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可怕的偶然造成的悲剧——《犬神家族》感想与剧情概括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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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偶然,而且是一堆可怕的偶然造成这样的结果。”
《犬神一族》是日本推理小说大师横沟正史于1972年创作的,侦探担当是金田一耕助,就是日本著名死神高中生金田一老是挂在嘴边的“爷爷”。在图书馆偶尔看到了这本书,因为开篇悬疑感满满,非常抓人,翻了几页就忍不住将它全部看完了。开篇的怪奇,神秘,悬疑之感一直持续到小说最后,非常精彩。
这是一个狂气又哀婉的故事,却是用简练,平实而亲切的语言叙述的,像是一个说书先生将一个大家族的纷争与悲剧娓娓道来。每叙述到一个阶段会停下来整理一下思路,对推理能力没那么强的读者很友好。这篇小说并没有华丽的杀人手法,有的只是对人的性格,人性善恶的生动刻画;没有帅炸天的名侦探,甚至我还吐槽过他废,凶手已经杀了四个人了才破案(很明显这点被他孙子继承了)。但换个思路想,这或许也体现了日本战后社会的颓废与无力感。侦探只能在事后找到凶手,却不能在事前阻止悲剧的发生;只能在事后发现真相,却不能在事前消除罪恶。这种无力感与人性刻画,连同作者悲天悯人的反战情怀,和日本美学传统的借景抒情,贯穿了小说,也是我个人最喜欢的地方。
下面记录一下每个章节的主要剧情。(严重剧透慎入!)
序章
序章介绍了小说故事正式开始前早已去世,但却非常重要的人物,就是犬神一族的首任家主犬神佐兵卫。他是明治时代的人,从赤贫到白手起家,靠着聪明的头脑,勤奋坚韧的个性,日本对生丝出口产业的扶持以及一位恩人的帮助缔造了庞大的生丝产业。他的恩人名叫野野宫大贰,是一位神官,救下了流落街头快要饿死的佐兵卫,给他一笔资金让他开创产业,而且两人还有暧昧关系,大贰对他的宠爱甚至到了其妻子野野宫晴世都要嫉妒的地步(?)。但后来晴世原谅了他们,还把佐兵卫当作弟弟照顾,大贰与晴世之间也关系更好了。
佐兵卫知恩图报,对野野宫家族的所有人极尽照顾,相比之下对他三个小妾(他不知为何没有结婚)所生之女及女婿极为冷漠苛刻。小说发生之时已经是昭和二十x年二战刚刚结束的时候,佐兵卫即将去世,亲人们陪侍在旁。佐兵卫长女松子的丈夫早逝,儿子佐清还在缅甸战场;次女竹子有一子佐武,一女小夜子;三女梅子有一子佐智。除此之外,野野宫家族剩余的唯一一人,大贰与晴子的外孙女野野宫珠世也在旁服侍。老爷子咽气了,可是要求律师等佐清回来再宣布遗嘱,这一等,就是八个月。面对庞大遗产,大家族不可避免起了争执。可是预想不到的是,宣布遗嘱不仅没有平息争执,反倒开启了这一场杀戮。
第一章 绝世美人
