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編者語 by 陳智超
主編者語 by 陳智超
經過五年多緊張的編輯工作,終於正式出版了。
陳垣先生,字援庵,清光緒六年十月初十(一八八〇年十一月十二日)生於廣東省新會縣石頭鄉富岡里,一九七一年六月二十一日逝世於北京。全集的出版,距他出生一百 二十九年,離他逝世也已經三十八年了(此时是2008年)。
陈垣,20世纪中国杰出的历史学家与教育家,字援庵,书屋号励耘,1880年11月12日(清光绪六年十月初十),出生在广东省新会县石头乡富冈里一个商人家庭。1971年6月21日,病逝于北京,终年91岁。
1885年,他随父亲至广州,次年入私塾读书。1897年,以监生资格赴北京参加顺天乡试,因作文不合八股文程式而未中。回广州后,一面教私塾以维持生活,一面苦练八股文。1901年参加童试,中秀才,但本年和次年两次乡试(借闱和恩科)仍不中。于是放弃科举之途,不久即投身于民族民主革命。1904年,他与革命画家潘达微、高剑父等人在广州筹办《时事画报》,次年创刊,他在该报上以笔名发表了大量反对清朝民族压迫、封建专制和反对列强侵略的文章,有相当部分是以历史(特别是元史)为题材借古喻今的。1907年,他考入美国教会办的博济医学院学习西医,次年离开该校,与友人创办我国第一所民办的西医学校——广州光华医学专门学校,并成为该校第一届毕业生,毕业后留校教授生物学、解剖学、细菌学。
1912年中华民国成立,他当选为众议员,并在1921年12月至1922年5月在梁士诒内阁中任教育部次长,代理部务。1922年,任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导师、京师图书馆(北京图书馆前身)馆长。1925年任新成立的故宫博物院理事兼图书馆长。1926起任辅仁大学副校长、校长,直至1952年院系调整。1928年任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特约研究院及燕京大学国学研究所所长。1929年任北平师范大学史学系主任。1931年起任北京大学史学系教授、名誉教授。1935年当选为中央研究院第一届评议员。1948年当选为中央研究院院士。1952起任北京师范大学校长,至1971年病逝为止。1954年,兼任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第二所所长。1955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学部委员。他还是第一﹑二﹑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及常务委员会委员。1959年,他79岁高龄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注1】。
援庵先生是一位大史學家。還在上世紀二十年代,他已成爲中外史學界公認的、屈指 可數的世界級學者。他在史學的一些重要領域,作了開創性或總結性的工作,影響廣泛而 深遠。
他是一位大教育家。從教七十四年,從蒙館老師至大學校長,爲祖國培養了大批棟梁 之材,開創了許多新課程,提出了許多科學的教育方法。
他還是一位熾烈的愛國者。青年時代就投身於反帝反封建的革命鬥争。隨着時代的 前進,他的愛國主義精神也不斷升華。直至晚年,他認定只有社會主義才能復興中華,以 八十高齡參加了中國共産黨。
