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性主义到现代性隐忧
昨天把这本书看完,猛然发现从4月份听了一场现代化困境的讲座之后,这两个月竟然一直在陆续听些相关讲座和阅读一些书本,我想,在自己的潜意识中应该是有这样的警觉,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话题,而近期热议的女性困境问题也理应被包涵于这现代化困境问题之下。
基于我本人浅显的理解,现代化问题可以说,就是现代化进程本身造成的本原性问题,而并非现代化发展中遇到的一些具体问题,也就是说现代化这件事情本身就是问题的来源。在科技不断进步发展,物质水平进一步提高的今天,人类中心主义,工具理性主义以及个人主义大行其道,而这不能不说是现代化本身的祸害,直接来说,就是整体社会结构带来的祸害。社会像一张精密的大网,将众人牢牢粘连在网格点上,依照性别,财富,能力将其归类,为社会工作,创造财富,培养下一代,人们只要处在社会,便无法逃脱。就算更换国籍或者更换户籍,仍然处在社会之中,根据各种各样的契约完成社会劳动,履行社会义务。就我浅显的理解来说,是一个逃无可逃的境地,每个人都成为维持社会运转的工具,正如卢梭在《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中所认为的,正是文明社会本身造成了人类的不平等。在诸多不平等当中,最近特别受到关注的就是女性不平等地位的问题。根据2022年7月2日文社举办的女性主义的讲座中指出,女性主义是一种替代被污名化的女权主义的官方性说法,而这种语言上的让步也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这种不平等。讲座也提到了不仅女性的身份是被构建的,男性的身份也是被构建的,而似乎本不需要如此。同时,报告人也提到了语言名词当中具有明显性别构建倾向性的词语,包括女性这个词,本身就是一种心理暗示,这点,我也是赞同的。这里报告人提到了一种说法,可能遭受不平等待遇的女性,是就有色人种的被奴役问题之后的最后一批被奴役的人。对此,我深表同意,但随机冒出一种想法。于此相对来说的男性,岂非不是在被奴役着的,只是看起来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像古代监狱里那些挥舞着火烫烙铁的狱卒们,去欺压那些囚犯,但其本身不过也是依附权利的蝼蚁罢了,如此来说,真正的奴隶主应该不是男人或者是特权阶级,更正确的是这个文明社会本身就是最大的奴隶主,把大家都奴役了,不管男女,不管老少,而由于每个人都默认签署了这样的契约,所以甚至可以称之为具有共谋性质的自我戕害行为。
于是问题就来了,既然意识到了这个大问题,我们应该怎么办?就讲座报告来说,呼吁一种反其道而行之,比如说将有性别差异的语言改成更为中性的语言,或者赋予妇女更多的政治性权利,从国家制度层面保障妇女的各项权利,或者说提高妇女们的觉悟和理性水平如此等等。每一样任务,在我看来都是需要花上几百年或者几千年的力气,而且最后的结果成效到底如何,我们仍然无法特别乐观的进行估计。
特别是,当我们把目光过多的投向社会对人的规训以及由此带来的人的异化,却容易忽视每个人的特殊性以及基于生物基因的难以克服。比如基于女性的基因天然的会更倾向于繁衍和哺育后代,而这不能简单的用语言的潜移默化或者社会对女性的角色身份要求来对女性本身的生育行为做出一种居高临下的评价。在我看来,政治制度本身无论如何修改,都还是一张网,可能最后改的稍微可以看上去不太像张很破的网,而人的理性水平提高更是难上加难,稍微读点历史就能知道,人类其实并没有变得更加聪明,而是不断地重复着之前的错误,周而复始,终究治标不治本。
应对这个问题,我是认同柏拉图的说法的,人本自足,要重新找回本真性的东西,如王阳明所说,心即理。这样,我们每个人的生活,将会更加的逻辑自洽,因为一切都出自内心的道德律,出于自律而非他律。只有人真正的消除人类中心的思想,敬畏生命,敬畏自然,只维持最低限度的欲望,尊重生命,遵从良知,那样即使再有苦难,也并不会慌张,而是将心安住,从容不迫的去生活。
现代性问题是个重要的问题,值得我们反复深入的进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