侦探金田一耕助收到了受佐兵卫委托宣读遗嘱的古馆律师的手下,若林律师的一封信,信里说犬神家即将发生喋血事件,委托他去那须湖附近的犬神宅邸调查一番,防范于未然。入住那须湖附近的旅馆后,耕助从窗户看到一位容貌圣洁,美丽的女子正在划船,她就是佐兵卫恩人的外孙女野野宫珠世。珠世的船突然开始下沉,耕助连忙从旅馆跑出去英雄救美。救人后从珠世与她的仆人猿藏,一个长得像猿猴的男人处了解到,这船底被人凿了个洞,被铅粉堵上了所以珠世划船时没有发现。这样针对珠世的暗算,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在房间里发现毒蛇,第二次是汽车刹车器被做手脚。猿藏很是担心珠世,但她却坚称一切是巧合,没什么可担心的。回到旅馆,耕助发现他的委托人若林律师竟然已经被毒杀了,有人在他的烟盒里放入了几根有毒的香烟。
委托人在眼前被杀,耕助感到无比屈辱与愤怒。古馆律师找到了耕助,认为若林的死与佐兵卫的遗嘱有关:佐兵卫的遗嘱很不寻常,好像有意要挑起遗眷间相互仇恨的情绪似的,而且野野宫珠世作为一个外人,竟然在遗产分配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古馆发现最近遗嘱被偷偷查看过,也只有若林才有机会看,所以他可能是为犬神家的命运感到担心害怕,才找来了耕助。耕助也想到,珠世被袭击是不是也和遗嘱有关系。
第二章 公布遗嘱
犬神家的长孙,松子的儿子犬神佐清终于从博多(日本某个海港城市,佐清从缅甸回国应该是先住在这儿)回返了,可却在东京和迎接他的老妈松子一起停留了一两个星期,回来时候还戴了副面罩,引发了所有人的怀疑。
古馆邀请耕助参加犬神家宣读遗嘱的仪式,仪式上,人们怀疑佐清是冒牌货,于是佐清解开面罩,露出一张令人作呕的脸,原来他在战争中受到很严重的创伤,毁容了。但是佐清冒牌货的嫌疑并没有完全洗清。
古馆开始宣读冗长的遗嘱,简单来说,代表犬神家的传家宝“斧,琴,菊”由野野宫珠世继承,但是她得在犬神家三个孙子里选一个做丈夫。如果她在三个月内去世,或者是她不想跟其中任何一个孙子结婚,遗产便由佐清,佐武,佐智以及老爷子与一个叫菊乃的女人所生的私生子,静马继承。佐清,佐武,佐智任何一个去世,财产自动转给静马,如果静马去世,就把他的部分转给犬神奉公会(一个慈善组织)。
这个充满诅咒、恶意的遗嘱就是在搞事情,遗产继承最占优势的完全是珠世这个外人和静马这个私生子。一家人茫然失措,看上去颇有些小聪明的佐智笑着看着珠世,而小夜子则祈求地望着佐智,她望向珠世的眼神则自卑而怨恨。听了这封遗嘱,耕助不由得感受到血溅八方的骇人感觉。
第三章 暴风雨前
古馆告诉耕助遗嘱在宣读前就被人偷看过,他和耕助开始讨论此事。古馆从若林的日记里发现若林对珠世有好感,可能只有珠世能劝若林给她看遗嘱,但是如果是珠世看了,她为什么会三番五次出意外?金田一认为有三种可能,一是珠世自导自演,将自己打造成受害者,目的是杀掉犬神家三个孙子,独占财产;二则是犬神家的某一个孙子所为,认为自己不可能得到珠世芳心,为了能分到点钱打算杀死珠世。三是静马所为,毕竟只有珠世死掉或者不和犬神家任何一个人结婚,他才有分到财产的机会,而后者可能性太小。佐兵卫五十多岁时和纺织厂的女工菊乃产生爱情,菊乃生下静马后,这母子失踪了,如果他在世就是二十九岁,和佐清同年。
第四章 传家之宝
