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九章的读书笔记

第二章 经济学语境中哲学话语的沉默与凸现

• 从《克罗茨纳赫笔记》到《黑格尔法哲学批判》——马克思从哲学转向经济学研究：

理论建构A：政治经济学的哲学评判

• 《穆勒笔记》马克思确立了人本主义话语在政治经济学研究的运作 从经济学的跟读语境进入哲学话语的运作（人话：终于上道了）
• 费尔巴哈加赫斯：费尔巴哈的自然人和人与人的自然关系确定为社会的人 和 人与人的社会关系 把赫斯的交往关系的类本质颠倒为金钱关系的异化观点系统化为 关于人的类本质在社会经济运动中异化的理论
• “精神自由是目的，因此大多数人处于愚钝的奴役状态。肉体需要不是唯一的目的，因此它是大多数人唯一的目的。或者相反，婚姻是目的，因此大多数人卖淫。财产是目的，因此大多数人没有财产。”《巴黎笔记选译》王福民 1982 P35
• 围绕财产的所有制才是社会历史的真正基础

理论建构B：经济关系颠倒之经济学哲学反思

• 资产阶级中颠倒的社会关系被指认为是异化。人成为创造物的奴隶。
• 从交换领域走向生产领域的准备
• 由于分工和交换中一般社会劳动的事物化和抽象化，价值实体才独立为货币，而当货币在社会生产过程中重新充当吸取活劳动力的手段时，资本关系才真实地发生了。190

理论建构C：劳动异化逻辑的初步设定

• 商品交换的基础是劳动分工。劳动分工是异化的根源。《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概述为“分工是奴役的原因”
• 需要限定生产，交换决定产品，生产是自私自利的（都是不太成熟的命题）
• 生产意味着你想夺取他人的对象，你成为你物品的手段，你的愿望是你的物品的奴隶（实际上是主奴辩证法的改写）
• 通过劳动生产改造人类类本质：继承了黑格尔的劳动外化 改造成费尔巴哈的对象化论

第三章 人本学劳动异化史观与走向客观经济现实的复调语境《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基本情况222

• 主要内容：对国民经济学的批判；颠倒古典经济学的政治前提，肯定无产阶级立场；颠倒黑格尔唯心主义辩证法，延伸费尔巴哈的人本异化理论，升华了赫斯的经济异化逻辑。
• 人本学为国民经济学的秘密，劳动是资本的秘密，异化劳动是私有财产的秘密，社会的人是货币的秘密。
• 不科学的异化理论（隐性的唯心主义历史观）：批判的方法和对象都是非历史的，虽然已经用异化的人代替黑格尔的主体和客体，但是异化理论的人仍然是先验的主观价值实体（预设了先验的未被异化的本真存在和非本真存在以及能够恢复的本真）
• 不科学的资产阶级经济学：
• 马克思《1844年手稿》存在两条逻辑线索：一条是从先验主体出发的人本主义异化史观的（“应该”）人学现象学（话语）逻辑，另一条是从现实物质生产（实践和工业）出发去观察社会历史的（“是”）客观逻辑。前者为主导
• 否定了劳动价值论、资产阶级社会现实由于私有制和竞争（偶然性）造成的

第二节走向社会本真的人学现象学批判

• 从现实经验事实出发，发现现实和国民经济学理论的矛盾
• 三部分大纲：工资 资本 地租
• 问题：把人类最大部分归结为抽象劳动有什么意义？蒲鲁东提高工资的改良主义错误在那里？——有比分配更基本的问题
• 抽象的社会劳动构成了当代资产阶级社会生产的本质
• 此刻马克思还没有认识到资本是一种历史性的生产关系
• 马克思发现用政治经济学的观点无法真正抓住资产阶级私有制的本质：停留在社会现象的简单否定，而马克思想要进一步批判资产阶级社会本质
• 黑格尔-费尔巴哈-马克思：主体外化（黑格尔认为是虚假的现实 自然实现 费尔巴哈则认为是真实的对象生活）、异化（费尔巴哈上帝成为人的主人）、对象化（费尔巴哈的肯定）
• 马克思的异化：对劳动产品异化 生产行为异化 人与自己的类本质异化 人与人异化（从交换异化到生产异化）

P244-246

• 人的劳动的实现就是对象化(事物化)。国民经济学虽然看到了不同于自然物质的社会财富，但他们只看到劳动的事物化(对象化)现象，而无法透析劳动与劳动者主体的本质关系，特别是与这种物质进程同时发生的人的社会存在中的异化。“劳动的产品，作为二种异己的本质( fremdes Wesen)，作为不依赖于生产者的力量，同劳动相对立。”在资产阶级社会制度下，劳动的实现表现为人愈加失去现实的主体性，“对象化表现为对象的丧失和被对象奴役，占有表现为异化( Ent fremdung ）外化( Entdusserung)”，所以，“工人在劳动中耗费的力量越多，他亲手创造出来反对自身的异己的对象世界( die fremde gegenstandliche Welt)的力量就越强大，他本身、他的内部世界就越贫乏，归他所有( Eigentum)的东西就越少”。马克思在此文本中十分密集地使用这两个概念，其中77次使用 Entfremdung，63次使用Entausserung。这个高峰词频说明了马克思此时人本主义异化史观的权力话语地位。

