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论》(伯特兰·罗素)
翻译读起来并不是很通畅,浅读了一遍,摘些印象比较深的段落:
“热爱权力,作为一种动机来说,是受怯懦性的限制的,而怯懦性也限制着一个人的自我指导的欲望。”
“大多数宗教机构的命运是,他们迟早要被大胆之徒用来实现世俗的目的,从而失去它们的权力所以来的群众们的敬仰。”
“通常的情况是,必须先有一段长期的极为昭著的恶政,然后精神上的反抗才广泛传布;而且,反抗者往往把旧权威的一部或全部移转给自己。”
“凡在权力方面经过长期发展的组织,通常都经过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狂热的(不是传统的)信仰导致胜利;第二个阶段是新权利取得公众的默认,很快变成传统的权力;最后一个阶段是权力用来镇压抗拒传统的人,因而成了暴力。一个组织经历过这三个阶段的时候,它的性质也随之而发生重大的变化。”
“这样,我们就有一个交互的过程:一起始,单纯的说服引起少数人改变他们的想法;然后,用武力确保社会中其余的人都能接触到正确的宣传;最后绝大多数人有了真诚的信仰,因而又无必要行使武力。”
“君主政体和寡头政体都有优点,也都有缺点。两种政体的主要缺点在于政府迟早会漠视普通人民的愿望以致引起革命。民主政体,如果建立得很巩固,是防止这种不稳定的保障。”
“一个社会在其管理形式问题上意见基本一致时,自由讨论就是可能的;没有这种一致,人们就感到宣传是动用武力的前奏,拥有武力的人自然企图垄断宣传。在意见分歧但不影响大家在一个政府下和平合作的时候,宣传的自由是可能的。”
“假如要我选出四个比其他任何人都有更大的力量的人来,我就提出释迦牟尼、耶稣、毕达哥拉斯和伽利略……他们不曾有一个人追求过奴役别人的权力,而只追求旨在解放别人的权力——前二人指出如何克制那些引起冲突(从而引起失败与奴役以及被统治)的欲念;后二人则指出通向控制自然力的途径。”
“治理人民终究不是依靠暴力的,而是依靠投合人类共同愿望的那些人的智慧,这些共同的意愿是希望幸福、希望国内外和平以及希望理解那个不由我们决定,但必须生活于其中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