遗嘱把珠世推上了风口浪尖,但她一点都不胆怯。在猿藏的保护下,她和犬神家的三个孙子展开了周旋。趾高气昂、信心十足的佐武和轻浮、毛躁的佐智常来献殷勤,她以平常心对待;“佐清”(因为佐清并没摆脱冒牌货嫌疑所以打引号)从不去她那里,她也时不时去串门儿,可“佐清”几乎不与她说话,每当说起过去,也就是佐清上战场之前的事,总是松子代为回答,并岔开话题。
耕助从古馆那里了解到,珠世的双亲去世后就与家仆猿藏一起来到了犬神家,收到了佐兵卫的悉心照料。猿藏对她非常忠心,而且还兼任犬神家的园丁,照顾园里的菊花。“斧,琴,菊”三个用黄金制成的小物件是野野宫大贰赠给佐兵卫的礼物,三字的日文读音与“祝福”很接近,就被佐兵卫当作传家之宝。
第五章 重要物证
所谓的“重要物证”就是佐清战前留下的掌纹。佐智,佐武两人怀疑松子找了一个冒牌货,毕竟如果佐清死了,她就一点财产也得不到。所以,两人坚持要做掌纹对比。
第六章 噩耗
耕助并不想掺和别人的家务事,所以并没有去犬神家见证掌纹对比。古馆事后告诉他,松子夫人拒不肯让“佐清“对比,可能是因为被当成冒牌货心里不忿,也有可能因为真是冒牌货。
验证指纹的第二天上午,第一场血案发生了。佐武被砍去头颅,头颅被放在菊花苗圃里的大型布偶上,尸体被从望台扔到那须湖里。猿藏是尸体第一发现者。耕助怀疑佐武是因为验掌纹事件而被杀,古馆说除了松子和“佐清“,所有人都知道有真佐清的掌纹的卷轴是在古馆那里。犬神家少了一艘小船,可能是运尸体的时候把船带走了。耕助疑惑,既然把头放到那种显眼地方,又为什么费心偷小船抛尸?在望台还发现了珠世的胸针,她在十点的时候还戴着,所以可以确定她十点多去了望台。她十点多去那里干嘛呢?
警察把珠世叫来问话,珠世坦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她和佐清是青梅竹马,小时候佐清经常帮助她修钟表,可是现在的他却不会修了。所以她怀疑佐清的身份,昨天的查验掌纹也是她暗示别人起意的。她把表给佐清拿着,让表沾上佐清的指纹,又约佐武见面,让佐武拿着表去查验上面的指纹,可佐武竟要非礼她,猿藏及时到场阻止了。从珠世的叙述中,耕助感受到她对佐清有情,佐兵卫好像也有意让他俩结为夫妇。
第七章 神秘旅客
发现尸体的那天上午,松子集合所有人,一改原先的抵触态度,同意为佐清验掌纹。此时珠世两度想发言,可是最后仍什么也没说。
耕助又去附近旅馆调查,得知一个复员军人昨天晚上八点住进了这里,昨天十点到十二点在外面,今晨五点离开,他自称是东京某地的山田三平,把脸裹得严严实实的,留下一块沾满血迹的,写着“博多复员军人会“的手帕。这让耕助一下子想到了从博多回到那须的佐清。这个怪人的行动,让他有杀死佐武的嫌疑。但耕助也考虑到,这可能是凶手为了让别人以为是犬神家族之外的人杀了佐武,而让共犯扮演了可疑人物,不然这共犯怎么偏偏把沾着血的手帕落在了旅馆里呢?此时警察仍然觉得珠世最可疑,她很有可能指使猿藏对佐武痛下杀手,而且昨晚一整晚,猿藏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他作为下人是不被允许进主屋的),所以猿藏可能就是那个军人。
第八章 发现尸体
“佐清“自从回家之后,几乎不跟任何人说话,连亲妈松子都害怕他。他把双手支在桌上,显出指纹,他不停地擦拭。可是他的掌纹经检验和真佐清完全一致,所以他到底是谁呢?
