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不稳,翻译糟糕,进展较慢,思考可贵。
这本书有两个很重要的问题,一个是文本逻辑上的,另外一个是翻译的语言。这两个方面狠狠扣掉了两颗星以上。
从逻辑上来看,小说里提到的这类战斗机是全人类科技最先进最发达的体现,而且具有极强的杀伤力。但是,被精挑细选出来驾驶这些战斗机的人居然是要国家监狱里的罪犯,据描述,还是反社会反人类的人格。这就让人觉得非常疑惑: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这样的人?
“人类性”的探讨是本书的重要议题,主要设置了两个人物代表普通人来对主角提出责问。一个是小说开头,主角所观测记录的那一个部队的长官,他就谴责主角见死不救,非常冷漠,没有人性。但这个指控是不成立的:主角所在的军种,他的任务就是要完整的观测和记录情报,而不是战斗。书中还写到其他一些人对主角所在的观测部队的“冷漠”进行责难,我感觉都不能让我信服。
另外一个指控来源于一个记者。他就像我这样一个普通读者一样提出了质疑,为什么不是选用那些最忠诚和优秀的人来担当这个任务,而是“一帮坏痞、乌合之众、外国佣兵式的混成军队,可是说是一帮祖国的叛徒、在自己国家除了监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的家伙”(91页)。据喜欢动画的朋友说,动画里面并没有写这样一些细节,而只是把主角描绘成一个比较坚毅冷漠的士兵,我觉得那样的处理比小说更站得住脚。
第二个让我很难受的地方在翻译语言层面。小说里面欧化的句式非常多,蹩脚的翻译腔比比皆是。略举几个例子:
“被各国送到菲雅利的,大多数都是不被需要的人,以及被烙上烙印的人。”
“而那结果并不是能够令人满意的。”
再比如这一段:
对战机的各种战斗、内部细节不厌其烦地描写,是本书的一个重要特征。对这方面不感兴趣的人(我)就会觉得比较繁琐。
故事进展相对比较慢。第一个让我觉得眼前一亮的情节,是除雪的天田少尉的死。看到他最后的死亡居然是超出于电脑的设计,这是一个比较让我觉得比较意外和惊喜的情节爆点。但这个点的出现已经是174页了,全书正文也不过263页。另外一个剧情冲击点是主角发现外星人其实只是模拟成人类的形态,并且把主角的战友做成肉汤喂给他吃,这是一个非常惊悚和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精彩情节,可惜出现也是太晚了。
小说里面的一些关于机器和人类的思考还是非常有趣的:什么是智能?什么是生物?什么是活着?人类和机器的地位?尽管这本书是1984年写的。不过里面这些话题,这些思考,现在的读者也照样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