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经历过这一切,所以我懂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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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妈妈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呢?
也许每一个产后妈妈都经历过一段至暗时刻:虚弱地躺在床上,感觉两眼发花;不能跑跳和剧烈运动,甚至不敢咳嗽,就怕漏尿;第一次哺乳就感受到钻心的疼痛,一时竟分不清是剖腹产的伤口疼还是哺乳更疼;第一晚和小孩子共处,发现他们两个小时就要哭醒喝奶,而你只想蒙头睡觉;每个人都觉得宝宝好可爱,只有你觉得他们怎么长得像个小猴子。
最可怕的是,那种影视剧和别人口中的澎湃母爱,那种看一眼小孩子就觉得爱上的感觉,你并没有体会到一丝一毫。你甚至觉得有点厌烦他们。没有人告诉你,原来养小孩在会这么麻烦。你不得不承认你同事说得对——生孩子从来不是问题,问题是如何把他们安全健康地养大。
当你怎么哄睡孩子仍然在哇哇乱叫,或者别人轻轻松松就是200多ML的吸奶量,你吸到RT肿破才100多ML,你总是会有种内疚和羞愧——我不是个好妈妈、我怎么那么没用、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就做不到。这种情绪无时无刻不在撕裂和吞噬你。
你觉得孤独和无助,因为丈夫再体贴也不能代替你承受哺乳的痛和母亲的职责。尤其是你现在的新身份是妈妈,这个被视作人类历史上最伟大最光荣最值得敬畏的称号。全家人默认你该是那个懂得孩子们咿咿呀呀在说什么,知道哪个纸尿裤性价比最高,婴儿湿疹该用什么药。
可你也是第一次做妈妈。你也是刚知道原来所谓婴儿般的睡眠都是骗人的,他们两三个小时就要醒来喝奶,而且只会用哭来表达不满,甚至表达无聊。你也是刚知道原来哺乳那么痛,还有乳腺炎的困扰。你也是刚发现,你那可怜的睡眠能力没法让你在孩子睡觉的同时马上入睡,辗转反侧刚要睡着,孩子就哭了。
这一切的经历在《亲爱的斯嘉丽:我的产后抑郁经历》里被真实地记录和展现出来。加拿大华裔作家伍婉儿曾经害怕做母亲,担心自己做不好妈妈。但是面对新生命的到来,她还是欣然接受了。于是,伴随着孕期折磨人的孕吐和各种不适,她最终生下了大女儿斯嘉丽。之后,她经历了大多数新手妈妈可能都会遭遇的难题,直至被医生诊断为产后抑郁。幸运的是,在家人的陪伴和医生的指导下,她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抑郁问题,并最终勇敢地闯过难关。
这本书激发了我的共鸣,无论是她在书里说“成为一个母亲不是一件自然而然或易如反掌的事情”“大部分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失败的”,甚至,她说出了“我想过死,但谢天谢地,我没有死掉”,都曾经在过去的某一刻闪现在我的脑海中。我曾经深深为此感到不安和内疚——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太没用了!过去的人生的孩子更多怎么没有我这样的?
可是,这两年,随着我阅读越来越多关于母亲和生育的书籍,我发现生育对女性的影响不应该被漠视或者理所应当地以为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们应当正视产后抑郁这种情绪黑洞,告诉她们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给予正确的医疗指导和心理疏导。
最后,我想说,面对产后抑郁,陪伴和理解永远是最好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