在此我们不得不打住，先来讨论一下马克思用来实现自身理论建构的第一个重要逻辑构件，即劳动的对象化( Vergegenstandlichung)与异化( Ent fremdung)问题。这当然要从黑格尔和费尔巴哈开始说起。在本书第一章中，我们已经阐述黑格尔的主体外化与异化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自然实现的自在的外化;二是人类主体观念本质的对象性实现，同时也就是外化和异化，外化是虚假的现实，异化关系倒是真实的。如上所述，劳动在黑格尔的话语中，只是观念主体在其实现过程中假手个体意识和社会历史运转中的一种必然通道和手段。一开始观念本质是通过对象性为物质存在而得以实现的，虽然精神“沉沦”于自然物质，但它从自身量化出去也就是过渡性地肯定自己，因此异化等手外化。在表征绝对观念运动的第三段上，人的现实激情成了造物主的工具，因而异化的后继过程是客观精神外化为社会活动之结果，以及人的精神外化为自己劳动的产品。在费尔巴哈对黑格尔的批判中，他直接否定黑格尔的总体外化和异化，因为这是一种自然与观念、主语与谓语的唯心主义颠倒。于是，物质存在是第一性的，它不是观念目的论的工具。费尔巴哈进而抓了格尔第二个层面上的人的感性对象性活动在他看来，外化不是异化而是真实的对象化现实生活，反而唯心主义和宗教神学倒成为一种类本质之异化。事情被翻转过来了。黑格尔哲学本身成了一种观念异化。在费尔巴哈看来，实际上是人的感性物质生活产生了观念，那个能够抽象出人们的类关系“一”)的观念一步步成了绝对主体;最终，人们创造了自己类本质的异化物一上帝。上帝反倒成了人的主人。人奉献给上帝的越多，他留给自身的就越少。费尔巴哈肯定对象化(外化)而反对异化!这是马克思此时的逻辑参照系。现在让我们来回答一个问题:马克思为什么要从对象化 ( Vergegenstandlichung)入手?我们如果把马克思所使用的 Vergegenstaindlichung物化”)则完全失去了这一重要的辑线。马克思在本文中14次使用 Vergegenstandlichung。在不久前的《穆勒笔记》中，马克思是从货币异化出发的，这明显受到赫斯的影响。只是在那个文本的最后，马克思意识到，交换中所形成的人与人的类关系的异化是以生产为基础的。人们的交往不只是交换思想，而首先要交换产品，这就是劳动的对象化结果。从分析货币(交换）异化扩展到分析劳动对象化(生产)异化，这正是马克思超越赫斯的地方。这也是前苏联学者将《穆勒笔记》(交往关系一货币异化论)硬说成是在《1844年手稿》之后写作的那种奇谈怪论根本上站不住脚的地方。

• 马克思的异化从黑格尔出发又否定了黑格尔把对象化和异化混同的做法
• 工人把自然界当成劳动对象和生活资料来源，但是资产社会中，劳动对象化的结果表现为工人在以上两方面都丧失了对象。
• 工人劳动对象化的结果是他与自己创造出来的劳动产品的异化。在马克思此时的哲学逻辑中，劳动产品是工人劳动主体的对象化，主体应该在劳动产品中实现自己并理所当然地将其占有。可是，在资产阶级社会生产中，工人不仅不能拥有劳动产品，反而在产品中丧失自己，不断“成为自己对象的奴隶”。马克思这样分析道:“工人在他的产品中的外化( Entduberung)，不仅意味着他的劳动成为对象，成为外部的生存( iubern Existenz)，而且意味着他的芳动作为一种异己的东西不依赖于他而在他之外( auber ihm)存在，并成为同他对立的独立的力量;意味着他给予对象的生命作为敌对的和异已的东西同他相对抗。”

这样，“工人生产得越多，他能够消费的越少;他创造价值越多，他自己越没有价值、越低贱;工人的产品越完美，工人自己越畸形;工人创造的对象越文明，工人自己越野蛮;劳动越有力量，工人越无力;劳动越机巧，工人越愚钝，越成为自然界的奴隶”①。我们可以看出，马克思在这里否定了黑格尔把对象性(外化)与异化混同起来的做法，精准地抓住了工人被自己的创造物(对象化劳动产品)所奴役的不正常现象，并对此进行了深入的考察。此时，马克思立即对劳动产品异化作了一个现象学分析:“国民经济学以不考察丁人(即劳动)同产品的直接关系( unmittelbare Verhalt)来掩盖劳动本质的异化( Ent fremdung in dem Wesen der Arbeit)”。马克思在原稿的”“工人”和“直接”两个字下打了双线以表示特别重要。在此文中，马克思在《勒笔记》中形成的关于人的社会生活关联性的思考更加复杂起来，不仅使用了原来已经出现的 Verhaltnist(关系，出现35次)、 Beziehung(联系，出现11次)、Band(联结，出现15次)，而且还新使用了《穆勒笔记》中没有出现的表示人们之间共同关联性。Zusammenhang(关联与境，出现7次)。什么是直接关系?它就是工人的劳动对象化，即物质生产本身才是产品的直接创造过程。“劳动同它的产品的直接关系，是工人同他的生产的对象的关系。有产者同生产对象和生产本身的关系，不过是前一种关系的结果和证实。”这一句话，点明了马克思从对象化开始他对劳动异化的分析的原因。这一点与重农主义之后的古典经济学的“社会财富说”是一致的。尤其是后一句话，它透析出资本家与生产以及产品的关系(交换与分配)是工人与自己生产的结果的直接关系之产物，这种思想极其深刻。因为它同时超越了蒲鲁东的分配改良论和赫斯的交往一交换异化论的双重视域。从生产出发的对象化考察是一种客观指认，即作为物质实体的劳动产品与工人的客观异化和对立。这里的对象化是马克思劳动异化理论的入口。当然，对象化也是“事物的异化( Entfremdung der Sache)”!这也是社会现象学批判的第一个物相的层面。

• 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就在于自由自觉的活动，就是人类的类本质。内在的尺度和美的规律。
• "动物只生产它自已或它的幼仔所直接需要的东西;动物的生产是片面的，而人的生产是全面的( Mensch universell produziert);动物只是在直接的内体要的支配下生产，而人甚至不受肉体需要的支配也进行生产，并且只有不受这种需要的支配时才进行真正的生产;动物只生产自身，而人再生产( reproduziert)整个自然界;动物的产品直接同它的肉体相联系，而人则自由地对待自己的产品。动物只是按照它所属的那个种的尺度和需要来建造，而人却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并且懂得怎样处处都把内在的尺度运用到对象上去;因此，人也按照美的规律来建造。"——《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96-97页

