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事情出现他本来的样子
读兰晓龙的——《冬与狮》
电影《长津湖》的爆红,激发了全国人民的爱国热情,唤醒了人们共同的家国情怀情感的支点,将人们的目光吸引到伟大的抗美援朝的战争来,有关朝鲜战争的影视和文学作品也立即引人瞩目起来。《冬与狮》可以看做电影《长津湖》的小说版。《血战长津湖》也是一部向抗美援朝精神致敬的军事纪实作品。读《冬与狮》,让我了解到了兰晓龙是一个中国非常优秀的电影编剧和作家,大家耳熟能详的是他的“军旅三部曲”,几乎创造了中国军事类电视剧的天花板,《士兵突击》《我的团长我的团》火遍了整个中国;还有一部讲述平民抗战传奇的《生死线》。他的作品还有《零号特工》、《好家伙》等,都曾引起不俗反响。
我越来越发现,书评和影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按照文学作品去读《冬与狮》,读的非常吃力和别扭,连贯性不强,如同编剧手记,里面多数是人物对白和情境标记,画面感非常强。如果当成电影剧本就非常舒服容易许多。我还感觉到一点,评一部文学作品,必须要了解这位作家的创作风格和人生经历,这样有助于了解作品,容易找到打通读者与作者的心灵通道和写作路径。
《冬与狮》的历史背景是朝鲜战争中的第二次战役东线战场的长津湖一战,这是一场军事装备力量悬殊的战争,更是中国人民不怕反侵略意志对决,更不容帝国主义对自己邻居肆行侵略,不能置之不理的出战,这是为了子孙后代的幸福和安宁,不得不打,打了必胜的战争。胜利绝非没有代价,因为当时入朝时间仓促,准备不充分,没有带上足够数量的棉衣棉被,又遭遇到极端的严寒天气,第九兵团战士不顾严寒,最低气温时零下四十度,趴在雪地上覆盖白布与雪地同色,为了保家卫国,将生死置之度外,以英勇无畏的精神,最终靠智慧战胜了美军王牌部队陆战第一师,彻底粉碎了美国麦克阿瑟将军在圣诞节前占领整个朝鲜的美梦。抗美援朝战争,历经两年零九个月的浴血奋斗,圆满地完成了祖国和人民赋予的神圣使命。长津湖战役的胜利,是中国面对世界列强一次站起来的战争,极大地增强了中国人民的民族自信和自豪感。
读战争题材的文学作品,读者最关心的英雄人物形象和战争的具体细节,还有所表达主题思想。兰晓龙取名《冬与狮》体现了兰晓龙的文化自信,意为让事情出现他本来的样子,原意是“狮子不属于冬天的,但冬天的狮子依然是狮子”。我的理解是,这些年轻的钢七连的战士,有许多还不到十八岁,本来不应该上战场的,但为了国家的需要,到了不得不打的保家卫国的仗,年轻的战士义不容辞的冲向战场,上了战场我们就好比冬天里的狮子一样凶猛,成为战场上王牌之狮,战胜了不可一世的美陆战一师。这场胜利虽然惨胜,只剩下一个伍万里的钢七连,来完成钢七连全体成员的未竟之志。
兰晓龙写群像人物,用的是切片式写作视角,在宏大的叙事背景下,善于“以小见大”,着重突出大背景下的小人物,塑造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通过以一个连普通士兵的群象展现整个朝鲜战争的群像,演绎出患难与共的伍千里和梅生,亲如父子的雷公和余从戎的生死情谊;人物形象也与作战经验有关,七连连长伍千里是性格内敛,头脑冷静,有着优秀的指挥能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的指挥官,也是钢七连的主心骨;指导员梅生虽然刚刚退伍,但当祖国需要时,又义不容辞重回战场参加战争;炮排长雷公,作战经验丰富;勇猛担当,夹在十几公斤重的炮弹,冲向离自己最近的红色标识弹,这个弹体如烧红的铸铁,阳光乐观的火力排排长余从戎,是七连资格最老,超期服役的老兵。平河是七连的神枪手,百发百中,弹无虚发,在战场被崩瞎了一只眼时,仍在顽强地射击;伍千里是伍万里革命道路上引路人,千里的军人气魄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他,由一个渔村的顽童,进入部队时从稚嫩、蜕变为成熟的战士的成长过程。 在兰晓龙的宇宙里,钢七连的战士个个骁勇善战,不怕牺牲的猛将,第七穿插连,从建连第一天时,每一个钢七连战士都有自己的专属数字,虽然一个连的番号也就一百来人,但前赴后继的革命者却络绎不绝,薪火相传。从第17号的老兵雷公(雷睢生)起,135号的指导员梅生、161号的伍百里、162号的伍千里、211号火力排排长余从戎,623号的机枪手平河、最后到七连最后一个战士677号的伍万里,这些真实、鲜活的军旅人物,象征着钢七连绵延不绝的精神传承。
熟悉兰晓龙作品的读者应该知道,他的作品里都会提及一个名字:钢七连。《冬与狮》写的是第九兵团“第七穿插连”的故事。穿插连的任务是在战场上打穿插的队伍,因为白天有美军不间断的空军侦查,为避免暴露目标,只有隐蔽出行,打穿插迂回,昼夜伏行,分进包抄战术,趁敌人豪无察觉时,悄悄接近敌人,然后攻其不备,伍千里和谈子为常利用坦克的盲区,完成对敌人的分割包围。十万志愿军战士发起总攻之前,美军毫无觉察。谈子为就是隐蔽后发现目标,开着坦克飞速地冲向美军的霞飞坦克,摁下手上的引爆器,将上百公斤的炸药与美军同归于尽。梅生的脚踏车两侧和后架都绑着炸药箱欲与敌人共存亡。
《冬与狮》讲的是志愿军战士靠什么战胜美军?靠的是坚强的意志。战场就要实用主义,不要强打,不是靠人海战术往上推,牺牲虽然不可避免,但不能要无谓的牺牲,要努力地活着,靠战场经验和求生的欲望求生,即使牺牲也要精打细算的牺牲,在战场上既要会打,又要会保命的机智,要有干完坏事转身就跑的机灵。重要的是不是为国牺牲,而是让你的敌人为国牺牲。比如既然上了战场,就要把生死置之度外,打仗就有牺牲。当决心已定,无需呐喊,无需惨叫,能在一线出生入死的人不需要作秀,上了战场就要和敌人血战到底,被人压着打死,不如冲向你决一死战,气势压倒一切,这才叫硬气。当钢七连战歌在长津湖战场上响起:“一声霹雳一把剑,一群猛虎刚七连,钢铁的意志钢铁汉,铁血卫国保家园。杀声吓破敌人胆,百战百胜美名传,攻必破,守必坚,踏敌尸骨唱凯旋。这是一曲洋溢着爱国主义激情的颂歌,展现了他们“以身体为炮弹,用肉身护国门”的钢铁意志,和平来之不易,荣誉必须捍卫。铭记历史,向英雄致敬!
战争的硝烟虽已散去,每一个中国人都对抗美援朝有一种深厚的情结,时代会永远记住为保家卫国牺牲的将士,当年气壮山河的牺牲与奉献,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中国人民志愿军伟大的抗美援朝精神,面对强敌英勇顽强,不怕牺牲的民族精神,在新一代人身上绵延传承,世代发扬。让我们珍惜远离今天来之不易的和平环境。
《冬与狮》让事情出现本来的样子,还原了一段我们不该忘记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