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是建筑和人的聚集体,在城市及其变体当中凝聚着时间和场所的统一。”
采用类型学的研究方法,并不将城市看做时间的系统,而视为形式的系统。
作者将城市形态作为一个整体的研究,不是城市规划、建设设计而是采用城市设计的视角来观察城市。对城市历史的考察重点落在关于各种各样的城市形态类型是如何产生的?同样的形态在不同的历史阶段是否具有不同的功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相对于形式和功能而言,时间顺序变成了次要的。城市的历史也相应简化为与特定城市形态相关的、有意义的表面物质空间组织的演变。
“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乌托邦”与“反乌托邦”的城市。
“图形城市”、“壮丽风格”、“网格城市”都属于自上而下的城市设计,它来源于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是一种预先式的设计方法,统治者或者规划师首先构建起一个他们心目中的“乌托邦”,也可以称为理想城市模式,再去将这张蓝图转化为实体的城市。乌托邦”所代表的理想城市,其往往承载超过其城市本身的意义,它可能是一种宇宙模式的映射,也可能是政治制度的体现,又或者是技术革命的产物。其形态往往体现出几何规律和统一秩序,城市的公民缺失决定城市图形的性质和布局的权力,其中缺乏对人的关怀。“有机城市”是一种自下而上的城市设计方法,并没有一个总体蓝图作为依据,而是基于实际的地形或者发展需求逐渐由村落或者聚落逐渐演变为城市,是一种演替式的设计方法。“反乌托邦”所代表的自然城市,并不是意味着混乱,而是有机秩序的载体,是城市生活和文化发生场所的集合体,往往是更关注于人的尺度和需求的。
现代城市设计是对“功能主义”之下城市规划失败的一种拯救。
文艺复兴时期和巴洛克时期的图形的城市、壮丽风格的城市是一种基于艺术原则建构的城市,其艺术形式服务于当时的宗教、政权的精神诉求。在工业革命之后这种城市形式逐渐被资本主义异化,土地和建筑成为赚钱的工具,“功能主义”的城市设计观大行其道,强调城市应该如机器般功能组织合理并可以高效运转,而实现这一目标就将城市功能进行分区,并以在机动车道为基础构建城市,土地功能的划分则被严格控制。过度追求经济原则忽视城市发展的舒适性原则和艺术原则导致了空间环境异化所带来的社会问题,忽视了城市空间品质,失去人性的关怀。如今现代城市的千城一面、中心区的无限高密度、天际线的混乱、城市边界的无度扩张、“城中村”“城边村”的出现等城市问题,都是功能主义下的城市规划失败的表现。而整体性的城市设计则是试图从总体层面去弥合土地及空间形式与品质的一种整体性的方法,并需要与法律制度设计互相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