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口女与皇帝的新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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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口女和《皇帝的新装》里的小孩的逻辑是一样的。重点不是作为内容的事实,即,“皇帝没穿衣服”,或者“我脱掉口罩下面是这样的”,重点是,【在衣服下】,我们都是裸的。在这个意义上,鼻炎是个“形式主义者”。他关注的是那些言语无法描述、无法到达的地方,那个不能说,从而只能被语言本身的形式展现的东西。无法言说的才是症状的所在。我们要做的是把这个无法言说之物、这个实在界的碎片归类到符号网络系统中。小孩指出了一处遮蔽,却错失了更大的遮蔽,这件衣服将我们所有人穿的衣服都遮住了,加倍地遮掩,以至于在它面前,我们是裸露的,却是以非-非全的逻辑;裂口女带上了口罩,却是为了能让语言能够描述她的传说,因为只要她一直裸露面庞,那她周围就将只是现实,只是一个仍有位置的无,而不是一个“能够达到无”的一个位置,为这个无聊的都市传说增添了其真正活力的少于无。裂口女的恐怖恰恰不在她的裂口,也不在她的暴力,恰恰停留在她那遮罩的表面,那种不存在深度的恐怖。所以皇帝的新衣掩盖的是皇帝之所以为皇帝的荒诞之事,小孩的惊叫掩盖的是所有人的衣服下面都没有衣服,裂口女的口罩掩盖的是她的口罩下面什么也没有,以此类推,意识形态运作所隐藏的恰好是意识形态本身的空无,原质量的真相是它的背后什么也没有。她的裂口和暴力,成为这个遮罩的形式,以掩盖“普通”的遮蔽已经无法描述当今的现代性的这一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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