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故事有关的故事
好的小说能够改变一个人一段时间的整个思维。并非指其中的道理，也不是指感人的力量，而是指那一种如网如雾的萦绕的氛围。奇妙的，魅惑的，冷静的，细密编织的。《玻璃之城》最后一段像瀑布一样的记录和天空的明暗更叠就像风一样把人卷裹起来，看着看着就有了出离自身的异域感。《锁闭的房间》充满幻象，坟墓里飘飘洒洒的雪花是提前讲述的结局，因而最后的真实对白反而显得虚幻且不必要了。
这是三个关于故事的故事。如果没有塞万提斯、霍桑和麦尔维尔，就没有这三个奇诡的小说。因此它们的结局是早已算好的，故事的走向并非取决于故事里象征性的人物种种，而是取决于故事外面的前辈的幽灵。每个故事之所以如此进行，是因为在写书的人心里清晰可辨的结构的映照。这是故事空间之外的另一重空间，因而故事里的人物根本不可能，也无法通过故事内部空间的逻辑，看清自己的行为和命运。于是他们的追寻就带有了本质上的虚幻性，他们追问得越多，越是陷于永无止境的岔口，最终迷失。
如果谁把它们真的当成侦探小说来看，那定然会失望。就像当年法国人布鲁梭罗的《猎梦人》，如果是当作动作冒险类的科幻小说，那实在会看得很郁闷。然而那也是一本让人过目不忘的经典之作，也是一本关于小说的小说，能让所有曾经沉入幻象的人心潮澎湃。
从某种程度上说，言语的微妙才是真正的主题。谁安排了谁欺骗了谁死了谁是谁的什么人都只是第二重的次要问题。
然后呢？
就那样了，故事就那样结束了。
……我们就不知道啦？
是啊，这就结束了。无须再多说一个字。
——《幽灵》
这是三个关于故事的故事。如果没有塞万提斯、霍桑和麦尔维尔，就没有这三个奇诡的小说。因此它们的结局是早已算好的，故事的走向并非取决于故事里象征性的人物种种，而是取决于故事外面的前辈的幽灵。每个故事之所以如此进行，是因为在写书的人心里清晰可辨的结构的映照。这是故事空间之外的另一重空间，因而故事里的人物根本不可能，也无法通过故事内部空间的逻辑，看清自己的行为和命运。于是他们的追寻就带有了本质上的虚幻性，他们追问得越多，越是陷于永无止境的岔口，最终迷失。
如果谁把它们真的当成侦探小说来看，那定然会失望。就像当年法国人布鲁梭罗的《猎梦人》，如果是当作动作冒险类的科幻小说，那实在会看得很郁闷。然而那也是一本让人过目不忘的经典之作，也是一本关于小说的小说，能让所有曾经沉入幻象的人心潮澎湃。
从某种程度上说，言语的微妙才是真正的主题。谁安排了谁欺骗了谁死了谁是谁的什么人都只是第二重的次要问题。
然后呢？
就那样了，故事就那样结束了。
……我们就不知道啦？
是啊，这就结束了。无须再多说一个字。
——《幽灵》
有关键情节透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