同样，人的劳动产品，他所创造的对象世界，是人的对象化的类本质即人化的自然界。正是在改造对象世界中，人才真正地证明了自己是类存在物。这种生产是人的能动的类生活。在这一点上，马克思已经异质于赫斯的交往类本质。通过这种生产，自然界才表现为他的作品和他的现实。因此，劳动的对象化也是人的类生活的对象化:人不仅像在意识中那样理智地复制自己，而且能动地、现实地实现自己，从而在他所创造的世界中直观自身。而“异化劳动把这种关系倒过来”. p249

• 人与人异化
• 因此，此时马克思的得到：私有财产是异化劳动的结果而不是相反。
• 资本家不是人，而是事物，资本的人格化。资本家异化为一种虚假主体。
• 第三节 权力话语与复杂的隐性逻辑悖结
• 工人是商品（后来表述为资本交换的是劳动力商品 工资是劳动力的价值）
• 资本主义比封建制的进步：地产是未完成的资本，资本必然达到抽象的纯粹的表现。
• 抽象性是生产的非自然性即人类劳动的主体能动性。
• 马克思此时不正确地把工业化等同资产阶级社会，没看到工业化带来了真实的人的历史解放。
• 对于资产阶级而言，过去是有历史的，而对资产阶级社会而言则是没有历史的。259
• “一切财富都成了工业的财富、劳动的财富，而工业是完成了的劳动，正像工厂制度是工业即劳动的发达的本质，而工业资本是私有财产完成了的客观形式一样。”265.马恩全集P115
• 1945年以后马克思才对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进行区分。理解了工业只是生产力发展的一个历史阶段。
• 马克思的经济哲学探讨P278：需要 货币 和分工

1. 虚假消费和需要异化，生产创造新的消费增长点来奴役人民（马尔库塞的额外压抑）无节制成为货币的真正尺度
2. 分工是人的异化的外化表现。分工和交换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外化。
3. 货币是人类外化的能力，造成了颠倒的世界。“国民经济学把从你那里夺去的那一部分生命和人性，全用货币和财富补偿给你，你自己办不到的一切，你的货币都能办到；它能吃，能喝，能去舞会。”马恩全集P152

• 用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现象学深化黑格尔精神现象学 P288
• 黑格尔批判现实的虚假性，从观念本质出发回到现实的抽象具体；费尔巴哈从宗教彼岸世界回到现实的此岸世界
• 马克思想肯定费尔巴哈的实体人生活，否定抽象历史活动，但是费尔巴哈的直观现实无法摆脱资产阶级经济拜物教的控制，而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逻辑虽然是唯心主义的，却是资产阶级社会颠倒的现实关系的本质写照。因此，黑格尔才具有真正的批判性
• 黑格尔认为现实的异化本质是观念异化；马克思：观念异化是现实的异化的反应；对现实的客观扬弃也就是社会现实革命
• 如果黑格尔的自我意识不是简单颠倒为自然的人，而是颠倒为一定历史条件下的物质实践活动，那么人的实践的物性的重新设定是可以理解的。
• 马克思认为黑格尔已经看到人的本质是劳动这样一种现实的能动的活动关系。现实的人只有通过劳动走向自然的对象性（异化），才能真实地实现自己。（马克思还不理解劳动价值论的意义，也不理解黑格尔为什么同时肯定外化和异化）

第四章马克思主义哲学革命前夜的实验性文本：《神圣家族》

• 第一个马恩公开发表的合作著作
• 人本学异化逻辑仍然是主导因素。用人本主义哲学解读经济学
• 倡导唯物主义的思想革命和社会主义现实革命结合——法国唯物主义 启蒙运动和法国大革命结合的典范（笛卡尔的自然唯物主义成为真正的自然科学的财产，法国社会唯物主义孔狄亚克则是社会主义的财产）
• 此时马克思仍然无法科学地分析不同种类的唯物主义。以上两种唯物主义都是唯心史观。
• 马克思是在政治经济学的研究中逐渐接近历史唯物主义的。
• “对象是为人的存在，是人的对象性存在，同时也就是人为他人的定在，是他对他人的人的联系，是人对人的社会行为。”（对象是人类劳动生产的结果，人的存在以对象化形式实现，货币以交换为目的-他人的定在，现实的人人客观经济关系）
• 他们之间的真实的联结，不是政治生活，而是市民生活。
• “黎明前（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黑暗的著作（1844手稿）偏偏是离即将升起的太阳最远的著作”（阿尔都塞）
• 《评李斯特》：

1. 李斯特的主张：取消内部关税，抵制老牌资本进入，贸易保护主义
2. 生产力摆脱了社会历史的实体性，确立了社会基础的功能性规定；
3. 科学技术是生产力
4. 从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出发，自由贸易要考虑具体国家发展（一定历史条件下的特殊性）
5. 国家干预经济的贸易保护政策

