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电梯秘史
不看了,前言没听完就能给我气哭。
由于工作的特殊性,我需要活的素材,于是我的近代史是正史+八卦+口述这么看的,我看过最离谱的八卦和最狭隘的口述都没有这么气人。更重要的是这再次证明了我们自身是导致史迪威之气人的另一症结。当年我们没有能力制止这个顽童的恶作剧,现在依然在纵容别人把这个恶作剧写成一个扶贫助学红头文件!
我很有偏见在这个问题上,这个我首先说明,直言不讳地说,我的偏见是两点原因造成的:
1滇缅死得太惨太多,而我们作为国家的接班人,不仅没有把几十万孤魂和少量幸存者接回家,还掘坟挖墓、毁其墓碑使姓名不可辨识,让爷爷们客死异乡。这个我太羞愧太愤恨,而这种惨烈局面虽然是很多原因造成的,但直接原因就是史迪威愣充大头蒜,回到当年,唯一有能力有立场调整行动避免错误的人只有这个史;我也不说是你美国,就说是他,你弄这么个人来不就是干的这个顶包的活儿吗?就他。
2我看了好多正史野史口述史,从前清开始对中国这个社会我有一个我自己的判断,我不说我对不对,可能我判断得并不对,但我实际想表明的是,通过更广法地阅读、更深入地思考,的确会产生和一般大众不一样的观点,也许我再过几年又变了,就是这个道理,你不能停留在别人喂给你吃的东西上。好,我的观点:不是蒋扶不起来。谁你也扶不起来。你怎么就觉得今天的你是扶起来的呢?我就奇了怪了,跪着说自己站起来了这也是国人之特长。还是说2,2就是我非常同情蒋中正同志,觉得他很可爱,同时又很悲催,而且人家写日记,我告诉你吧,一个人只要写日记,不用天天写,就是有写作习惯,而且不是流水账,有自我表达,大概率他是个能干的人。因为人最便捷有效的自我教育和思想革命方式就是写作,输出你的自我,这样你才能看到自己的智慧的外在表现,并以此判断自己的是非深浅,如果只是在脑子里,你永远学不会反思。戒色这个事儿本来不在讨论范围里,但他敢往日记里写,你就知道他有多强大,一个中国男人,比如你,对就你,拿着话筒,请你回答,你敢不敢在白纸上写下你对你舅妈或语文老师或单位领导的性幻想?要把对方名字写出来,不给别人看就给自己看。你想吧。要知道那是将近一百年前。对一个中国男人来说,我认为战胜羞耻心是以正当手段凭一己之力获得成功的必要条件。注意我强调了一己之力和正当手段。
这个什么芭芭拉,我看过她写的八月啥玩意的,没看下去,不是挺有名的一个作家吗?为什么要去写史迪威呢?史迪威的存在我理解就好像,咱俩坐电梯,你不小心放了一个屁,我知道是你放的,你也知道,但是这个屁毕竟没有把我熏死,我们顺利出了电梯走进新时代了,我觉得没必要再去计较这个屁。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自己倒是突然站出来说了;而且你要说,你可以诬赖我嘛,你说是我放的,你去论证,自圆其说,我服气。你看你说的是什么?“半个世纪以前我和中华民国一起坐电梯,我放了一个屁,还免费让他闻了,他居然没有一点表示,没有感谢我,没有为我唱赞歌,没有认我做干爹,更没有回屁给我,好像那么臭的屁他完全闻所未闻一样,可见中华民国是个不会坐电梯的人,完全没有乘坐电梯的能力,和他一起坐电梯还憋着屁我感到心累…”这就是这本书的立意,为了一个人尽皆知的坏招讲了个让你莫名其妙的故事。
史迪威就是个脑轴的学霸而已,他可能成绩很好,但美国人对他最大的误会就是,以为他会说中国话就了解中国。实际上在中国战场(包括滇缅、印度、中国大陆,这是一个整体,从你要求用中国兵那一刻开始就完全是整体),他指挥作战的能力,具体到一个山头上,可能还不及一个当地农民。
史迪威就不说了,你自己家人你爱怎么洗怎么洗爱怎么搓怎么搓。但是你凭什么说我们阿秃伯不会打仗?你从何判断?这个问题,他本人都回答不了,他媳妇都回答不了。因为历史没有给这个机会去判断,他没有自己正面指挥过对外作战,他对抗日战役严格来说没有指挥只有规划,就是提前开会,如果说在这个问题上有失误,那也不是他造成的失误,日本NHK收藏的张学良在918之后长达半小时的演讲内容已经透露了他宏观的作战规划,就是尽量拖延、筹备两年、充实兵力、决一死战。
