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在签署千百万美国青年的死刑执行令
1917年在我的记忆中是俄罗斯大放异彩的一年,先后在俄罗斯那片广袤土地上进行的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将世界革命的浪潮推向了顶点。
在当时已积贫积弱许久的中华民族也受益此,“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中国历史从此开启了新的篇章。
但《1917年3月》的作者,美国华盛顿邮报记者威尔·英格伦,却没有把他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俄罗斯,他更多地描述了美国领导人和民众在这段极为敏感时期的所作所为。
在1917年,美国国内上下,都还对俄罗斯保持一种高高在上的好感。
一方面,在欧美几乎全员步入资本主义国家行列的20世纪初,俄罗斯还固守着落后的封建农奴制,这让美国民众觉得俄罗斯是一个非常落后荒蛮的国家;另一方面,又因为俄罗斯终于在1917年发动了推翻沙皇统治的二月革命,所以经历过独立战争、南北战争、“崇尚自由民主”的美国资产阶级就可能对革命有一种天然的好感。所以在那年,美国竟然成为了第一个承认俄罗斯新政权的国家。
从作者威尔·英格伦的视角来看,俄罗斯的这场二月革命十分混乱。没有精心策划的组织结构,好似只凭借着俄国中下层群众的怒气,就把沙皇赶下台了。在书中,最出风头的竟然是一些半大小子,他们凭借学生的热血和莽撞,就把军队收拢规整了,贵族们仓皇而逃,士兵纷纷倒戈。可惜草台班子临时组建,吵吵嚷嚷,但没有多大建树。这本书中的俄国印象就到此为止了。
1917年的美国人民还是更关注发生在德国和英法之间的事情,也就是一战。
美国从上到下,为了要不要参战而吵得不可开交。时任总统威尔逊并不想要对德宣战,他对此保持了很长时间的沉默,但是德国一次次击沉美国货船,船上的美国船员丧失性命,让舆论为之沸腾。
即使这样,很多美国人民仍然认为,打仗是富人的伎俩。
尽管书中没有说什么证据证明富人因为战争大发横财,但百姓都心知肚明。前两天看到消息称,今年俄乌战争中,北约用来支援乌克兰的军备,只有不到三成真正到了乌克兰前线。且不论这场俄乌战争哪方正义,如果真的有这消失的七成,这些北约民众的纳税金,总不会是用去搞基建了吧。也不怪民众对于他们这些决策者充满了不信任。更何况,这些做决策的人,通常是不用扛枪到一线的,也就不用经历战争导致的身体痛苦与心灵创伤。
可战争还是必要的。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面对德国的步步紧逼,美国国内主和派也逐渐沉默了。美国民众之所以有隔岸观火的想法,军火商之所以想要争取在不惹恼一战对立双方的情况下卖卖物资,还是因为广阔的大西洋给了他们这样一种遥远的安全感。书中有个令人影响深刻的例子,诗人乔伊斯·基尔默曾对战争给艺术带来的影响赞不绝口,但他在1918年时,就在战争中被枪杀了。
作者威尔·英格伦给美国这场争论的最终结果下定义:与其侯敌来犯,不如御敌于国门之外。
对于一战是否应该参加,威尔·英格伦没有明确的表态,但是从最后的言语可以看出,他反对美国政客那些洗白战争的言论,包括朝鲜战争、越南战争、波斯湾战争、伊拉克战争、阿富汗战争。或许,还要加上最近又开始打起来的叙利亚战争。
正如书中提到的乔治·克里尔的评论:“美国政府创办了全世界最大的广告公司,它的业务是推销战争。”挺一针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