马克思终于认识到他要消除的不是工业而是工业的资产阶级的形式，可工业（物质生产力的发展）本身就是走向否定资产阶级的过渡时期，按照这个逻辑共产主义不是人本学辩证法而是客观的历史趋势！前南斯拉夫的实践派不是真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抽象的非历史的实践哲学。马克思的实践——工业实践P364费尔巴哈无法了解社会实践的革命性和批判性，革命性不仅是不变的感性活动基础，而且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事件构境。在《布鲁塞尔笔记A》马克思开始思考真正变革世界的现代工业生产。农业社会中自然经济物质生产的本质是自然产品，人类是被动的，但现代商品经济中经济世界已经成为人类工业生产的直接创造结果，自然物质对象第一次成为人类全面支配的客体。物相第一次直接成为人类实践的世界图景，人们通过能动的工业（科学技术）实践，更深刻地超越感性直观，掌握周围物质世界越来越丰富的本质和规律。P366474马克思实际要消灭的是束缚人的奴役性劳动的社会分工，即劳动者分工。自然分工（性行为）无法被取消。分工的特性：1.分工导致劳动及其产品的不平等分配，从而产生所有制。2.分工的发展产生了单人或家庭的利益和所有相互交往的个人的共同体利益之间的矛盾。这种共同利益往往是异己的。3.分工这种社会活动的固定化必然造成社会存在中的物役性第五章马克思哲学新视域建构的重要理论参照系——古典经济学与社会主义的联结汤普逊 肯定交换和分工 承认社会规律和宏观调控结合霍吉斯金 劳动者贫困是社会制度造成的 资本是劳动的产物 被资本家剥夺 交换不平等施蒂纳和《唯一者及其所有物》批判费尔巴哈仍停留在抽象上 反对政治自由主义（因为只有资产阶级自由；反对社会主义；反对人神一切本质主义第六章马克思科学世界观的理论建构“解放”是一种历史活动，而不是思想活动，“解放”是由历史的关系，是由工业状况、商业状况、农业状况、交往状况促成的。——马恩《费尔巴哈》1988人民出版社版，P18异化是价值评判，分工是社会现实结构。他力图用科学的经济学规定取代哲学的价值规定。477p444-445“历史( Geschichte)”在马克思的新视域中第一次重新出场了:是与思想活动相对立的社会历史活动。这不是简单的实体物质现实之将续性，而是人类实践正在生成的现实社会生活和发展过程。所以，当还是西方马克思主义者的胡克指认，马克思新哲学视域中的“历史并不是曾经发生过的所有事情”时，他的看法基本是准确的。当卢卡奇和施密病说，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中的历史并不是一个可以被描述的对象，“而是作为被构成的概念”时，他们是深刻的。③众所周知，历史的观点并不是马克思的发明，在德国，从赫尔德、康德到黑格尔，关于历史发展的思想是一条重要的线索。然而，马克思发现，德国人习惯于用“历史”和“历史的”这些字眼随心所欲地在主观中建构和设想，“但就是不涉及现实”。而马克思所说的历史一上来就是直指现实的人类社会实践的历史。这里马克思的思考直接承袭不久前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是历史的社会关系存在。这不是人们一般的存在状况及其联系( Beziehung)，而主要是“工业”、“农业”、“商业”和“交往”状况构成的中性的关系( Verhaltnis)，实际上这是生产和“经济”关系，特别是现代实践工业所创造的社会关系。依循《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的语境，也是说，马克思这里的“历史”主要是工业生产之上的人类主体主导的历史境，即由人们的物质生产活动创造的新的社会定在( gesellschaftlich Dasein)，即“不依个人意志＇( Willen)为转移的个人的物质生活。马克思的这更定的登济学基础不是农业社会，甚至不是重商主义的，而是古典经济学所认可的工业和工业之上的现代经济过程。正是大工业生产オ第一次创造了人在其中居主导地位的新的人与自然的关系和社会存在。财富的主体不再是外部自然的结果(“自然财富”)，而直接是人的活动的结果(“社会财富”)所以，此时马克思眼里的实践主要是工业的物质生产活动。在《评李斯特》一文中根据エ业力抽象和提升出来的实践。工业生产的实践也是一种新的物质存在，人类自己真正的社会历史定在。我以为，这个“历史”是经过马克思重新设定的“本体性”规定，也是在这个语境中，马克思才立刻接着说，德国当时是一个“只有很可怜的历史发展”或“历史发展的不足”的国家。②德国拥有农业生产之上悠久的历史性持存，却缺乏现代工业、商业和交往(交换)的现△代性历史生存!很显然，这个以工业实践为基础的历史是以往任何哲学(黑格尔费尔巴哈、施蒂纳和赫斯)都无法包容的。我不得不说，马克思这里的“历史”语境是由他此时的政治经济学研究成果支持的。这就是古典经济学背后的那种社会唯物主义前提。在这个意义上，当青年卢卡奇说“历史唯物主义的实质性真理和古典国民经济学的真理属于同一类型”时，他是正确的。人类历史性存在的四重原初关系 452-455

1. 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一切人类生存的第一个前提
2. 物质生活资料的再生产（工具创造的新需要构成的生产的质的发展）

以工具新需要的再生产为基础的历史过程性是无法与过去任何就哲学联结的，只有建立在手工业和工业的工具系统的改变基础之上的生产进步，才是历史时间性的根本。

1. 人自身的生产（繁殖和社会关系的生产）

P458在完成了关于历史的三个原初关系的理论设定之后，马克思立即着手进行一件极重要的事情，即对历史性的生产规定进行更深一层的科学抽象。立刻，两种生产的本质被同时指认为两种重要的关系:无论是由劳动完成的自己生命的生产和还是由生育完成的他人生命的生产，都“立即表现为双重关系:一方面是自然 naturliches关系，另一方面是社会关系( gesellschaftliches

Verhaltnis”两种生产同时都表现为两种关系。此时，马克思还没有真正科学地确认生产关系( Produktionsverhaltnisse)概念，他在第一卷第章中只使用过1次此词，在第二卷的讨论中使用了6次。在物质生产中，一方面是人与物的历史的自然关系，另一方面，这种生产从来就是由人们的共同活动结合起来的，这又是历史的人与人的社会关系;在人的自身生产中，一方面是人与人的历史的自然血缘关系，另一方面又是人与人之间历史地构成的社会关系。马克思将社会存在的主体视作以生产为核心的非实体的历史活动，而社会存在的本质是关系，这是将黑格尔、费尔巴哈重新回落到社会经济现实的结果。同时我们也知道，研究社会存在，更深入地体察不能直观的却客观存在的社会关系和社会运动的规律，这同样是政治经济学科学抽象的贡献。可是，马克思这里的原创性，就在于深刻地从新的现实经济(“多”)中再一次抽象出本质(“一”)来。然而，这一次哲学革命，不是从爱利亚学派的理性抽象中走向柏拉图、黑格尔式的形而上学，而是走向历史现实的深处。海德格尔的“此在”(已经是在事物中)与“共在”，都是从这里启航的。“此在”的发生就是人与自然的关系，即通过劳动发动和实现出来的生产。在世之中的此在，同时就是共在，即人与人的关系。这个一定的“在世间”是覆形而上学的基础。P459必须指出，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最重要的规定性，既是他根本上超拔出政治经济学社会唯物主义的质点，又是他对现代社会关系本身的科学理论抽象。什么是他眼中的现代社会关系呢?这已经不再是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将事物化了的经济关系神化了的拜物教，而是作为历史本质性规定的社会关系，在这里主要是指现代生产过程中“许多个人的共同活动”。马克思在这里以三个“由此可见”迅速说明他的这个重要的规定:第一“由此可见，一定的( bestimmten)生产方式或一定的工业阶段 industrielle Stufe)始终是与一定的共同活动的方式( Weise des

