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之战:荣耀与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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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叹息、恸哭和高声的呼喊在没有星光的天空中回荡,于是,在一开始我就流了泪。”
——《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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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1年5月18日,苏丹哈利勒带领马穆鲁克军队攻破阿卡城,由圣殿骑士团、医院骑士团和条顿骑士团等防御力量组成的守军全线溃败,苏丹大肆屠城,到处都是触目惊心、兵荒马乱的情景,无论守军还是平民人人自危,都在忙着乘船逃离此地。随着在圣地的最后一个重要据点失守,狂热的东征梦也化为齑粉。
诅咒之塔是阿卡城中重要的防御塔楼,传说上帝行走于叙利亚海滨时诅咒了阿卡城中的这座塔楼,虽然本书名为《诅咒之塔》,但实际上讲双方关于塔楼争夺战的篇幅不多,更多的是从全局记叙了阿卡沦陷的最后时日,不得不说,克劳利真的是非常适合写战争类的通俗历史,从基督徒和穆斯林双方紧张的战争动员到战争中双方的拉锯试探再到最后战争结束后血腥屠城,读完感觉身临其境地参与了整场战争,当然前面几章熟悉东征史的读者可以略过直接,主要还是介绍东征大背景以及阿卡在两方势力之间几经易手,从第六章开始渐入佳境,战争的紧张氛围开始凸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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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阿卡的陷落不仅有军事战略上的影响,还有宗教上影响。多方镇守的圣地重要据点被马穆鲁克攻破,战死的基督徒被神化成殉道者,成为新一代典范,如圣殿骑士团大团长纪尧姆·德·博热和医院骑士团大元帅马修·德·克莱蒙,而败逃者如塞浦路斯国王亨利二世则备受指责,个人名誉蒙尘,个人性命存续与否成了评判功过的唯一标准。但实际上,造成阿卡沦陷,各个军事修会难辞其咎。尽管有宗主教阿普纳从中调和,但多年的势力割据和内部斗争使得各大军事修会之间难以协作、相互猜忌、各自为政;亨利二世虽姗姗来迟且过早撤出阿卡,但是考虑到国王个人势力保全主力部队也无可厚非;而原本响应东征的基督教各国和教皇或是作壁上观或是无暇顾及,都没有派出有力的增援部队。归根结底,征服圣地终究是一场中世纪幻梦,过长的补给线和十字军内部难以弥和的矛盾都从战略上提前预言了战争的结局,也难怪阿卡沦陷之后十字军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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