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什的人格魅力

翻阅前总统小布什刚出版的画集，我发现自己对他的文字更感兴趣。他的画作应该说将东西方的便利合二为一，类型为油画但写意，观众不宜将作品描摹的人物与照片相比，问“像不像”之类的问题。而与画作配套的人物小传则读来轻松、愉悦、幽默、充满人性关怀。

画集的出版意在将“移民”这个炽热的政治议题加以人性化，书名“Out of Many, One”取自美国国家格言，《合众为一》，这句话也铸进美国国徽。作为美国第43任总统，布什挑选了43位人物作画，包括两位逃离欧洲、后来成为国务卿的难民基辛格和奥尔布赖特，达拉斯小牛队德国裔球星诺维茨基等。其中有一位华人，在布什家乡Midland工作生活的牧师Bob Fu。

我读得比较仔细的一位移民是布什家的保姆Paula Rendon。这位来自低收入墨西哥家庭的女子1959年、小布什13岁的时候进入这个显赫的大家庭服务，负责烹调并照顾他和一群弟妹。她为布什家族工作长达60年，直到2020年以97岁高龄去世。老布什夫妇管教有方，夏季全家从得州去缅因度假，他们给孩子定下的规则总会包括一条，“要问Paula你能帮什么忙”。Paula是小布什认识的第一位移民，也可能是最重要的一位，布什及弟妹均视之为第二个妈妈。

小布什经历的转折比较显著。他以保守派、远非成功的伊拉克战争的设计师身份离任，目前形象正全面回升，甚至受到大量自由派人士的称赞，还跟米歇尔·奥巴马成为跨党派、跨种族、跨性别的朋友。我听过一次采访，布什的秉性或可略窥一斑。主持人问都知道你跟米歇尔是好朋友，那么你的手机里有没有她的号码？布什回答没有，但两人常见面。作为前总统，布什和奥巴马出席葬礼比较多。按礼仪规矩，布什的位置总是和米歇尔安排在一起，两人由此得以展开深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