Zusammenwirkens)或一定的社会阶段联系着的，而这种共同活动方式本身就是“生产力( Produktivkraft)”＂。这显然是对赫斯和李斯特相近观点的改进。马克思在本书中74次使用 Produktivkraft(李斯特所用)词，另外，使用 Produktionskrafte(赫斯所用)11次。生产力是一种物质生产中的共同活动方式，生产方式总是历史性的。第二，“由此可见，人们所达到的生产力总体( Totalitat von Produktivkraften)决定着社会状态，因而，始终必然把人类历史＇( Geschichte der Menschheit)同工业和交换的历史关联( Zusammenhang)起来研究和探讨”②。这是说，社会生产力的水平决定了社会存在的基本性质。第三，“由此可见，一开始就表明了人们之间是有物质关联( materialistischer Zusammenhang)的。这种联系是由需要和生产方式( Weise der Produktion)决定的，它的历史和人本身的历史一样长久;这种关联( Zusammenhang)不断采取新的形式，因而就表现为历史”。生产力共同活动就是生产力，显然已经不是赫斯在一般“类的”交往(交换)意义上使用的语义，而是指在物质生产中形成的特定的共同生产劳动的客观结构其次，马克思所说的生产力也不是李斯特所宽泛地指认的社会创造能力，而明确定位于物质生产的结构性功能因素，即人对自然关系的定的历史实践功能度。①这也就是说，马克思在历史唯物主义中所规定的生产力就是一定的生产方式的水平表现生产力是一个功能性规定。一定的生产方式或结构在实际运作中发挥出来的程度、能力和水平。这也表明，传统哲学解释框架以马克思说明劳动过程的三个实体性的方面(即劳动者、工具和对象)来实体性地指认生产力完全是一种误读。实际上，马克思在自己新的理论逻辑中从现实生活的最深层面进步规定了人的历史性存在。所以，他立刻接着指出，人类社会历史所达到的生产力的总和决定着社会状况。这个社会状况是马克思指认的历史原初关系的第四个因素，即历史总体。马克思在前三个关系中抽象出生产方式和生产力，并将其指认为决定着社会总体本质特性的本体。所以，必须始终把“人类历史”同工业和交换的历史联系起来研究和探讨。同时，在历史中发生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物质关系，这种关系不是人的“类本质”，因为人的交往正是“由需要和生产方式决定的”，即由更基始性的生产力决定的。人的关系的历史与人本身的历史一样绵延长久而这种联系又不断采取新的形式，因而就表现为人们看得见的“历史”。马克思忘不了，德国人写不出这样的“历史”。因为在当时的德国没有大工业和商业所建构出来的历史(现代生产力)，所以，由于莱茵河彼岸没有发生这种历史，也就不可能有历史的“感性确定性( sinnliche Gewilbheit)”和经验，也必然导致“德意志意识形态”的思想斗士对历史“缺乏理解能力和材料”。人最初的生产是生活资料而非生产资料的生产。生产力作用：1.提供物质2.建立人类的普遍交往3.全球化世界市场是共产主义的前提，无产阶级只有在世界意义上才能存在四种社会所有制形式：部落所有制-古代公社所有制和国家所有制-封建或等级的所有制-现代资产阶级社会欧洲中世纪后期城市中的经济发展进程是西方资产阶级社会最早的发展。第七章马克思主义哲学革命的最后视域492即使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是不合理的坏，但也是由于特定生产力发展水平必然造成的。《哲学的贫困》第一个公开发表的马克思主义著作和经济学著作 历史唯物主义形成批判蒲鲁东《贫困的哲学》536任何社会关系又是由一定的物质生产水平决定的，并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而产生变化。“生产方式和生产资料总在不断变更，不断革命化;分工必然要引起更进一步的分工;机器的采用必然要引起机器的更广泛的采用;大规模的生产必然要引起更大规模的生产。”这是一个步步递进的社会发展逻辑。“总之，各个人借以进行生产的社会关系即社会生产关系( gesellschaftlichen Produktionsverhaltnisse，是随着物质生产资料、生产力的变化和发展而变化和改变的。”在对这个历史唯物主义基本观点确认的背景下，马克思接着说:生产关系总合起来( Produktionsverhdltnisse in ihrer Gesamtheit)就构成为所谓社会关系，构成为所谓社会(die gesellschaftliche Verhaltnisse， die Gesellschaf)，并且是构成为个处于定历史发展阶段上的社会，具有独特的特征的社会。古代社会、封建社会和资产阶级社会( burgerliches Gesellschaft)都是这样的生产关系的总和，而其中每一个生产关系的总和同时又标志着人类历史发展中的一个特殊阶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486-487页。马克思在此文中只是少量使用 burgerliche Gesellschaft这样的词语(4次)。马克思在此文中共11次使用 burgerlich一词，而开始较多地使用 Kapitalisten等相关词。在解读《马克思致安年柯夫》和《哲学的贫困》之后，我们对马克思哲学话语中的这个“一定的”特殊语境已经非常熟悉了。马克思在这里以大段的篇幅讨论广义历史唯物主义的原则，当然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引出对现实资产阶级社会经济关系的批判，特别是资产阶级经济学对这种经济关系性质的意识形态遮蔽，即资产阶级社会关系的天然性和永恒性。后面我们会发现，这恰恰是狭义历史唯物主义的起源。黑人在一定的关系中才成为奴隶，纺纱机也是一定关系下成为资本。资本也是一种社会生产关系。（《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487页。）“资本作为一种独立的社会力量，即作为一种属于社会一部分的力量，借交换直接的、活的劳动而保存下来并增值起来。”马恩488这就是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第八章《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与历史唯物主义《伦敦笔记》马克思第三次经济学研究现代商品经济活动的表象中呈现出的主要不是生产而是价值实现，一切都要成为货币，中介成为神。马克思主要著作中很少使用名词意义上的资本主义，主要是使用形容词上的资本主义，不仅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不是以直接形式表现，而且社会的本质都被歪曲的假象和颠倒的经济具象遮蔽。559商品经济不断实现多向一转化“以工业为基础的生产一般-无差别的劳动一般-市场交换的价值一般”但这不是绝对观念的世界历史，而是资本开辟的真实的现实世界历史。拜物教不是幻象而是一种现实 Verdinglichung物象化翻译为——事物化 更好567P593马克思说，“资本是资产阶级社会的支配一切的经济权力。它必须成为起点又成为终点”②。这一观点的形成，也是马克思关于资本的主义之生产方式的第一次科学的指认!作为马克思狭义政治经济学起点和终点的科学的资本范式终于浮出水面了。