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原子弹的天才,用好奇和热情玩这世上一切可玩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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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人生所有的相遇,其实都是久别重逢。
相遇是川端康成笔下温柔的悸动,是徐志摩心中粼粼的波光,是《罗马假日》里安妮公主稀里糊涂的街头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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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是一种神奇的安排, 是一切可能的开始。在天才物理学家费曼先生这里,遇见化作一次次妙趣横生的人生体验。
费曼在舞会上偶遇一位讲手语的舞伴,而对方却很热情地邀请他去一家旅馆。同桌另一位男生有点发怵不敢去,而费曼决定去冒险。到达目的地,他才发现那里居然是聋哑人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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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大伙为乐队鼓掌,踩着自己的节奏,兴高采烈地跳舞,随心所欲、无拘无束。费曼仿佛闯进了“异国他乡”。他一边观察人们怎样交流,一边现学现卖学手语,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充满欢乐的“国度”。
有没有发现,这位获得过诺贝尔奖的费曼先生和我们想象中古板的科学家不太一样。
《时代周刊》曾评价费曼,他的一生如同链式反应,从一点儿临界质量的灰质开始,这个生命向四面八方炸开,产生出了光和热。
费曼在开开心心打鼓的日子里,积累起很多有趣的故事:拆了大学宿舍的门愚弄舍友,模仿猎犬追踪气味,在酒吧厕所里和一个大块头干架,用一块钱把自己的专利卖给国家,边看裸体舞表演边解物理题……
于是,我们有幸能在《别逗了,费曼先生》一书中,邂逅这位物理学家的精神狂欢。这些让人捧腹、奇妙而疯狂的故事,勾勒出费曼率真的、丰盛的,近于夸张的玩家人生。
01、好奇心不止的费曼
塞缪尔·约翰逊说:好奇心是智慧富有活力的最持久、最可靠的特征之一。
费曼先生之所以被认为是最有趣的天才物理学家,就是因为这位大玩家用他全部的好奇心和热情来玩这世上一切可玩的玩具。
十二岁时的费曼,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瞎折腾”,制作紫色的光,解剖收音机。长大后,他改良切菜方式、发明电话、灯控系统。
费曼用显微镜研究虫子和蚂蚁,甚至成为一个热衷摆渡蚂蚁的人,来观察他们的行进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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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爱探索自然奥秘的费曼,有一种对科学的好奇和对生命的敬畏。
而梭罗在瓦尔登湖畔时,也常常会悄悄坐下来,等待那些森林居民的光顾。他观察一只和他混熟的老鼠端坐在他手掌中,安然自得地享用奶酪;他在一只小雏鸟瞪大的眼睛中看到了纯洁和智慧的光芒;他甚至观察蚂蚁之间的战斗,仿佛在自家门口目睹了一次人类战争的厮杀和残酷……
费曼在校园里看学生们玩飞盘游戏,有了灵感,继而因研究出盘子的运动原理,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好奇心总会让我们发现那些隐藏在生活中的哲理和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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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曼和梭罗一样,对世界保有孩童般的好奇心,是永不停止的好奇心造就了科学家和诗人。满足好奇的同时,他们也和充满欣喜的人生不期而遇。
所以,如果遇见什么好奇的事,投入一些时间和精力,假以时日,我们也能玩出个名堂来。
02、“玩”密码锁的费曼
著名文物专家王世襄老先生就是玩物成家的代表。他玩的东西五花八门,有蟋蟀、烹饪、竹刻、明式家具等等。他不仅会玩,还玩出了文化,写下《蟋蟀谱集成》《竹刻艺术》《明式家具研究》等著作,这些玩物在他的笔下门门都成为“世纪绝学”。他也因此被称为“京城第一玩家”。
当然,费曼也像是一位在世间玩乐的顽童。
哪怕是在造原子弹间隙,他也要给自己找点乐子。他去工地帮忙盖房子、当小工;和妻子在信件中发明各种“密码”,以躲避军队保密制度的检查;还因整蛊精神病医生被军队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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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费曼最钟情于开密码锁。他如同在破解一道道充满诱惑,又充满挑战的谜题。
每一次,人们急需用到保险箱里存放的资料,又找不到拿保险箱钥匙的人,费曼就登场了。一次次“成功”让费曼先生声名远扬。也因为他,人们不得不一再更换保险柜密码。无意间,费曼成了研究基地里,人人避之不及的“危险人物”。
然而,费曼在消遣之余“玩”密码锁,都玩出了学霸的气质。
他先把自己办公室的保险柜拆了研究,然后一边测试一边训练开锁速度。不到半小时,他就能试遍400个可能的密码,平均4小时开一个保险柜。
费曼还买了两本开锁书,学习如何破译密码。此外,他利用聊天做掩护,搞到很多保险柜的后两组密码。后来,一位真正的开锁匠告诉他,还可以试试初始密码。
结果,费曼打开了办公室五分之一的保险柜。最后,连存放原子弹绝密文件的九个保险柜也被他一一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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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费曼玩撬锁的过程就是一部学霸秘籍。首先了解原理,然后刻意练习,主题式阅读获取专业知识,再与同行切磋取经,精进技能,就能实现突破性成长。
玩即学,学亦玩。这是王世襄老先生的境界,也是费曼先生一生的追求。因此,他们从未放过每一次可以玩乐的机遇。
在玩乐中学习,在学习中体会玩得快乐,能把热爱的东西玩到极致,也是一种成功。
03、挑战“野狐禅科学”的费曼
遇见好奇、好玩的东西,费曼废寝忘食、奋不顾身,当遇到科学,这位顽童又是什么态度呢?
