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领导找市场，自行决策并承担风险，民群也应提高自我意识 ——《自由宪章》学习笔记之八

第二十三章《农业与自然资源》。作者写书时期农业的主要问题是生产率增加再加上需求无伸缩，意味着从事农业者要维持其平均收入，数目就必须要减少；新农业技术的采用降低了谷物价格，使家畜饲养业得以发展，基本保持了粮食的总消费，也会降低肉类等的成本。这需要对农业结构进行调整，农业生产者及生产过程的特性很不利于变革，指望工业自动反哺农业是不可能的。另一方面，人们心中都有一种沉重的负担，担心由于眼下耕作技术的消失而使所熟悉的乡村面貌发生改变，农民如不特别加以保护会全都消失殆尽。政府此时往往在农产品的价格、数量和生产方法上干预很多，农业难以出现更健康的状态，农业的问题也使它成为受主义影响最深重的领域。农业发展的出路在于其结构调整，该消失的类型就消失，农民要取得成功就必须逐渐变成商人，从市场需求中求发展，而不是工业国家的附属品。政府的作为主要应该体现在逐步改进完善相当法律，使市场更有效地发挥作用，并提供信息等服务性活动。 与农业问题关系不大，本章还谈到森林、矿藏等自然资源的使用与保护问题。从能源的利用与开发角度看，作者很有信心，一旦一种资源枯竭了，就一定有新的东西被发现，就象煤被油资源替代一样。那些要求人们为将来做好更多准备的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事实上是在呼吁人们为后代做更少的准备。从安全或国防需求角度看，国家投资中失败的风险不是由他们而是由纳税人承担，而这些特殊资源为个人所拥有，不可能集中于一个权威手中，个人的高超性和传承性往上集中，才有可能将关系到各个特殊问题的资源收集到一起。从投入与产出角度看，土地开采在某种情况下可能和消费任何贮存资源一样，符合社会的长远利益，但土地的保护只能在开发的基础上，用超过利润的费用来加以保持。保护也是投资，我们的问题不是以某种特定形式保护这种资源，而是永远使之在一种可以对总收入做出人们最佳期望之贡献的形式中。对于天然公园、自然保护，作者认为也应尽可能由自愿组织提供，而不是政府的强制性。哈耶克如果面临当今大气变暖等人类生存发展问题，可能也会提出各国协商达成共识，具体行动按商业运作的建议吧。

第二十四章《教育与研究》。哈耶克的教育思想更具有自由主义色彩，即便是孩子的父母或监护人，也无权按他们自己的喜好对待他们的孩子，更别说国家了。民主不大可能在部分文盲的人民中实现，必须使孩子接受基本教育，但不是强制教育内容，否则就是操纵教育。作者认为一个高度集中和受政府支配的教育制度赋予当局以控制人们心灵的权力，美国对黑人的隔离问题就基于政府提供的教育。即使教育的是一种科学，向我们提供达到某些目标的最佳方法，我们几乎也不希望它们是最能普遍应用的、并完全排除其他的方法的最后答案，我们不希望目标应是千篇一律的。这就是作者的价值观。作者还进一步提出上述基本教育应由公众基金支付为主，但这并不意味着要求教育机构由政府来管理。对自由的最大危险可能来自有意地塑造人们的思想，政府不能做教育的主要施与者，而是成为个人的公正保护人，以控制使用这种思想塑造。因此，最好的办法是发给家长可以抵补一个孩子全部学校费用的凭单，而家长可以将这些任意移交给他们自己选择的学校，如果要选择特殊管理的学校，额外费用自己支付。 更困难的问题是公众费用提供多少教育，以及超过基本教育部分的教育应该提供给谁。作者看来，一个想要在教育上用有限的花费就得到最大的经济回报的社会，应集中力量于较少杰出人物的高等教育上，而不是为大多数人延长教育，也不是能与就业收入直接挂钩的职业培训。问题又落到谁应该是被选入大学的人，作者提出在把年轻人从人们还无法有把握地知道谁能获益最多的年龄段选出来为好，但这也抵不住平均主义和福利主义者的攻击，在某种程度上使机会平均还是按智能等因素调整机会，这也是长久的政治性冲突，我们现在也面临这个问题。凡是不能给予所有人的就不应给任何一个人，这是社会的普遍声音，公共教育的必然后果就是给予所有人初等教育，而将高等教育让私人管理。 教育领域的任务是使年轻人为不断变化的世界做好准备，文明的成长大多依赖于个人最充分地利用他们碰到的所有意外的机遇，以及基本上无法预测的有利条件，这些有利条件是一种知识在新条件下将给予那些个人的，它们使这些人超过其他人。要求所有生活在同一时代和任何国家的人都应在同一地点起步，与要求这种平等应保证给予生活在不同时代或不同地方的人，同样与发展着的文明不相一致，因此，只能通过从一些人手中夺走那些无法提供给所有人的可能性，才能实现教育任务。不是所有使人做出特殊贡献的品质都可用考试或测试来加以确定，对知识的渴望和兴趣、家庭背景和环境也是重要因素，那些关心教育的父母能够做出物质牺牲，使孩子得到更好的教育，这个或许并不比考试的那些因素轻。官方不可通过客观测试将人划分成等级，教育实施单位旨在不同群体中的每一个群体都有一些成员得到机会，为此所做的群体平衡也许还值得考虑。从当今所形成的教育格局看，可以理解政府立法实施基础教育，多种形式办学，学校高低错落是矛盾斗争的结果。