它的出现是《导言》思想实验最重要的成果。至此，我试图界划马克思接触政治经济学以后，他的哲学发展逻辑的几条重要历史线索。184-1857年，马克思先后间断性地进行了三次系统的政治经济学研究:第一次经济学研究是1844-1845年以《巴黎笔记》为主体的早期批判性研究;第二次是1845-1847年以《布鲁塞尔笔记》和《曼彻斯特笔记》为主体的首次科学研究;第三次就是从50年代初开始的以《伦敦笔记》为主体的经济学建构性研究。在总体的哲学逻辑上，马克思的思路正好经过了从人本主义的劳动规定到实践，经过生产再回到科学的劳动规定的历程。换种说法，即从价值主体到历史客体再回到历史主体的逻辑演变。用图式表述如下:1.劳动(类本质)异化一复归:人本主义异化史观、主体、伦理的价值批判;2.实践人的历史本质→现实:感性活动、实践唯物主义、革命的现实批判;3.生产→一定的社会历史生存→生产方式:现实的个人、广义历史唯物主义、历史证法、经济学的实证批判;4.劳动(一定社会关系的本质)→价值(“类关系”)→货币(事物化关系)→资本:狭义历史唯物主义、经济学和历史学中的历史现象学批判。p594在此，我们再对马克思思想进程中的这种逻辑演变作一些简要的说明。在1844年的第一次经济学研究时期，马克思对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基本上持简单的否定态度，他的批判逻辑主要是通过人本主义社会现象学(劳动异化史观)的主体价值悬设(“应该”)，宣判资产阶级社会客观经济现实(“是”)的非法性。固然，此时马克思已经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但他终究没有超出“德意志意识形态”。在1845-1847年的第二次经济学研究中，马克思已经基本看清了社会历史存在的真实基础，所以他先从区別于一切旧唯物主义和一切唯心主义的社会物质实践出发，以确定自己新世界观的逻辑起点，并赋予这一逻辑基石以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的限定，人的本质第一次从理想化的主体价值设定回落到现实社会关系的总和。正是在这次重要的经济学研究中，马克思清楚地透析了这个原则，即人类社会生存的真实规定只能是物质生活的生产与再生产在他创立的广义历史唯物主义中，一定历史条件下的生产方式成为社会历史的本质。同时，也正是在这种基础上，马克思将过去从主体出发的价值批判，转变为从经济学客观现实出发的实证科学批判。在我们这里所遭遇到的马克思于1850年开始的第三次政治经济学研究中，马克思发现，如果从广义历史唯物主义的生产(客观向度)出发，实际是无法真正超越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也无法彻底揭露资本主义社会生产方式的本质。于是，他再一次从历史形成的资本主义社会大工业的劳动一般这个现实主体本质(主体向度)出发一一这是无产阶级的根本立场，进步创立了基于经济学和历史学研究的批判的历史现象学。这种历史现象学就是从货币这个经济现象入手，通过揭示劳动二重性的内在矛盾引发出使用价值一价值，价值形态从一般等价物到货币，再到市场竞争导致的价格转化，最终揭露了带来“利润”的货币一资本剥削剩余价值的秘密。590只有在资本主义大工业生产中，劳动才成为社会生活一切现象的普遍实体，成为整个人类事物的实在本质，成为人的一切素质的现实源泉。……这一次，劳动真的在大生产的交换中成为了人的现实的抽象“类本质”。第九章经济学语境中的历史现象学596第一节 资本主义经济本质与现象颠倒的逻辑和历史分析P603在资本主义经济过程中，抽象成为统治不是一种先验的本体论设定，而是经济运作的历史结果。具体劳动创造使用价值，抽象劳动创造价值。价值抽象如何在交换过程中转化为货币实体？1.商品的价值表现为货币的形态 2.货币成为生产的目的和人人关系中支配性的东西，资本主义社会一切社会关系都转化为货币关系。以前人是人的目的，现代生产成为人的目的。人的关系的事物化颠倒是人全面解放的前提p619与《1844年手稿》不同,在此马克思所讲的事物化与颠倒不再是一种抽象的主观价值判断,而是客观的历史性认知。它表现为两个方面:首先,回首过去,人的关系之事物化与颠倒,相对于过去第一大社会形式中的那种人对人的直接关系(“人的依赖性”)而言,本身就意味着历史的进步,而并非“人性的堕落”。“毫无疑问,这种物的联系比单个人之间没有联系要好,或者比只是以自然血缘关系和统治服从关系为基础的地方性联系要好。”①其次,展望未来,正是这种事物化和颠倒的关系,才可能创造出在更高的阶段上“全面发展的个人”即第三大社会形式中人的自由发展的个性和能力。对此,马克思清醒地看到:要使这种个性成为可能,能力的发展就要达到一定的程度和全面性,这正是以建立在交换价值基础上的生产为前提的,这种生产才在产生出个人同自己和同别人的普遍异化的同时,也产生出个人关系和个人能力的普遍性和全面性。②事物化与颠倒为什么会创造出人的关系的普遍性和全面性?因为在资本主义经济所形成的以交换为目的的世界历史进程中,“在世界市场(Weltmarkt)上,单个人与一切人发生关联(Zusammenhang),但同时这种关联又不以单个人为转移”③。在商品、币和资本通过频繁而广泛交换所打开的世界市场中,经济事物化的中介性关系使所有进入市场的人都成为一个息息相关整体的组成部分。马克思想要说明,只有通过这种人的关系的事物化与颠倒,才有可能真实地产生人在现实历史发展中进一步全面自由解放的物质可能性。在这一点上,马克思的思想更加接近于黑格尔历史辩证法的客观必然性前提。622正是在这种历史性的商品一市场经济世界中,为了交换价值的生产,人与人的社会关系颠倒地表现为事物与事物的关系,个人生存实际上必然转换为一种孤立的客体化碎片式的生存。在强大的事物化经济力量面前,个人生存倒显得微不足道。个人颠倒地表现为市场经济自主发展并且实现利润的工具。生产的确在迅速进步,财富的确在迅速积累,可是创造这日新月异之世界的人却“表现为完全的虚空”。在这一文本的语境中,第三大社会形式不是马克思主要论述的对象。共产主义的人类解放,只是一种在对资本主义现实进行现象学批判之后的超越性前瞻。第三大社会形式只是指向一种现实可能性,它不是一种应该存在的价值设定,而是历史发展的一种客观指向一“后有”第三大社会形式的目标指向十分清楚,即“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②首先是在第二大社会形式中发展起来的社会生产能力。其次是共同占有和共同控制生产资料的基础上联合起来的个人。这种联合不是任意的,它是以物质和精神条件的发展为前提的。在这些个人之间所进行的是“自由交换”。最后,这种“全面发展的个人——他们的社会关系是历史的产物。交换价值从手段上升为目的本身，导致劳动交换关系的抽象比值在现实经济运作中事物化和实体化。同时这种事物化关系成为个人之外的权力。抽象成为统治：历史现象学与精神现象学的不同答案 623表现：1.客观历史抽象本身 社会存在的本质是社会关系 生产力也是关系抽象 2.观念反映关系和规律 理性把握规律 3.资本主义现实中的抽象成为统治看不见的手和资本p628-630正是劳动的一般性即抽象的社会性的事物化,“使劳动的产品成为交换价值”①。这是抽象的价值实体(劳动一般)与价值量(劳动时间的关系。而“为了直接成为一般货币,单个人的劳动必须一开始就不是特殊劳动,而是一般劳动,也就是说,必须从一开始就成为一般生产的环节②。这是从具体到抽象的客观必然!