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ce Pfeiffer
P12的ἀλληγορία几乎没人翻译成“隐喻”,个人最推荐的是“讽寓”,注意不是“讽喻”。P298同理。
P52提到亚里士多德的νόος和ψυχή概念,虽然这一对哲学概念原本就很复杂,在西方哲学史的阐述和繁衍中变得更复杂了,但是翻译成“理性”和“意识”还是不妥,至少后者改成“心灵”怎么样?
P63的φύσει与νόμῳ对举,与其将后者翻译为“习惯法”(common law)不如翻译成“习俗法”(customary law),即便在现代法学意义上也是如此,而且也更符合比如柏拉图的《法律篇》等的意思。
P69的μίμησις更常译的还是“摹仿”而非“模拟”。
P113的the Argonauts被翻译为“阿哥斯号”,建议改为“阿尔戈英雄(纪)”或“阿尔戈号”,而在P123又出现了“《阿戈耳号航记》”,不统一。
P115的Eurydice被翻译为“乌律迪凯”,虽然此“欧律狄刻”非彼俄耳甫斯之妻,但还是可以译作“欧律狄刻”的吧。
P118的Φιλάδελφου相较于“腓拉代勒福斯”,翻译为“费拉德尔福斯”如何?
P155的πᾶσα παιδεία翻译为“总集”差了点意思,个人也想不到更好的译法,暂且如此放着作为路标吧。
P157的“合唱队”和“歌队”大概是一个意思?
P171的卡利马科斯的Ibis原意是“朱鹭”,卡利马科斯用来在诗中反骂令他憎恶之人,后来奥维德写了同名诗歌,也是这个意思。译者翻译成“离别诗”也太能音译了吧。
P173所谓的“碑铭体诗歌”德文为Epigramme auf Dichter,即“隽语诗”或笔者倾向于译为“箴言诗”,这并非碑铭(inscription)。参加P309的石碑(στῆλαι)。
P191斯特拉波提到科斯岛人菲利塔斯,译文随即出现“并用κριτικός[学者]这一名头来称呼这一学者”,岂不同义反复?κριτικός张治在桑兹那里译为“考辨家”,这虽与现代意义上的“批评家”不一样,但仅译为“学者”总不合适,不仅与sholar难以区分,也违背了作者所谓学术兴起了亚历山大里亚的论点。P302同理。
P192-193讲到“色雷斯人”狄奥尼西奥斯的笺注中以“亚里士多德的文学工作为其τέλος即高潮”,这显然是作者为了与亚里士多德常讲的“目的论”形成一个文字游戏,τέλος在这里至少应该译为结尾,须知高潮不一定就是结尾。“狄奥尼西奥斯”并非常用译法,而更可惜的是,地名作为后缀确实常常指该人为该地区人,但Διονύσιος ὁ Θρᾷξ恰恰是例外,他可能是亚历山大里亚人,他用这个名字只因其父亲与色雷斯有关。P313同理。
P197的Plutos并非普劳图斯(Plautus),而是指罗马冥王普鲁托。同一页中的κτλ(等等)表示前面所指的训释的难词还有很多,而并非其本身是中译为顿号后面的难训的词之一。P343页又将同一个词翻译成了“财神”。
P217的“奥德赛与派奈洛派”当为”奥德修斯与佩涅洛佩”, Ὀδυσσεία也不等于Ὀδυσσεύς,前者是后者的故事。
P240的“复数”当为“复述”之误。
P254所谓的“poetarum indices”正与上述琴歌诗人的选目和诠释相关,indices来源于index,翻译为“众诗人的评判者们”太重了,不如将后者译为“选家”或“指导者”之类的意思。
P307的 παράδοξα当指“怪诞录”而非“荒诞录”,“荒诞”在汉语中的原意是虚妄不可信,但παράδοξος原来的意思是“超出期望”,衍生为怪异、奇异的意思,更何况“荒诞”在现代语境中可能受了存在主义的影响,更显“荒唐无意义”(absurd)的意义。
P326谈到通过神明分析神的特征,这里的“行使这种权力(δύναμις)的神明”中的δύναμις当指能力而非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