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化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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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到目前已出土的苏美尔王表有十余份,散布于美索不达米亚各地,由于古人信奉神灵,也是为了维护统治,国王在王表内有意编造了某些王的存在和统治时间,以彰显尊贵的地位。苏美尔王表里提及的大洪水,则被乌尔等遗址中发现的洪水淤积层所证实。
一、楔形文字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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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2世纪,拉比本杰明在游记里描述了摩苏尔、尼尼微、巴比伦等地的城市风貌。彼得罗·德拉·维尔1618年在波斯波利斯发现了神秘的文字,起初被视为建筑上的装饰图形,直到英国学者托马斯海德在1700年将其命名为楔形文字。伊莲内·巴列霍《书籍秘史》提到意大利那不勒斯国家图书馆,保存有赫库兰尼姆的莎草纸书卷,只是早已被火山灰严重侵蚀而碳化,反观刻写在泥板上的楔形文字,却是烈火中永生,火越烧泥板就越坚硬。
1765年德国学者尼布尔在比希屯村庄发现了崖石上的文字,波斯国王大流士一世公元前520年为了让后人了解他的丰功伟绩,特意用古波斯语、阿卡德语和埃兰语等三种文字进行了刻写。撒迦利亚·西琴《地球编年史》认为破解苏美尔楔形文字的最大价值,就是比希屯村发现的贝希斯敦铭文。亨利·罗林森1836年开始的研究工作,就如同1822年商博良对罗塞达石碑的研究,其在1851年发表了“贝希斯敦波斯楔形字铭文”的全文翻译,后期和其他学者合作释读了贝希斯敦碑铭上的另外两种文字。
二、雅利安人入侵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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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学者玛利亚·金布塔斯在20世纪50年代提出“坟冢假说”,认为“雅利安人是生活在中亚里海附近的一个游牧民族,从公元前3000年开始不断向外迁徙。很有可能是雅利安人征服了绝大部分欧洲土著,在学术上雅利安人一般叫做原始印欧人。” 具有独特文化的苏美尔人,被属于雅利安的各个民族所包围。
18世纪以前,雅利安人还只是“印度-雅利安人”和“伊朗-雅利安人”,19世纪许多学者为了配合欧洲侵略论,对“雅利安人”的概念进行了延伸。麦克斯·缪勒提出“雅利安人入侵印度”假说,用双人种论来解释印度种姓制度,将印度精英与英国统治者建立起血缘关联,从而也将印欧语系民族与雅利安人联系在一起。
学者莫蒂默·惠勒在印度时,因考古条件不足,将印度河城市遗址衰落与消亡时间模糊地定在公元前1500年。后来的考古学者利用碳14测定法,将城市消亡年代修正为公元前1700年甚至更早,这就导致该地区有200年的考古学证据缺失。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当公元前1500年吠陀人进入印度河流域时,面对着的是空无一人的村落。
波斯人是唯一一个自我认同雅利安人的民族,公元前1900年至前1500年,他们是伊朗高原上的少数民族,自然无法对印度发动入侵。因此有学者认为,"雅利安人入侵"可能是波斯人的迁徙,他们与印度土著通婚融合,并被同化到当地的文化中。
三、种族主义
欧洲人崇尚雅利安人理论,以肤色、外貌和地缘等因素来划分族群的等级。利用体质差异来区分人种这,已经成为贬低非洲黑人、美洲土著和亚洲棕色和黄色人种的有效工具。霍普金斯《美利坚帝国》提到,种族学说认为盎格鲁-撒克逊人起源自条顿人,而视其为高等族群。
学者威廉·琼斯认为种族学家常常先有答案,后才提出问题。尽管他们运用了所有可能的科学手段,包括生物学、人类学、统计学,甚至还利用到基因学方法,但最终仍未能获得任何收获。
四、重构苏美尔文化
随着楔形文字研究的深入,1879年苏美尔语系的存在被正式确认,作为语言独立体系,它不属于闪米特语的观点也被认可。目前发现最早刻有楔形文字的泥板都来自于乌鲁克时期,然而却没有发现涉及人名的泥板,由此看来泥板上的文字并不属于苏美尔口语,直至前2800年的早王期才发现了有明确的人名。
伊朗高原地区在公元前3000年,出现了美索不达米亚文化风格的定居点,这时期出土的印章和泥板文书属于原始埃兰文书,不过埃兰文化在2900年随之消亡。考古文物的出土,见证了苏美尔、伊朗和印度河各地区文化的相互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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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纳姆统治下的苏美尔王国,以高大的塔庙为特点。此时苏美尔语淡出,阿卡德语成为主流语言,查尔斯·伍莱在乌尔遗址考古发现苏美尔人的舒布阿德女王,目前已修正其为阿卡德人的普阿比女王。不过苏美尔语此时并没有完全消失,它们在书记员的笔下撰写着各类铭文和赞美诗。
巴比伦时期关于苏美尔的文学作品仍大量问世,如《吉尔伽美什史诗》,虽说苏美尔口语已经弃用,然而在写作中仍大量使用,拥有之是身份的象征。与此同时学校开始出现,苏美尔语和阿卡德语同时出现在学校里,自然也成为学习双语的教学内容。
对于苏美尔人最出色的再现,是特洛遗址的古地亚雕像,现场考古出土时身躯和头像是分开的。在苏美尔南部地区的土墩,考古中经常会有还愿雕像的出土,这些形象常常被解读为苏美尔人甚至是国王本人,它们被放置于神像或神的象征物对面,以表达对神的崇拜。不同于还愿雕像,叙利亚布拉克遗址出土的“眼睛玩偶”的牌匾,在年代上大概对应于乌鲁克文化晚期,形状大小各异,却强调着对眼睛的刻画,其用途可能是祈愿物,或者是所崇拜之神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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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迦利亚·西琴《地球编年史》提到来自尼比鲁的阿努纳奇人,是苏美尔众神里最低等的神,从事各类工作,他们希望早期人类拥有智慧,苏美尔壁画中手拿提篮的形象,应该就是阿努纳奇人。
六、神圣婚姻
苏美尔帝国拥有相对优越的民主制度,农业自有良好的灌溉系统,奴隶和土地从神庙移步归国王所有,女奴隶被用来织布、做磨房工和搬运工。在出土文物里,国王的雕像常常呈现出劳作的形象。
乌鲁克花瓶所描绘不仅仅是农业丰收的画面,还被解读呈现神圣婚姻的仪式,古代两河流域流行着“圣婚”仪式,国王与代表女神的人间女子过夜,这在历史上十分盛行,以彰显神权与王权的统一,在某些文献里有国王和女神发生鱼水之欢的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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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有权力的国王,为了展现“王权神授”,常常将女儿充当神庙的祭司,萨尔贡的恩赫杜安娜就是如此。女祭司出于排除孤独,创作起文学作品,这让她成为迄今为止文学史上第一位“署名”作家。
如此灿烂的苏美尔文明!有些惊讶,作者保罗·柯林斯的结束语认为是人们构建了所谓的苏美尔文明!
或许作者认为苏美尔文明是存在的,不过苏美尔族群可能并不存在,也或许苏美尔时代是多个族群的多元化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