当作交换价值的产品,实质上已经不再被规定为简单的产品,它被看作和它的自然的质( naturlichen Qualitat)不同的质;它被看作是一种关系( Verhaltnis),而且这种关系是普遍的关系(Verhaltnis allgemein),不是对一种商品的关系,而是对一切商品的关系,对一切可能的产品的关系。因此,它反映一种普遍的关系;这种产品把自己看作是一定量的一般劳动即社会劳动时间的实现。——马恩全集154,46卷抽象的价值一般转化为一个特定的事物化对象。“交换价值是以作为一切产品的实体的社会劳动为前提的,而和产品的自然性质完全无关。”④可是,它又直接以一种自然的物品表现出来。这样,产品成为商品,商品成为交换价值,交换价值与商品并列为特殊的存在货币。由此,“货币从它表现为单纯流通手段这样一种奴仆身分,一跃而成为商品世界中的统治者和上帝(Herrscher und Gott in der Welt der Waren)”⑤。现实社会中抽象的统治正是从这里发生的。在过去,自然财富无论是什么形式,它们与人的关系都以“个人对物的本质关系为前提,因此,个人在自己的某个方面把自己物化在物品中,他对物品的占有同时就表现为他的个性的一定的发展①。如果拥有牛羊,他就会成为牧人;如果拥有谷物,他就会成为农民。马克思接着指出:与此相反,货币是一般财富的个体,它本身是从流通中产生的,它只代表一般,纯粹是社会的结果(gesellschaftliches Resultat),它完全不以对自己占有者的任何个性联系(individuelle Beziehung)为前提;占有(Besitzen)货币不是占有者(Besitzer)个性的某个本质方面的发展,倒不如说,这是占有没有个性的东西,因为这种社会关系(gesellschaftliche[ Verhaltnis])同时作为一种可感觉的外在对象而存在着,它可以机械地被占有,也可以同样丧失掉。②马恩全集171，46卷因此,谁有了这种抽象的一般财富,谁就能支配世界。通过占有抽象进而占有世界,这正是抽象成为统治的根本原因马克思还指出,“货币本身就是共同体,它不能容忍任何其他共同体凌驾于它之上”③。在雇佣劳动存在的地方,货币不但决不会使社会形式瓦解,反而是社会形式发展的条件和发展一切生产力即物质生产力和精神生产力的主动轮。这种现实的抽象统治并不表现为残暴的强制,而成为一种离开它就无法生存的自我认同的条件。这使得这种特殊的(资产阶级的)抽象的统治更加稳定和牢固。马克思进一步指出:作为一般财富的物质代表(materieller Reprasentant),作为个体化的交换价值,货币必须直接是一般劳动即一切个人劳动的对象、目的和产物。劳动必须直接生产交换价值,也就是说,必须直接生产货币。因此,劳动必须是雇佣劳动(Lohnarbeit)④46卷，173正是在这三个“必须”的钳制下,劳动者不得不自愿地成为被奴役者。资本家生产一般财富,就是为了占有一般财富的代表。可是也由此,真正的财富源泉就打开了。“由于劳动的目的不是为了特殊产品,即同个人的特殊需要发生特殊关系的产品,是为了货币,即一般形式的财富,所以,首先个人的勤劳是没有止境的”①,就这样,“它使财富具有普遍性,并把交换的范围扩展到整个地球;这样就在物质上和在空间上创造了交换价值的真正的一般性”②。于是,金钱的抽象的统治必然走向了全世界。至此,马克思所说的那种资产阶级金钱关系真正成为这个世界的“一”(一元论神的绝对本质),颠倒的假象世界完全遮蔽了实际存在的世界。第二节资本：交换背后的真实关系630货币制度是自由平等制度的实现，货币在谁的手里都一样，铲平了封建性的等级差别，这是资产阶级政治解放的根本依据。资本只有同非资本或资本的否定相联系才发生交换，才是资本。非资本就是劳动。劳动就是为了资本存在的。深层解蔽：流通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636P648 平等交换的不平等——劳动异化表现：资本无交换 劳动无产品 剩余价值剩余价值理论第一次揭示了雇佣劳动的真正本质!在后来1861-1863年的经济学研究中，马克思分析了雇佣劳动形成的特定历史条件:“要使劳动成为雇佣劳动( Lohnarbeit)，要使工人作为非所有者进行劳动，不是出卖商品，而是出卖对他自身的劳动能力( Arbeitsvermogen)的支配权，即要使他接照劳动能力能够出卖的唯一方式来出卖劳动能力本身，实现他的劳动的那些条件就必须作为异化的条件，异己的权力( ent fremdete Bedingungen als fremde Machte)，受别人的意志支配的条件，即别人的财产同他相对立。”①这个异化的条件和权力就是历史形成的能够与劳动相交换的资本关系。马克思所解决的问题是，在资本与劳动这一交换结束之后，真实的社会关系其实发生在生产过程中。马克思要证明，资本主义社会中表面的平等交换下掩盖着实质上的不平等。首先，因为同活劳动能力( Arbeitsvermogens)相交换的那一部分资本，第一，本身是没有支付等价物而被占有的他人的劳动，第二，它必须由劳动能力附加一个剩余额来偿还，也就是说，这一部分资本实际上并没有交出去，而只是从一种形式变为另一种形式。可见，交换的关系完全不存在了，或者说，成了纯粹的假象。②47卷，123（笔记：资本家付出的货币实质是对象化劳动，拿工人过去创造的劳动成果买工人的劳动支配权，即价值的源泉；劳动能力是作为对象化劳动购得的，劳动能力的使用价值却在于活劳动，在于创造交换价值。）资本家用以交换劳动的东西，本身就是他人劳动的对象化结果（笔记：昨天换今天，时间换空间），因为它要获得一种对等的补偿，所以，它只是换了一个方式回到自身或者说是根本“没有交出去”。所以，资本家参与交换的前提是根本不存在的。其次，在社会历史进程中，所有权的出现最初是以自己的劳动为基础的。而现在资本主义经济关系中的所有权却深刻地表现为占有他人劳动的权利，表现为劳动不能占有它自己的产品。我们能看到，这同样是在说明资本主义经济关系，但是，与《1844年手稿》相比，马克思这里的讨论是一种更加科学的分析。马克思认为，这必然导致一个更重要的结果，“生产过程和价值增殖过程的结果，首先是资本和劳动的关系本身的，资本家和工人的关系本身的再生产和新生产。这种社会关系，生产关系，实际上是这个过程的比其物质结果更为重要的结果”正是在这样一个实质上不平等的资本统治关系的奴役下，在流通领域的平等交换背后，被资本家无偿占有的工人的剩余劳动创造了超出等价交换的一个余额，这就是剩余价值。这是马克思第一次提出剩余价值问题(第3笔记本第19页)。剩余价值总是超过等价物的价值。等价物，按其规定来说，只是价值同它自身的等同。所以，剩余价值决不会从等价物中产生;因而也不是起源于流通;它必须从资本的生产过程本身中产生。455②所以，资本与劳动在表面进行了交换，但交换的“这种形式是表面现象，而且是骗人的表面现象”!马克思正是以历史现象学的批判透视，解蔽了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伪象:“它仅仅是建立在不通过交换却又在交换假象的掩盖下来占有他人劳动这一基础上的生产的表层而已。这只是一种假象，不过这是必然的假象”④。有意思的是，马克思在这里出人意料地将这象关称之为异化，而且是劳动异化。以交换价值为基础的生产，即在表面上进行着上述那种自由和平等的等价物交换的生产，从根本上说，是作为交换价值的对象化劳动同作为使用价值的活劳动之间的交换;或者可以换一种说法，是劳动把劳动客观条件因而也是把劳动本身所创造的客体性——看作是他人财产的关系：劳动的异化。46卷，519页