本章题目中的研究指的是科研，哈耶克在此领域坚持科技进步和创新基于思想自由，发生在那些特定知识和才能、特殊环境和接触的意外结合，使某些个人所获得的机会的利用上，认为虽然专门研究机构对所有具有“应用”特性的任务是最有效率的，但总是在一定程度上有指导的研究，肯定违背自由主义思想。作者也反对一个由最享盛名的科学家和学者组成的立法机构来决定所有研究的计划和方向，但如果有大量这样的机构，而各个机构都承受不同的外界压力，可能倒不那么有害。哈耶克认为学术自由不可能意味着每个科学家应该做他最向往的事，也不意味着把科学当成一个整体来自我管理，而更意味着应有尽可能多的独立工作中心，在这些中心中至少已经证实其推进知识之能力和对工作之献身精神的人，可以自己决定他们在哪些问题上花费精力，在哪些问题上可以阐述他们所达成的结论，不管这些结论是否合其雇主或广大公众的心意。他还提出在实践中，可以给予合适的科学家以稳固保证的职位，就象使法官的职位和权力有保障出于同样的原因。感到这是一个理想的科研，在离不开资本驱动的社会很难做到。作者也承认，如果所有努力都指向现在看来最重要的目标，或如果从长远看，那种更周密组织其工作的国家将更强大些，知识的进步在总体上可能会更快，但这不一定有利于人类进步。感到他所提出的独立基金、独立研究，在基础科研领域可能在理，但进入冷战和集团竞争后，从当今情况看，应用科学就大相径庭了。 涉及到教育与知识，哈耶克尤其激动，“我们常常忘记思想自由依赖于一个更为宽阔的自由的基础”，“自由在我们最为无知的地方最重要——在知识的边缘，换句话说，在没有人可以预言下一步将是什么的地方”，“在人超越其现时的自身所达到的地方，在出现新事物以及评价存在于未来之中的地方，正是在这些地方自由最终显示出其价值”。 针对读者们的模糊认识，哈耶克在《后记：我为什么不是一个保守主义者》中对自由主义、保守主义和左派思想进行了区分，对保守主义进行了揭示和批判。在作者眼里，保守主义无方向、无原则，没有自己的目标，如果说有信念引导，那就是真理必定位于两个极端之间的某个地方，命运也永远是被拖在一个不是由自己选择的道路上。保守主义对变化极其恐惧，对新事物怀有忧心忡忡式的不信任，因此，倾向于使用政府的权力来阻止变化或限制其发展速度。它害怕新思想，因为它没有自己特有的原则去反对它们；它缺乏想象力，使自己失去了在思想斗争中不可或缺的武器。保守主义缺乏对经济力量的理解，偏爱权威而不情愿让市场自行运作，通常也是经济保护主义者。保守主义认为，秩序是权威经常照管的结果，为这个目的，必须被允许做特定情况所要做的一切，而不受生硬的规则所约束。只要强制和专断权力用于保守主义者认为是正确的目的，它就不会去反对。保守主义推崇智者和好人的统治，认为有权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于人。和保守主义对新奇事物的不信任相连的，是它对国际主义的仇视和对严格的民族主义的好感，这一切者显示了保守主义的机会主义特点。最后，哈耶克给自己定位为“老辉格党人”，并向纯正自由主义立场的阿克顿勋爵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