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尸体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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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一点也不厚,也很好读,静下心来个把小时看完是没有问题的。 工作了二十多年的法医从尸体出发,推演他们生前发生的事件,发现这些需要解剖的非正常死亡例子大部分都是弱势群体,比如独居者、领取生活补助的人、患精神疾病等等。 我很敬佩,也很喜欢作者对待每一具尸体的尊重。对于从尸体上收集到的信息,他认真负责地记录着,不乱下结论,尽可能地去寻求死亡的原因。他这样的态度让我看到我很想拥有的那一种闪光点,做好自己的工作,拥抱内心坚持的价值并付出行动。 原来死亡作为人生的重点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但是死亡的方式、死亡的结果却无法完全平等,这里面折射出来的等级差距反应的是社会结构。为什么独居者等弱势群体会是解剖台上的常客,我们又应该如何去对待现在的生呢? 生前患有酒精依赖症的尸体内部器官无比干净,而有的尸体内部却又布满脂肪。喝酒的人发生车祸/窒息/溺亡,听起来都很恐怖,可由于酒精对神经的麻痹,当事人可能因为感觉不到疼痛而拥有“幸福的死亡”。这些事情是我之前不曾了解的,不健康的饮食结构反应在身体上会是干净的器官;遭遇意外死亡的人可能没有感受到痛苦。 除此之外,也学到一些关于尸体的知识。法医通过所学来判断尸体死亡时间、死前可能的原因、尸体是否被挪动过等相关信息,进而还原尸体的完整信息。无论对尸体做过什么,无论生前是怎样的生活习惯,法医都有可能在尸体上找到有关信息。 我总是在留意自己生活,却很少去关心它们在我身体上可能会留下的痕迹,更谈不上去了解死亡。死亡于我而言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我也更没有去认真思考生的事情,最近总感觉自己忙来忙去却不知道忙碌的意义在哪里。 作者有写到,“谁都无法选择自己的死法。正因为此,比起'死',我们更应该关注'生',努力活在当下。” 可很多时间里,我都好像把这句好当成口号,想来也是觉得有点小愧疚。当我对某些现象表示惊讶的时候,我也逐渐发现我把自己拥有的许多东西当成了每个人的理所当然。可是纪实的书总是在一次次敲打着我,世界上许多的事情不是没有,而是我没有看见。 从小到大对尸体的害怕都建立在鬼怪之说上面。一谈到尸体,总觉得有股阴森之气从心里升起。现在看来,缺乏相应的知识和了解真的会遮住我看待事物的角度。尸体体现出来的不平等不是死后的不平等,而是他们生前的不平等。当我视线从尸体切换到活生生的群体时,我能做些什么呢。 最近上课遇见一个很喜欢的老师,他关注着艾滋病群体、失独老人的研究,同时也参与许多项目的探访。通过老师的讲述,我少有地从内心里感受到对学者的倾佩,这样的倾佩我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来形容。只是从心里想要像这样的老师看齐,想要用自己所学去关注到需要关注的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