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与价值
当人们抛开个人价值,他们的行为就会被社会规范所控制,他们就会试图取悦或抚慰他人,或是采取回避。 压抑本身会让被压抑的事物更加凸显。“别焦虑了,不然你就完蛋了”这样的警告或威胁很容易引起焦虑。 当一个不可改变的丧失和哀伤发生,健康的方式是完全体验自己的感受。 自信是对自己诚实,努力逃离恐惧,希望感受到更多自信并非自信,因为这样做并没有做到对自己忠诚和信任。当恐惧的感受出现,最有效的自信行为就是去完全体验。 时间是单向的,新经验只有可能被增加,不可能被减少,回避过去,歪曲过去的经历,不仅会限制消极情绪,也让我们缺乏积极情绪和健康的情绪识别能力与灵活性。相反,我们不评价、不挣扎地去感受即刻,尽管要做到并不容易。接纳还会渐渐改变情绪,以一种包容的、开放的心态,接纳过去方方面面。 接纳是为了与个人经验或与那些可能触动个人经验的事物保持接触做出的自愿的、以价值为基础的选择。有意识得采用一种开放的、接纳的、灵活的和非评价性的姿态来面对此时此刻的经验。 接纳与问题解决没有相关性和目的性,接纳不能解决负面情绪,而是体验当下情绪,减少情绪的后移效应和强化。 花在问题解决模式上的时间越多,那么她花在接触当下的时间越少。不能接触当下的人,一般很难改变行为以适应瞬息万变的社会需求。接触当下指的是一种以自己为中心、自愿和灵活的状态注意当下。 几年来一直遭到父亲的性虐待。假设在此期间,有关这一负性经历的情绪表达被她的兄弟姐妹、亲戚和父母重新解释、忽略甚至否认。例如,施虐或许试图让女孩相信她并不难过,而实际上她确实很难过;或者她应该受到被爱,而实际上她完全没有感受到被爱。在这样的情况下,女孩的自我觉察可能被扭曲或者弱化,很多传统的言语判断遭到破坏。换句话说这个小孩可能并不“知道”她的感受—从用语言准确描述感受状态的意义上说。这种情境并不表示她没有强烈的情绪体验,而是她不能够用传统的言语符号来理解、交流和调节她的情绪体验。从更深层次的意义上讲,这个人的内心一直在盲目地游荡,直到这一问题得到矫正(如在治疗关系的景中帮助她发展更多规范的自我觉察)。 持续觉察的自我有一个基础,就是持续的言语描述。 指代关系,比如,你/我,这里/那里,此时/那时。临床患者群体的自我意识存在问题,他们的指代关系能力也很弱,包括那些自闭症障碍患者。“快感缺乏”的成年人不能够体验社会交往中的乐趣,就是在指代建构上存在困难。指代建构是可以成功习得的,而且,一旦习得,观点采择和心理理论技能会有所提高。 我们的模型用实证研究证实,对他人的污名和偏见往往与我们自身曾经遭受非难的个人心理痛苦有关。有趣的是,痛苦与被责难之间的关联在我们调整了融合和经验性回避的影响时就消失了,该发现表明,偏见自身就是由于对自我相关内容的经验性回避刺激而产生的。它还表明导致问题的根源并非思维内容本身,而是对那些思维的僵化执着。 融合、回避与缺乏价值的最终结果就会导致狭窄的、僵化的、无效的反应模式。行为僵化有两个特征:回避行为(不行动、被动、孤立)或过度行为(冲动行为、做出过度的麻木行为如饮酒、吃药、狂欢、自伤等)。这些行为具有一个威胁,它们本来是为了减少或消除负性情绪状态的。很多时候,人们都相信,回避痛苦情境能够阻止让人害怕的后果和痛苦的个人体验出现。其他时候,冲动行为只能让情况更糟糕,只会导致自我挫败。 来访者寻求帮助,并不意味着来访者愿意做出真正的行为改变,这样来访者通常被描述成“抵抗者”,而实际上,所有的来访者在一定程度上都有阻抗。 过程目标:感觉更好;结果目标:过上有意义得生活;如果沉迷网瘾可以感觉更好,但是无法过上有意义的生活。他们两个在某一阶段无法协调。需要实现结果目标可能会经过感觉不好的阶段。 不能坐在一个描述的椅子上。 纯净的痛是我们在对现实生活中的问题做出反应时我们感受到的最原始的不舒服。 污染的痛是我们在挣扎着控制、消减或者回避纯净的痛苦时感受到的不必要的痛苦。 如果通过实现目标来尽量快乐,那我们就生活在一个世界里,其中重要的东西总是缺失,仅仅希望缺失的东西终有一天会到来。你最需要的那个东西(即现在就拥有你所想要的)总是不在当下出现。这种被剥夺感可以造就动机和有方向感的行为,但它挤压了人的任何生命活力。难怪目标和价值总是彼此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