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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的时候看了前几篇,其中惊悚小说类的名篇最为印象深刻,比如《黑猫》之类,黑暗颓败,自成一派。作为侦探小说肇始的《莫格街凶杀案》读的直摇头(柯南道尔在他的一个短篇中还对里面的推理套路进行了还原,不知有无戏谑的意味),如果不是被套上老祖宗的头衔,估计也无人听闻。
这两天把后面补完,惊异于坡风格之多样,仿佛看到了各种作品的原型。不过除了惊悚小说,很多也止步于原型,比如说推理小说的创作目的本来也许是用来证明自己在推理方面的才华过人,诸如此类的动机不纯让他的小说创作总得掺杂些关于理性之类芜杂的议论,风格古旧,作为小说非常奇怪。当然这些不能掩盖作品中闪烁的光芒。对后半部分简单列举一下:
讽刺小说类,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马克吐温。写的有板有眼,单刀直入,辛辣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幽默感的缺乏也让作品显得单薄,更像是满足功能性的杂感。
《被窃之信》,几篇推理小说中最喜爱的一篇(虽然仍旧夹杂着不少删去无碍的议论)。其中的细节包含了《波西米亚丑闻》的蛮多雏形吧。
《凹凸山的故事》,玩弄辞藻,勾出无关之物的交织,不知道为何想到了博尔赫斯的文字迷宫。
《椭圆形画像》,大致走向不就是《道连格雷的画像》么。神秘感加上虚实交汇,与托卡尔丘克的短篇有异曲同工之妙。几乎同样的素材,在整本小说集中也出现了多次。
《塔尔博士和费瑟尔博士》,依旧是坡最拿手的气氛塑造,里面怪诞的场景,想到了《大师与玛格丽特》中天马行空的奇想。这个略显荒诞和讽刺性的故事,在太多科幻或悬疑电影中投下自己的影子,以至于从阅读的开始就有一种熟悉感将谜团完全驱散。
最后,还有一篇坡关于自己创作长诗《乌鸦》的文章(而且竟然没有那些关系不大的议论,相当真诚),使自己的整首诗明晰了起来,也匠气了许多,由此看来,坡的创作扎根于理性,却营造出极其浪漫,看起来与现实绝缘的神秘、黑暗,体现在长诗中,便是对主人公心理的研读和把控(这也构成了《陷坑与钟摆》等名篇抓人的魔力),文章中轻描淡写,但个中情感张力绝非肤浅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