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们曾有诗歌
这篇书评可能有关键情节透露
高晓松一句“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不知激起了多少人心中对自由远方的向往,那封火爆全网的辞职信上写着,“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当你被繁忙的工作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时,远方像是在心中保有的一片净土。但与远方同样美好的诗歌,却很少被人提起。
我们曾拥有那么璀璨的唐诗宋词时代,才华横溢的诗人歌咏山川湖泊、爱国情怀,既有风花雪月,又有金戈铁马。
我们也曾有光辉耀眼的现代诗,海子顾城北岛,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但现如今,越来越少的人写诗,越来越少的人读诗。诗人这个词,甚至带着点贬义的无病呻吟。
诗歌是多么美好呀,它那独特的艺术魅力,自由的抒情表达,在文学殿堂中熠熠生辉。
1865年,在遥远的法国,苏利·普鲁多姆发表了自己的第一部作品集《诗章与诗篇》。那时谁也不会想到,在三十多年后的 1901年,他细腻的笔触和深刻的思索,胜过托尔斯泰,胜过易卜生,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创立后的第一顶桂冠。
风打着旋儿急促吹来,他的心里也刮起了风暴。“我微闭双眼侧耳静听,林中的哨音似乎混合着野兽的嗥叫,又好像有战场的厮杀声,士兵喊叫着为了自由,国王们用重器轰击着对方的堡垒。多亏现实的风吹断了我那散乱的回忆,不让我痛苦的记忆顺风继续。”
天空蔚蓝,他躺在宽阔的大地上遥望晴朗天际,便想起人生的境遇与变迁。“蔚蓝的天空在云的作用下,奇异地变幻。我的生命也在随着年龄的增长,拂去世间的云雾,在永恒中生长飘散。”
他偏爱老屋,破旧的墙上显示着年代感的裂痕,被烟熏黑的壁炉,凹凸不平的楼梯,老屋在他眼中有了生命有了灵魂。“老屋的门更为好客。它的过门栅被磨得精光,门锁里的钥匙已经生锈,因为它的心灵再也不需要秘密。”
我特别喜欢火炉旺旺的大厅里,
唯一支撑着房屋的横梁,
它一动不动地守着那些
不安者或欢笑者,
尽管它自己的身上有着裂痕,
伤口渐深,但它仍然
勇敢地横卧在那里。
坚实的橡树啊,
以我们不可知的力量,
以你最强的筋骨撑到最后。
孩子长大你也变老,
孩子变老你也弯了腰。
最后那些忘恩者,
把你拆掉投入火炉烧掉,
你的功绩也会随烟飘飘。
等这烟火散尽,
或许在其他物中有些残留,
但这老屋和你就像
那被榨干的女佣不会再被倚重,
只有在你的职守中消亡。
那些我们也曾见到过的场景,那些我们习以为常的物品,都像是走进了诗人的心里,与他一起呼吸感知,而后化作诗句倾倒而出,字里行间都是诗人的心语。
我尤其喜欢那首《牵牛花》,他像是一个从容赴死的战士,希望在远行的路上种满欢快的牵牛花,当你想念我时,就去亲吻那些花儿,牵牛花柔软的根须会带着你的心抵达我的住地,用希望来亲吻我。既英勇无畏,又柔情似水,每一句诗都是钻石般澄澈的心灵淬炼而成。
这个年代,人们都说诗歌已死。可在物欲横流的信仰全无的年代,我们更需要诗歌,从内心看世界,再从万物回归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