918之后,秃在南京周边、江浙、淞沪,搞了很多“培训班”和“夏令营”,看起来像学生团体下乡农家乐,其实是军事训练,不是练兵,是练将,也有情报部门的集训,甚至有专门的女间谍培训。这些都是为抗战做准备。我不是说他的这个计划就比即刻抗战好,但是不得不说,当时全国上下几乎都在跟他对着干,没有几个人能理解他的真实想法,只以为他是一心保留实力,以至于这种观点如此深入人心,连美国人也跟着信…这就是独裁的弊端。这里请中性地理解独裁,那时候我们的国家没有现代化,没有普及的教育和全民的公民意识,到底是独裁还是民主更好还真的考虑考虑。
当然了,所有的规划,到了战前也都是要调整的,实际作战中,对一支部队来说阵前指挥作战的是各位将军,对一个士兵来说他要往哪跑取决于身后督战官枪口的方向。那么打仗的时候阿秃干嘛?阿秃会提前算好部队拔营时间,定一个夜里三点的闹钟,打电话到指挥部,把细节再给前线官兵捋一遍(证词via他媳妇)。对,他就干这个,而且不少将军很烦他一劲儿打电话,经常不接,所以他还得多留点时间,老大电话不接就给老二打,实在不行给老三打,都不接就得把重庆当年某些擅长传话的人叫醒了。
整体上来说,是个有脑子的在那时候的中国就是这么打法,拖延。有人说日本实际上不是几年吃了败仗,而是花了十年功夫从中国逃出去。有一伙农民去镇上卖粮食,日据区,城门口守城的日本兵就说,老乡,卖给我们部队吧,你说你想要啥,我们出两倍价钱,不要钱给子弹也行。这个大爷还真就要的子弹,回村儿就给游击队了,没两天游击队就用这些子弹把这个日据镇的日本兵赶走了。你又说了游击战是老百姓和苏区工农武装搞的,跟中央没关系。那你得看看书。很多地区的游击怎么打,在哪里打,那些地方不要打没意义,起码我知道的在江南一带,是中央规划过的。
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只知道王二小和儿童团,不知道后方还活动着童子军;因为一些原因我们说战时难童保育院是邓颖超发起的,有时候客气一点说是邓颖超和阿秃媳妇一起发起。其实都不是。最早注意到这个问题的,是一个女演员,叫陈波儿,她的确是共产党员,不过为这件事呼吁是以演员的身份。宋美龄和邓颖超当时都在武汉,看到陈波儿在火车站奔走呼号,便开始带着妇女组织一起筹备组建,宋带着其他国民党高层的夫人一起上街去收容难童,这是有画面记录的,毕竟是阿秃媳妇,外出活动很多都有照片录像,不稀奇。画面中很多衣着体面,体面不是奢华,体面的妇女在街上拉着流浪儿问话,问是不是孤儿,如果有一起流浪的父母,也会问父母愿不愿意暂时放弃抚养权交给国家。后来转移到四川合江的第五保育院,建设经费是院长蒋鉴自己出的,还有为了抗战而破产的民生轮船的创办者卢作孚,不也是交通部的官儿吗?当然我们的保育院吃的很不好,拍资料片给美国看,拉援助,那天每人给了一个鸡蛋,有小孩就说了,平时没有天天吃,为什么要这样拍。老师就得忍着羞愧和伤心跟他解释,美国人喜欢人们通过自力更生活下去,我们得让他们看看我们确实是努力的。
只可惜美国人想象了中国的努力,却想象不到中国的苦难。
在四川第二保育院,很幸运的是,孩子们有个图书馆。能看到什么呢?除了四大名著,还有大公报、新华日报,还有高尔基和巴金。
插播。我看短评有人好奇为什么美国记者对延安印象那么好。这个问题其实…你要知道,苏区一开始建立的精神支柱是大家共同爱戴的苏维埃精神祖国,最早中共去伪满洲国做地下工作也是去保卫精神祖国的,毕竟打苏俄也是日本极有可能选择的行动路线。而去到延安的西方记者,你觉得如果他在美国是右翼,会让他去吗?伊文思当年要去都没让去,选了经验远不如他的袁牧之去拍纪录片。我推测大概伊文思还是像卡帕、海明威那样,属于自由阵营,不站队的。至于延安到底是什么样的,首先,你想知道它看起来的样子,还是它背面的样子?还是它本质的样子?如果你跟我一样内心阴暗喜欢看本质,可以去看看“野百合花”这篇文章,作者叫王实味,这短短几千字后来成了他的阵亡通知。插播完毕。