费曼先生在加州理工学院的开学典礼上讲道,现在还不是一个科学的世界,一些神秘观念依然备受追捧。他把那些不太灵验的理论称之为“野狐禅科学”。这里的“野狐禅”是指学道流入邪僻,未曾领悟却妄称开悟,似懂非懂的状态。
在此书的英文版本中,这一节的标题为“Cargo Cult Science”,意为异教徒们的科学。这里被笔者译作“野狐禅科学”,极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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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野狐禅”这个名字,曾有一件著名的公案。
据说,很久以前有一老人学佛修行,学别人的样子,向一位法师求教。老人问:“修行之人还会被因果报应的轮回所羁绊吗?”对方回答:“不落因果。”结果,老人投胎为野狐五百年。后来,老人遇到百丈怀海禅师,禅师换做:“不昧因果”作答,老人才得以脱身。
由于前面的法师答错了话,老人化作野狐五百年。因此,教人求道,不能不慎重,更不能随意乱讲。“不落因果”“不昧因果”,一字之差,却有了天地之别。
所谓“不昧因果”即来到世间不仅要接受因果轮回,还要洞晓前因后果,做到不起心,不动念。任何修行之人都不能自以为高人一等,可以排除在因果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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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费曼的科学研究何曾不是“不昧因果”。他从未因获过奖而停止思考,或者觉得高人一等,而是怀着对一切事物的好奇心,抱着一种不把自己当傻瓜,也不把别人当傻瓜的审慎态度,亲自去检查那些他有所怀疑的“科学”。
亲自体验了各种大费周章的幻觉试验,费曼说这就是一种骗局,因为只要多加练习,人们在家也可以进入冥想和幻觉;评审课本时,其他人不看书就直接评分,而费曼会认真看完所有的书;在跨学科会议上,其他教授长篇大论,说话绕来绕去,只有费曼的讲话能让速记员听得懂,而误以为费曼不是教授。
于是,费曼在最后,给了我们一句忠告:到正直品格的地方去自由探索吧!你会遇见一个探究真知的自己,而不是失掉本性,空玩一场的自己。
写在最后
世间的一切,都是为了遇见。风遇见海,有了浪;春遇见冬,有了时光;人遇见人,便有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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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如同在平淡生活里埋下的彩蛋,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体验的是惊喜,还是诧异?费曼勇敢尝试,结果收获一次次难得的人生经历。
遇见聋哑女孩,费曼有了一次与不同群体亲密接触的机会,感受他们的快乐和坦荡。
遇见未解的难题,费曼会在午夜时分走上大街思考问题,像个疯子一样,双手伸向天空,怪异的举止引来警察的盘问。
遇见科学,费曼会对科学的正直品格提出要求,对科学的随意态度提出质疑。
正是这样,我们看到了一个真实的费曼,一个在生活中自由玩耍,在科学中自在探索,玩兴十足又让人肃然起敬的科学家。
本书译者说,希望自己也能像费曼先生这样,活得如此愉快,如此自由,如此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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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不一定能成为像费曼先生那样伟大的人,但是我们可以培养自己伟大的人格,可以用心地体验生命中的每一次相遇,尽情享受它带给我们的惊喜。
在其中,我们也许会收获友谊和爱情,也许会收获有趣的冒险和好玩的经历,也没准能碰撞出智慧和真相的火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