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蒙昧的时代,繁星似的流年,我的心在风中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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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诗歌像我的生命一样经过各种阶段,从一个孤独的童年,到被困在一个遥远、幽闭国家的青年时期,我走了出去,把自己变成了人类大众的一部分。我的人生成熟了,仅此而已。上个世纪,诗人被忧郁症折磨是种潮流。但也可以有懂得生活,懂得其中的问题,但冲破了风雨以后勇敢存活的诗人。走过了忧伤,得到了充足。
——巴勃罗·聂鲁达
加西亚·马尔克斯曾写道:巴勃罗·聂鲁达是20世纪所有语种中最伟大的诗人。他书写任何事物都有伟大的诗篇,就好像弥达斯王,凡他触摸的东西,都会变成诗歌。
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曾说,我对拉丁美洲文学的冷漠——只有聂鲁达除外,我一向怀着崇敬的心情阅读他的作品。
墨西哥诗人奥克塔维奥•帕斯曾说,在我文学生涯的最初阶段,最大的启示是巴勃罗·聂鲁达的诗歌。
美国诗人北岛曾说,诺贝尔奖得主聂鲁达自幼便是一个梦想家。他喜欢词语和故事,喜欢收集来自大自然的种种宝藏,还喜欢聆听下雨的声音。
我第一次知道智利诗人巴勃罗·聂鲁达,是小时候跟着我大姐一起观看央视八套的电视连续剧《似水年华》。这部电视剧由黄磊的小说改编,并由黄磊本人导演与刘若英、李心洁等主演的关于水乡乌镇的爱情故事。
这部电视剧的尾声,有一段黄磊的文艺之声:“有个诗人叫聂鲁达,他说,‘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是不是我们的爱情也要到霜染青丝,时光流逝时才能象北方冬天的枝干一般清晰、勇敢、坚强。我们都曾醉在水乡,任年华似水,似水年华。”
从此“聂鲁达”成了我认识的第一位智利诗人。聂鲁达是世界上被翻译最多的诗人之一,他的诗歌翻译版本达到三十多种语言。这个全新译本的聂鲁达诗歌精选集,节选收录了1924年聂鲁达20岁时《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跻身文坛的成名作的部分章节。该诗有20世纪“情诗圣经”之誉,聂鲁达也因此被冠以“爱情诗人”的称号。
聂鲁达对自己的这部成名作的评价是:我真的不知道这本书到底是说什么的——为什么这本书,一本关于爱与忧愁、爱与痛苦的书被那么多人阅读,那么多年轻人。真的,我并不理解。可能这本书代表了对许多人生谜团的一种年轻的姿态,也许它代表了对许多人生谜团的一种解答。这是本沉重的书,但它的吸引力还没有散尽。
这首经典诗歌里的著名诗句:“我喜欢静默时的你,仿佛你在远方”和“爱是这么短,遗忘却那么长”,一度成为朋友圈和公众号及其它各个媒体平台上耳熟能详的文艺情殇标签之一。
可惜此书只收录了该篇诗歌的1,7,15,20这四首情诗,没有收录湾省青春校园爱情电影《我的少女时代》中,徐太宇对林真心说的那一句“aquí te amo我在这里爱你”,该篇诗歌的第18首。
聂鲁达:一个诗人的生活自然应该反映在他的诗歌里。这是艺术的准则,也是生活的准则。
阅读这本精选诗集,我们可以明显地发现聂鲁达将“诗歌”、“爱情”、“政治”、“革命”当作他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事物与生活主题。聂鲁达自己也在演讲里说,“我从不认为我的生活在诗歌与政治之间是割裂的…我一直认为我的职业和我的责任是用我的行动和我的诗歌为智利人民服务。我活着,便是在为他们歌唱,守卫他们。”
在《诗人的责任》这首诗歌里就是最好的体现:
写给星期五早上
不听海的人,写给禁锢其中的人,
在家、办公室、工厂或女人之间,
在街道、矿场或干燥的囚室:
我来找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
来到囚室并打开牢门
在坚定中有模糊的无尽之声,
漫长且破碎的雷声滚滚而来
向着行星和泡沫的重量,
粗哑的河流自海洋涌现,
星体在它的玫瑰丛中迅速震颤
大海跳动,死去,延续。
聂鲁达曾说过,每个拉美作家都拖着沉重的身体四处走动,这身体属于他的人民,他的过去,他国家的历史。
聂鲁达曾经在访问我国时,讶异于自己的中文译名中的"聶"字,于是说道:"我有三只耳朵,第三只耳朵专门用来倾听大海的声音。"
阅读此书时,联想到这个轶事,觉得甚为有意思,读懂他这富有艺术魅力的诗歌语言与通俗易懂的诗歌形象,知晓他跌宕起伏的传奇人生,更加热爱拉美文学与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