這三者互相結合、互相促進。對祖國的熱愛促使他潛心鑽研中國歷史,而他也始終把 自己的史學研究作爲報國之道。他熱愛祖國,因此也熱愛代表祖國未來的青年學生,爲教 育事業傾注了無限的熱情。研究與教學的互相促進,更是他的特色之一。
援庵先生在上述三個方面都給後人留下了非常寶貴的精神財富。陳垣全集的編輯出 版,就是爲了全面承載、體現這份財富,供後人學習、繼承、發揚。
援庵先生逝世的一九七一年,還處在「文化革命」中,當時還不敢奢望能出版他的全 集。但從這時開始,我(即主编陳智超,下同)就注意收集有關他的資料,只要有一點綫索,不論是北京還是外地, 不論是國内還是國外,都盡可能抄録、複製。三十多年來,還整理出版了他的多部作品和 有關書籍,計有:一、陳垣史學論著選(陳樂素、陳智超編校)。二、陳垣學術論文集第一 集。三、第二集。四、(陳智超、曾慶琪校補)。五、雜文(近年出了增訂本)。六、陳垣來往書信集。七、陳垣早年文集。八、陳垣學術文化隨笔(陳智超、曾慶瑛編)。九、導讀本)。十、陳智超、曾慶 瑛編)。十一、陳垣元西域人華化考創作歷程—用稿本説話。所有這些,爲陳垣全集的 出版奠定了基礎。
改革開放給中國學術的振興和發展注人了新的强大的動力,陳垣全集的出版才有實現的可能,援庵先生的學術、思想經歷了長期的考驗,包括改革開放以來三十年的考驗, 一代又一代讀者對他的著作的渴求,也使陳垣全集的早日出版成爲必要。
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以紀念援庵先生誕生一百一十周年爲契機,陳垣全集的編輯出 版工作被提上議事日程。援庵先生享高壽,成果豐,方面廣,全集的出版,無論是對出版方 還是編輯方,都是一項工作量很大、需要大投人的系統工程。經過多次選擇、協商,最終由 安徽大學出版社承擔了陳垣全集的出版工作。
從正式簽訂出版合約、啓動編輯工作,至今已經五年多了。我們一開始就爲全集的編 輯工作確立了如下的目標:全面、權威、高質。
爲了落實這個目標,我們組織了編輯小組,成員是:陳智超(主編)、曾慶瑛、陳韶、陳 智純、陳致易、劉慧如。五年多來,圍繞這個目標,我們作了以下幾大項工作。
甲 搜集與清理援庵先生遺留的著作及有關資料
一、民國以前的早年文章。自一九〇七年至一九一二年,他先後在《廣州時事畫報》、《醫學衛生報》、《光華醫事衛生雜誌》、《震旦日報》上發表了一系列文章,并編著《奉天萬國鼠疫研究会始末》等。在及上發表的文章,大部分是借歷史題材進行反清宣傳 的政論,署「謙」、「益」等筆名,在兩種醫學雜誌上發表的則爲普及衛生知識、反對愚昧迷 信以及關於醫學史的文章。
二、 生前已發表的史學論著。自一九一七年發表第一篇史學論著 至一九六五年發表薩都剌的疑年,歷時四十九年。
三、 生前已刊年表和目録。計有等五種。這都是援庵 先生用很大精力精心編製,并有很高學術含量的工具書,爲一代又一代研究者提供了許多 方便,有很强的生命力。
四、 生前未刊布的著作。有《四庫書目考異》、《元祕史校記》、《元祕史音譯類纂》、《日知録校注》。
五、 書文稿。包括部分已刊布著作的初稿,尚未定稿的著作,以及部分完成的著作。
六、 雜著。包括序、跋、識語、題詞等。
七、 批注本。其中最重要的爲全祖望《鲒埼亭集》和趙翼《廿二史箚記》的批注本。援庵先 生曾將此兩書作爲「史源學實習」課的教材,并計劃著和《鲒埼亭集考释》、《廿二史箚記考证》兩 書,批注本就是爲此所作的準備。
八、 教材。包括講稿、課程説明、教學日記、試題等。
九、 建國後的講話文章。
十、詩稿。
十一、書信。
十二、專題資料集。
乙 選録
可能會有人提出疑問:既然是全集,理應片言隻語必録、片紙隻字必收,爲什麽還要 選録呢?
