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中庸”
![](https://img9.doubanio.com/icon/u9455735-5.jpg)
杜维明36岁时用英文写《中庸:论儒学的宗教性》。儒学的宗教性是个相当古老的问题,这篇笔记以艾森豪威尔为案例,分析“中庸”的现代表现。
杜维明1940年出生,36岁时用英文写《中庸:论儒学的宗教性》,1999年本书译为中文。译者段德智在译后记中指出儒学的宗教性是个相当古老的问题。在亨廷顿的书中,“儒学”往往和“儒教”划上等号。从字面上理解,学是学习,是主动获取知识。教是教育,是分享和影响他人的行为。比如,自己学佛经,是“佛学”。而按照一定的礼仪和流程来行事,就成了“佛教”。儒学也是如此,修身是儒学,齐家治国平天下就成为了儒教。中庸是儒学和儒教通用的方法。那中庸有什么表现呢?
在《品格之路》里,作者把艾森豪威尔视为熟谙“中庸之道”的大师,他总是压制自己的感情,完全不浪漫,没有什么创新精神,但这种品格正是盟军总指挥官所需要的。他和所有人一样内心充满偏见,但从不表现出来,总是尽力维护盟军的团结。把功劳归给属下,把过错归给自己。激情为艾森豪威尔提供动力,而自我控制则监督他。
仔细分析艾森豪威尔,可以发现“中庸”有几个表现:清楚地认识到矛盾不可避免,认识到世界万物都不可能做到和谐相处。坚持中庸之道的人,拥有无数彼此对立的能力,既有随时爆发雷霆之怒的可能性,又有追求稳定秩序的强烈愿望。在工作中做到理性自律,玩乐时又能纵情狂欢。有坚定的信念,有时又会陷入忐忑不安的疑虑。中庸是在“慎独”与“倾听”、反思与分享、内省与社交、等待和努力之间,同时看到两者的作用,并居中保持适度与妥协。
处于“中庸”状态的人,在中国古代被称为“君子”。君子处于“儒学”的模式时,持守的准则是“慎独”。对外界的评论不敏感,全面不懈地进行内部考察,察知内在情感细微的征兆。按照自己的步伐,执行漫长而紧张的自我修养任务。而当他处于“儒教”的模式时,目标则是齐家治国平天下,把内省得到的方法,言传身教,运用在工作中,影响他人的行为,进而形成一种文化。
导致灵魂存在的根本性不同的根源在于,我们对中庸的需要程度不同。--克劳《论中庸》
![](https://img1.doubanio.com/view/thing_review/l/public/p4700349.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