松子的古筝老师香琴前去拜访松子,松子邀请她在宅邸住一阵子。耕助和警方来找松子问话,得知昨天的”山田三平“说的地址正是松子和佐清在东京的住址,这个男人一定和松子母子有联系。松子说昨晚猿藏可能在用她用旧的琴弦撕成细线来补渔网,因为战时渔网很不好找。佐武的尸体终于被捞起来了,凶手是用短刀从后背刺向死者胸前,一刀毙命,可是割下脑袋的刀和杀人的短刀并不是一把。
第九章 守灵之夜
为佐武守灵的夜晚,小夜子约珠世谈话。原来小夜子一直喜欢佐智(日本好像是可以表亲通婚的),也认为佐智会选择自己,可是遗嘱的公布,再加上珠世胜于自己的容貌,让她提心吊胆。这两个女人究竟在珠世的客厅里谈了些什么,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因为于小夜子肯定是秘密,而珠世这位不爱议人长短的女性,也绝对不会说出中伤小夜子的话。她们谈了半个钟头后,珠世送小夜子离去,并打开寝室的门。她的寝室除了通往客厅的门之外,并无其他的出入口。她一打开灯,就看见一个穿着军服,蒙着脸的男人向她扑过来,撞开她跑掉了。这个男人好像在珠世房间里找什么东西,而小夜子看见他跑出去时和猿藏撞了个满怀(所以猿藏肯定不会是那个军人)。
第十章 伸出魔手
可疑的军装男在此之后音讯全无。不久后某天珠世因为心情郁闷,瞒着猿藏独自一人去划船,被佐智迷晕。
第十一章 风声鹤唳
佐智把珠世带到犬神家族空无一人的老宅,决定实施罪恶行径,军装男现身阻止了他,并给猿藏打电话,为珠世名誉考虑,让他偷偷来接珠世。
第十二章 佐智之死
珠世醒来时已被猿藏送回家,猿藏给了她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她并没有被玷污,字体看起来极不自然,想必是写字的人不想让人认出他的身份,因此故意隐藏笔迹。珠世并没有放下心,反而疑惑猿藏从哪儿拿到的这纸条。原来昨天傍晚四点左右,猿藏接到电话就划船去了老宅。看到了昏迷的珠世和被绑在椅子上的佐智,字条就放在珠世的胸前。猿藏把佐智丢在那儿,带着珠世离开了。一行人赶紧来到老宅,却发现佐智已经被勒死了,脖颈处缠绕着琴弦。佐武与佐智之死正好对应犬神家的两件宝物“菊“与”琴“。佐智的上半身有绳子摩擦的擦伤,说明绑得不紧,而发现尸体时绳子却绑得非常紧,连一根手指头都伸不进去,这一点是矛盾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七八点(而猿藏说自己四五点离开),缠绕在尸体上的古筝琴弦是死者死后才被缠上去的,被害人实际上并不是被琴弦勒毙,而是较粗的绳索勒死。而且,佐智衬衫上镶着钻石的扣子少了一颗。珠世和猿藏又一次成为了首要嫌疑人。小夜子受佐智之死刺激发疯了,而且她已怀有身孕。
第十三章 谁是凶手
凶手候选人除了珠世,还有佐清的母亲松子,毕竟两个孙子的死对佐清很有利。对佐智的死,以及嫌疑人指控,松子保持了一贯的冷漠泰然的态度,但在听到佐智的脖子上缠着琴弦之后异常吃惊,以至于琴弦断掉,手指受伤。吃惊的不仅有松子,还有松子的两个妹妹以及她的古筝老师香琴,而耕助注意到“佐清“对香琴流露出关心的情绪。
第十四章 骇人的真相
松子集合了众人,坦白了她们三姐妹的黑历史,原来佐兵卫宠爱菊乃,把家传的斧琴菊三件宝贝送给了她,她们怕菊乃母子威胁到她们的地位,就殴打威胁菊乃和襁褓中的静马,逼迫他们离开。离开时,菊乃诅咒他们会轮流遭到“斧,琴,菊“的报应。后来菊乃把三岁的静马托付给亲戚照料,就再婚了。第二件骇人的真相是,珠世竟然是佐兵卫的亲外孙女!原来野野宫大贰因为是基佬,一直觉得对不起老婆晴世,而晴世与佐兵卫相处时间久了,虽是情敌但也暗生情愫,所以大贰默许了两人的奸情,珠世的母亲其实是晴世和佐兵卫的女儿……在佐兵卫心中晴世就是他的妻子,所以他不肯结婚,又在晴世去世后宠爱与晴世容貌相似,还是她的亲戚的菊乃(菀菀类卿?)。
