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世纪中期,灾难中的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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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纪的英国,经历过资产阶级革命和资本主义迅速发展,各路政权长期争斗轮番上阵,直到1660年,斯图亚特王朝复辟,结束共和统治。卷土重来的王朝不仅重新确立王权,也施行了严格的新闻审查制度,此外,王室还推行新教,打击异教徒屡见不鲜,宗教不容置疑。这种背景,在当时虔诚的英国人眼中,似乎就征兆着1666年英国的不幸。
作者贝瑞卡·里迪尔将注视点聚焦到1666年,这一年在英国接连发生了鼠疫、大火、战争等多场灾难。在人类的历史上,始终充满着天灾和人祸,但当这些全都集中在同一年之内时,这一切就不再寻常。
自2020年,整个世界陷入了严重的疫情当中,在现代医学的普及下,我们知道在这种“人传人”的传染性瘟疫当中,减少接触是最有效的办法之一,口罩成为日常的必需品,相应地感染率也下降。可是在17世纪的英国,人们显然不具备这方面的知识。鼠疫在英国是一种常见的地方病,几乎每年都在英国的不同城市出现小规模的病例,因此当1665年鼠疫开始在伦敦出现时,这并没有引起英国人的重视。正是由于一开始的轻视,导致1666年年中瘟疫肆意蔓延,死亡人数激增。这让伦敦这座城市的底层市民完全置于恐惧的氛围当中,尽管伦敦市市长及时开启了公共卫生系统,市民也采取隔离的手段,但这在这场疫情当中却收效甚微。随着死亡人数的增加,人们已经不再挖掘坟墓,死亡随处可见,尸体叠放在土坑。
面对这种状况,王室又是怎样的反应呢?王室贵族和资产阶级纷纷搬离疫情中心的伦敦,他们的私人医生也随之撤离。不多的怀着治病救人的理念留下来的医生,其中还有在解剖尸体中感染而亡的。留在伦敦城内的,只有寥寥数位市议员。这种条件下,瘟疫蔓延也实在是情理之中。
另一方面,上世纪大航海时代的到来使得欧洲各国认识到海上军队的重要性,英国于1660年成立海军,而他们与隔海相望的荷兰的关系错综复杂。17世纪50年代,英国海军在第一次英荷战争取得了胜利,他们的这种傲慢持续到了1666年。他们就在兵力军备不足,舰员薪资不到位的情况下与荷兰人交战,势必无法获取胜利。尽管一定程度上给予了荷军打击,但是英军同样损失惨重。不甘的英国舰队期待再与荷兰大战,可就在这时候,伦敦发生了一场持续四天的火灾。
可以说这场大火造就了如今的伦敦城, 伦敦的城市美学因此改变。火灾之后,国王下定决心要重建首都,砖石建筑取代了伦敦的传统建筑,消防产业也渐渐发展起来。可是一场面包店的失火,又如何能导致如此巨大的损失呢?作者在书中揭示,这场火灾发生的最初,竟然迟迟没有人采取措施。伦敦人在面对灾祸时,只优先考虑自己的利益,他们忙着转移个人财物,没有人去救火。
当时极度信仰宗教的英国人将这一切归于命运,对于他们曾经处死国王的处罚。可是事实果真如此吗。我们可以看出,王室和政府人员一再的缺席,瘟疫和战争也没有减少王宫中的种种风流事。
贝瑞卡·里迪尔的写作基于大量的历史史料,而她是站在反思的角度来记录这一年的伦敦。人世间没有新鲜事,人类历史同样如此,我们应当从阅读本书中获取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