第三节《资本论》：一种历史现象学的成熟表述货币的三重颠倒1.使用价值成为货币表象，即它的反对物价值的现象形态 2.具体劳动成为其反对物抽象人类劳动的现象形态3.私人劳动成为其反对 直接社会形态上的劳动 的现象形态货币是资本的最初现象形态资本拜物教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流通过程：商品-货币-商品 W-G-W（货币作为货币 货币真的付出了）和 货币-商品-货币 G-W-G（货币作为资本 只是被垫付 会变得更多）后者实际上是最富有拜物教性质的形式“G-G’ ”资本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才成为一种特定的社会关系构成，这种社会关系即是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资本家获得的这个“劳动力的消费过程”同时是商品和剩余价值的生产过程。多出来的G’就是在这个生产过程中创造出来的。资本家只是人格化的资本。本质上分明是工人通过劳动养活了资本家，可却颠倒地表现为资本家发工资养活工人。工人不被剥削就会饿死，事实却是资本家用过去工人创造的死劳动和工人交换，工人交换的实质是资本家获得了可以创造剩余价值的劳动源泉。

商品拜物教的性质 1.假象：劳动产品必须成为商品，物首先表现为交换价值而不是使用价值，非实体性社会关系错认为物品自然属性2.私人劳动的社会关系表现为事物之间的社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