我們的理解是:「全集」的「全」,主要是指全面。所謂全面,縱的方面,盡可能反映他從少年、青年到老年的一生,横的方面,盡可能反映他一生的各個方面。但全面中還有重 點,重點就是本文開首所提到的史學、教育與愛國精神。他在這三方面給我們留下的重要 遺産,應在全集中得到充分反映。史學更是重中之重,從本質上來説,他是史學家。
爲此我們作了如下的選擇:
一、 現已收集到的早年文章。這只是他早年所發表文章的一部分。時間久遠,能留 存至今,彌足珍貴,全部收人全集。
二、 生前已刊布的史學論著及年表、□一録。當然全部收人。
三、 生前未刊著作。也全部收人。
四、 書文稿。根據具體情況作不同的處理。援庵先生的重要著作都經過多次修改, 歷次修改稿反映了作品的創作過程。現存的稿本大部已捐獻給國家圖書館,冷灌只選録 了少數幾種稿本供讀者比較研究。這是考慮到,如果將現存的稿本全部收入,篇幅將 大大擴充,因而也增加讀者的負擔。爲了彌浦這個缺陷,我們將選擇有代表性的幾種著作 的稿本,作深度加工,另行出版。至於尚未定稿的著作以及只部分完成的著作,爲數不多, 全部收入。
五、 雜著。包括序、跋、題詞等。有學術性的,也有非學術性的。因爲篇幅較小,全部收録。
六、 批注本。援庵先生讀書常作批注。有些只是作爲提示用的,如在二十四史各本 紀的书眉上標出時間、人名等。有些則是读书心得、評論,或是爲教學和研究作準備。他 的不少著作就是從批注發展而成的。對後兩種情況的批注本,我們也收入其中。
七、 教材。教材是體現、反映援庵先生教育思想、教學活動的最重要的載體。收入現存的全部講稿和課程説明。至於試題、教學日記、對作業的批改、學生考試成績和作 業情況登記、題詞等,因爲數量較多,只選録,有代表性的一部分。
八、 建國後的講話、文章。建國以後,援庵先生除先後擔任輔仁大學、北京師範大學 校長,兼任中國科學院歷史研究二所所長之外,還有許多社會職務,如第一至第三届全國 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北京市政協副主席、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學部委員等等, 在不同時間、不同場合發表過不少講話、文章。如果全部收人全集,也會增加大量篇幅。 現在收録的,是在共和國的各個發展階段,他親自執筆起草的三十九篇有代表性的講話、 文章。
九、 詩稿。援庵先生不是詩人,但興之所至,也會發諸詩歌。這些詩歌帶有明顯的史 家特點。現將收録到的詩歌全部收人因大都未正式發表,故名「詩稿」。
十、書信。援庵先生一生寫了大量書信,留存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既有論學書 簡,也有大量非學術性的通信。他没有日記,這些書信(包括家書)反映了他的親情、鄉情、 友情、師生之情,對了解和研究援庵先生有非常重要和獨特的作用,所以全部收入。
十一、資料集。援庵先生在研究某一問題時,第一步就是全力搜集有關資料,因此編輯過許多專題資料集,最著名的就是《道家金石略》和《廣書林揚觯》資料。一九二三年至一九 二四年,他在北京大學任教,以北大所藏繆荃孫藝風堂拓片爲基礎,再加上中碑記和 各家金石志及文集中有關道教碑文一千餘通,編成大型道教碑刻資料集《道家金石略》。原 計劃公開出版,後因校碑不易,始終没有刊行,只利用其中部分資料寫成《南宋初河北新道教考》。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我與曾慶瑛用了兩年多時間,對稿本進行校勘、增删、標點、注 釋、統一格式、編次、編製目録及索引等工作,由原稿的八十萬字增至近兩百萬字,於一九 八八年由文物出版社出版。大約在上世紀三十年代,援庵先生擬撰寫一部有關體例的專著《廣書林揚觯》,作了提綱,并搜集了十四册資料,在資料上作了一些批語。這兩部專 題資料集以及其他資料集我們都没有收入。這是因爲,資料集的篇幅很大,而它所反 映的只是研究的起始階段,與著作或年表等不同。