我想可能很多人甚至不会知道,抗战时期,公立学校的中学生都算部队编制,每个月是有“军饷”的,他们也都和那些有名的大学一起迁移到后方;占领区的孩子如果能想办法偷跑过来,敌后的学校也会接收,考试分班,跟现在一样。只不过那些写回忆录的人,说得更多的是集体宿舍的疥疮、发的衣服有多么单薄;士兵会写他们穿着草鞋,没有军粮要到池塘里摸鱼。当然,有军官走私,有人拉壮丁,有人投机,有人鱼肉百姓。在不打仗的时候,也有人做这些事,我们含垢忍辱。怎么到了战事时期,这些罪状就就让我们突然变得有志气了?有些人什么都没写,化作故国的焦土、异乡的腐殖;而他们当中,有人完全可以选择去走私投机而不必死,也有人就是那些长年被鱼肉被剥削的沉默的贱民和匹夫。斗争之前,分清敌我。
历史,是活下来还能开口的那些人来写的。你芭芭拉能写,我王二也一样写,但我至少知道自己是有偏见的,并且,最重要的,我不以假设的结论作为故事的开场。芭芭拉一开始就推出了“史迪威智勇双全是美国人民培养的好指挥官,中国人的能力被他证明了,但却毁于国家最高首脑的无能”这个明显证据不足的结论。不过这倒是促成了她作品中唯一值得参考的:她同时暴露了史迪威的时代和她写作史迪威的时代,人们对于那些战争和参与战争者所怀有的偏执和误解。
中国的“战争”不在电梯里。在经受着恐怖袭击的大楼里,躲进电梯的人高呼“稳住电梯”!就像史迪威在印度高呼“收复缅甸”!就像美国人在对岸高呼“站起来,be a man!常、凯、申!”
与他们相比,躲在东北迟迟不敢行动的国民党地下抗日人员倒显得懂事了,连他们都知道要配合关内的抗战不可轻举妄动,先把“中国之命运”全文背诵再说!
所以到底什么叫“史迪威与美国在中国的经验”?哪方面的经验?指挥一个国家作战的经验?挽救一个地区战争危局的经验?用一个白痴操纵一个国家的经验?我觉得都不是。这个问题牵扯到罗斯福为什么要让史迪威去,以及过程中对这个委派的目的进行过什么样的调整。先说一下我的另一个偏见,我觉得罗斯福是二战时西方列强领导人里为数不多的好人。真的。我是看面相看出来的,我根本不了解这个人。判断根据是我看到有几次英国法国干坏事儿的时候他眼神有点难过。还有我还看到他很想动员美国人民参战但是又不能直说的时候眼神很闪烁,好像内心很纠结。也可能单纯是因为他当年没杀小熊使我产生了好感。反正吧,不管怎么说,罗斯福到后期已经不行了,各位,他快死了呀!怎么那么多写历史的都忽略这个客观条件呢?死就是死,他去苏联开会那次,就已经很虚很虚了,衣服都撑不起来了,跟去欧洲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状态啊!史迪威去给他打小报告的时候他几乎是垂死状态,这个时候他已经不能代表“史迪威和美国”里面的那个美国了,他犯什么错误都有可能。
史迪威,乔大爷,回到正题总结一下吧。他更适合做老师(高中以下和大学军训),他的品性也常见于中国校园里那些教印欧语系外语的外籍男教师,特征表现为:1认为自己有魅力,且认为这种魅力对于人际关系和人事工作来说起决定性作用;2认为自己很了解中国,点餐的时候坚持用中文说宫保鸡丁和鱼香肉丝即便服务员根本听不懂他的发音;3喜欢谈中国和西方不同之处,并且常以自身经历为例证;4喜欢引用东方名人名言和中国古诗词、喜欢中外文之间的谐音梗;5当他赞同你的观点(认可你的战术)时往往并不知道你们正在讨论的是什么;6他上课迟到(改变战术)时总有一个不可抗拒的理由。
千万别觉得这里头某些话危险,话是人说的,我只是很普通的人,天塌下来脑子还没想手就抬起来替比自己矮的人撑住的那种人;我们大多数人都是,我们是时代的炮灰和未来的基石,甚至史迪威也是。别怕真相,好人的好坏人的坏白痴的痴都不是一本书或者几句牢骚能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