第十五章 尸体之谜
又双叒叕发生了事件,“佐清“被杀了,尸体像倒栽葱一般插在冰湖里。
珠世异常镇定地看着尸体,请求警方重新采掌纹。“佐清“是被勒死而不是被斧头砍死,但耕助指出如果按照佐清的死状(倒立,上半身没入水中)重新排列佐清的名字,就和”斧头“发音相近,对应了诅咒。佐智失踪的纽扣在小夜子手里找到了,没人知道她在哪儿捡的。
一连串的杀人事件让耕助十分沮丧内疚,他决心一定要尽快抓住凶手,赌上大孙子的名义(误)。
第十六章 命运多舛的女子
菊乃终于显露真身,她竟然就是松子的古筝老师香琴。她来这里给松子教琴只是生计所迫,并没有其他的原因。从她那里了解到,在静马上战场之前,她曾将他的身世和她对三姐妹的诅咒告诉了他。静马不仅年岁和佐清相似,容貌也很相似。而且,佐智被杀的那天晚上,松子出去过好几次,回来后手指就受了伤,并不是把琴弦弹断的缘故。尸体的指纹不是佐清的,耕助也明白了真佐清和假佐清一直在巧妙地利用面具来彼此替换。
第十七章 佐清现身
真佐清终于出现了,摆出一副大恶人的样子,先是袭击了珠世,然后逃亡雪山准备自杀。千钧一发之际,耕助说他并不是凶手,他的自杀也被阻止。一向坚强的珠世显得很痛苦,并不是因为差点被杀,而是觉得佐清是怀疑自己杀了三人,所以想杀了自己。
第十八章 真相大白
耕助指出,佐清一开始就想自杀,袭击珠世和逃亡雪山只是为了增加“凶手就是我“的可信度。之所以他要做这一切,是为了掩护真凶,就是他的母亲松子。而松子杀死的假佐清,也是毁容戴头套的佐清,是佐兵卫与菊乃的孩子静马。
原来佐清与静马在缅甸战场相识,得知彼此身份后不计前嫌成了朋友。战场上,佐清带领的军队作战失败,除他以外的人全部阵亡,他因为羞愧,就没有以犬神佐清的真名回日本,而是编了“山田三平”这样一个假名。因此,静马以为他死了,便来到犬神家顶替了佐清的身份。佐清同情静马不幸的身世,不忍心当众揭发他,于是在佐武死的那晚偷偷约了静马协商,两人正好目睹松子杀佐武。静马便逼迫佐清将自己的身份,财产,甚至暗恋的珠世永久让给他,否则他就要揭发松子的罪行。静马指使佐清处理尸体,想到母亲的遭遇,便将佐武的头放到菊花丛中,对应三宝物中的“菊”。两人交换身份比对指纹,让除珠世之外的所有人相信了戴面具的静马就是佐清,又在袭击珠世的事件中趁机再次交换。佐清一直躲在犬神家的老宅,由此救下了被佐智迷晕的珠世。佐智挣脱绳子后回了家(解释了为什么小夜子能在家捡到佐智的纽扣),佐清为了逃避警方追捕也来到了犬神家和静马会面,打算要一笔钱去东京,这时他俩又目睹了松子杀死佐智的情景。佐清又再次为老妈擦屁股,静马让他用琴弦缠住脖子,对应“琴”。这件事做完,他就逃到了东京流浪。
佐清说完后,松子开始叙述她杀死若林和静马的情景。原来若林受过她的恩惠,所以给她看了遗嘱。她用有毒的香烟把若林灭口,三次袭击珠世也是她做的,后来想到珠世应该会选佐清而作罢。她并没有看出来静马扮演了儿子(静马说他在战争中失忆了),可看到静马毁容的脸,觉得珠世不可能选择他,除非另外两个孙子都死掉。当佐智被杀,珠世的身世公之于众后,静马坚决不同意娶珠世(因为她是他的外甥女),由此暴露了身份,被松子杀害。坦白罪行后,松子问珠世会不会等佐清服刑回来(毕竟他也算共犯),珠世回答道
“如果佐清先生希望的话,无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都会等”
并且向佐清求婚。松子又请求将财产分一半给佐智与小夜子的孩子,随即点燃有毒的香烟,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