丙 整理
一、援庵先生生前刊布的著作(包括早期文章)、年表、目録等,原則上保持原樣,有些更直接影印原書,但對一些著作也作了整理工作。第一,爲了保持全書體例的大致統一,以及適應現行的出版規定,少数作在版式上作了調整。第二,有此一 出版過增訂本, 甚至不止一次,我們採用最後出版的增訂本。第三,有些著作出版後,作者作過校訂,我們 採用最後的校訂本。如;先後出版過排印本(一九二四、一九一七年).,木 刻本(一九三四年),一九六三年又作修訂,準備排印,生前未能如願,至二〇〇〇年才正式 出版。在編輯§的過程中,我們發現援庵先生對這個修訂本又作過一些修訂,這次我們 採用了最後的修訂本。第四,有些著作的引文,經過核查,作了相應的修訂。如《南宋初河北新道教考》引用的金元碑文,我們都一 一與拓片核對,作了相應的修改。
二、生前末出版的著作。《四庫書目考異》和《元祕史校記》都按原樣排印,《日知録校注》和《元祕史音譯類纂》則作了較多的整理工作。
《日知録校注》是援庵先生法刊著作中用時最長、用力最多的一部。原稿採用批注的形 式,如果照原樣影印或排印,讀者閲讀、使用都不方便。我們作了如下的整理工作。第一, 過録全書眉批,改爲校注,置於每條的每段之後。第二,原文只有斷句,現加了標點符號。 第三,顧炎武的全部引文與原书一 一核對。第四,原稿少數没有查到出處的引文,盡可能 補注出處。第五,有些在當時屬於常識、可以不注出處的引文,如等,加注出處。 第六,由於校注歷時二十餘年,前後體例難免有不一致之處,盡可能加以統一,第七,遵從援庵先生的意見,不收黄汝成的集釋,只保留了他對集釋的某些批語。第八,潘刻本 出於政治原因删去了一些條文及文字,援庵先生據抄本補出,現在也補入相關卷、條中。
一九三三、一九三四年,援庵先生用很大精力研究元祕史,爲此還學習過蒙文。研究 成果是相關的三部著作:《元祕史校記》和《元祕史音譯類纂》。後兩種生 前没有刊布,應該説只是基本完成。我們把《元祕史音譯類纂》收入全集,作 了較多較大的整理加工。第一,類纂所用底本爲葉德輝刻本,我們根據援庵先生的元祕史校記對原稿作了相應的訂正。第二,再三核對每個音譯、旁譯在元祕史中的位置。第三, 調整了部分分類及編次。第四,編制了旁譯目録及音譯索引。目的是使讀者能更好地利 用援庵先生的研究成果。
三、书文稿。無論是已刊著作定稿前的文稿,還是没有完成、没有定稿的文稿,我們 都只加了標點符號,對内容一律不作改動。讀者閲讀時需要注意,這些文稿不是作者定 論,而是他研究過程某一階段的成果。
四、 雜著。主要是統一體例,加標點符號。
五、 批注本。批注本也是援庵先生史學遺産的重要組成部分。一共收録了七個批 注本,我們過録了全部批注,置於每段之後,并對原書加了標點符號。其中《鲒埼亭集》和《廿二史箚記》兩書的批注,援庵先生用力甚多,整理的工作量也很大。
六、 教材、建國後的講話文章以及詩稿。整理工作主要是過録原稿,加標點符號。
七、 書信。全集增加了《陳垣來往書信集》出版以後收集到的不少信件。每通書信,我 們都作了釋文、加標點符號的工作,并盡量考定寫信時間。每位收信者,除個别情況不明 者外,均附以簡介,特别注意他同援庵先生的關係。對書信内容也作了必要的注釋。
丁 編次
