根据向的报告,称在其丈夫蔡和森离沪期间,与彭述之发生了恋爱,其经过情形已在和森返沪的当天,就向他坦率说明了。她表明她陷于痛苦的境地,因为她与和森共患难多年,彼此互相敬爱,现在仍然爱他,不愿使和森受到创伤;但同时对彭述之也发生了不能抑制的感情,因为他的风趣确是动人的。她要求中央准她离沪,派她到莫斯科去进修。……
这样也能作为公派出国的理由,用论坛流行的话说,真是牛乎比哉!向女士劈腿也能劈得如此坦荡和正义凛然,当时新思想新作风的激荡于此可见一斑。关于革命者的恋爱状况,郑超麟回忆录中专门有一章叫《恋爱与革命》记载。
后来陈独秀让蔡向二人共同赴俄,意在弥合二人感情,独秀一生政道直行不吃回头草,却不知爱情这条道也鲜有回头草好嚼,蔡向二人在莫斯科正式分手。蔡受此打击,病愈甚。李立三见同志可怜,让媳妇儿善加照顾,这一照、有分教:媳妇如打狗之肉包,一去不复返,竟跟蔡同志和森奔了。
话说回来,立三同志这媳妇儿也是从杨开慧她哥那顺来的。杨开智在北京办事,托立三把媳妇儿捎回长沙,这一捎不要紧,捎出了火苗,长沙也不回了,直接带回安源另组家庭......这正是:朋友妻,不客气。
有家室的朋友们注意了,什么都可以捎,媳妇儿是不能捎的。即便不能随身携带,也请妥善保存,千万不可委托他人代管,不管托给谁,最终都会发现:所托者,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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