全集的編次可採取三種方式:編年、分類、分體。陳垣全集所收内容,時間長、範圍廣、數量大,單單採取上述三種方式的一種都不合適。我們編次的原則,是以他的主要史 學著作爲主幹,兼採上述三種方法。爲此,我們將其分爲三十七個單元。雜著、小的批 注本、教材、建國後講話文章、詩稿、書信,在體裁或内容上都有相對獨立性,各自作一單 元。早年文章、宗教史論文、歷史文獻學論文、有關《元祕史》的三部著作、有關《四庫全書》的幾 種論著,在内容上各有特點,也各自作一单元。除了本身文稿、小的批注本、教材、建國後的 講話文章、詩稿、書信置於全集的後部外,其他各單元與他的主要史學著作一起,大致按時間先後分册編排。這樣既可以看到援庵先生思想和學術發展的脈絡,内容相關的論著也 相對集中。
還有幾封論學的書信重複收人其他單元中,主要是因爲這些書信學術含量很高, 本身就是一篇學術論文,有的删去了上款和其他内容後在刊物上發表了;而爲了保持书信部分的完整性,我們在書信部分仍然保留全文。
戊 校對
全集的每一種校樣,我們與出版社平行校對,一般校對兩三次,多者四五次。我們這 樣做,是力求全集的文字完全符合援庵先生的本意,盡量减少出版後的遺憾。
陳垣全集開始編輯時,啓功先生是援庵先生僅存的人室弟子。我們請他擔任全集的顧問,他欣然同意,并戲言,爲了 除了腦袋以外,其他要求都可以答應。當時他執筆 已很困難,用顫抖的手寫下同意集字作爲全集的題簽。除了「陳垣全集」之外,他又説弟子 不應直書老師的名字,再加一幅「陳援庵全集」的集字,供我們選擇。®編輯的進度,我們都及時向他報告。二◦〇五年一月,的最後一批文稿遍交出版社,我約請他爲全集寫一篇序言(由他口述,我們整理成文字),他立即把時間定在次日午。見面的第一 句話是「我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但語氣隹常平静,没有絲毫的傷感。那天他很興奮,但我 反復聽了他的談話録音,覺得要整理成文字,還有不少問題要再請教,得到的消息却是兩 度住院,直至逝世。請他寫序言的願望没有實現,是一大遺憾。我們只能以出版 的消息告慰他的在天之靈了。
近千萬字的的整理、较對工作非常繁重,除了編輯小组的爲過外,我們還請 了 一些專家學者青年學生協助我們的工作。
參加整理工作的有:
《日知録校注》:陳祖武(前七卷)、陳致易(後二十五卷)。
《元祕史》: 陳智純、馬麗娟、張龍、陳實。此外,蔡美彪、斯琴、巴特爾提出過很好的建議, 烏蘭曾仔細審閲整理稿,提出了許多具體的修改意見。
《廿二史劄記批注》、《鲒埼亭集批注》、《 書信》:曾慶瑛。
參加校閲的有李瑚:《南宋初河北新道教考》;
何齡修:《明季滇黔佛教考》《清初僧诤記》;
石椿年:《史諱舉例》、《校勘學釋例》、《中國佛教史籍概論》、《通鑒胡注表微》和《鲒埼亭集批注》(前半部);,朱天曙:《鲒埼亭集批注》(後半部);
曾誠:《通鑒胡注表微》;
陳韶:《釋氏疑年录》、早年文章、雜著、建國後講話文章,并編《陳垣年谱》;
陳智純:《元祕史譯音用字考》、《吴渔山年谱》、《旧五代史辑本發覆》、《四庫書目考異》、《元祕史校記》、歷史文獻學論文;
張龍:早年文 章、歷史文獻學論文;
曾慶瑛:其他。
我擔任全部文稿交稿前的審定工作和全部校樣的終校。陳垣全集編輯工作出現的問題,我應負最終責任。
在此,謹向在陳垣全集醖釀、編輯過程中,參加工作的、提出過意見的、提供過資料的、 提供過資料綫索的女士先生們,致以衷心的感謝。
安徽大學出版社爲本書出版投人了大量人力物力,楊應芹、彭君華兩位先生更是自始 至終負責出版社方面的編輯工作,并提出過許多很好的建議。正是由於出版社和我們編 輯小組兩方面的密切合作,才得以順利出版。
二OO八年十一月
注释1:参考 http://lishisuo.cssn.cn/xsmj/64202a1d07b34a608af0ab4d4d7818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