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分子的良心

——读大学人文读本《人与国家》 什么是知识分子的良心？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需要说明什么是知识分子。 《时代》周刊替知识分子下了这样的定义： 第一，一个知识分子不止是一个读书多的人。一个知识分子的心灵必须有独立精神和原创能力。他必须为追求观念而追求观念。为追求观念而生活，以思想为生活。 第二，知识分子必须是他所在的社会之批评者，也是现有价值的反对者。批评他所在的社会而且反对现有的价值，乃是苏格拉底式的任务。 知识分子是精神生活质量的天然保护者和糟粕的天然批判者，是理想的忠实卫士。对真理的不懈追求，与强烈的家国责任感，是知识分子所共有的品质。 如果按照这个定义，那么不仅中国的知识分子很少，即使在西方世界也是寥寥可数。但即使是寥寥可数，只要还是有这样的人存在，只要我们还是会提起那些伟人的名字，那就是人性中对美与光不灭的追求。毫无疑问，他们天才的思想将永远如群星划亮夜空照耀中国。 挂在嘴边的第一个名字，是鲁迅，伟大的思想斗士，他说，中国人是在想做奴隶而不得和做稳了奴隶两者中循环。鲁迅是对历史和人性看得太过透彻了，所以他无奈，他愤怒，但他又绝对是真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和淋漓的鲜血。他最终决定用思想作武器，抽刀向更强者。文学和革命的重担都在他的身上，多艰巨的任务，但他完成得很好，并将两者发扬光大。除了他的天才之外，他个人不懈的努力也是关键，而这其中靠的是什么，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鉴轩辕，那是我称之为一个知识分子的良心，只能说，幸好我们有鲁迅。 鲁迅教人反抗，促我们反省，觉醒，而觉醒之后怎么办？“独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我们的独立人格建立起来了，还需有自由的思想。在中国现代知识分子中，胡适是一个对自由有较深体会的人。胡适说，社会最大的罪恶，莫过于催折个人的个性，不使他自由发展 。发展个人的个性需要有两个条件：第一，须使个人有自由的意志。第二，须使个人担干系，负责任。”他还说，现在有人对你们说，牺牲你们个人的自由，去求国家的自由！我对你们说，争你们个人的自由，便是为国家争自由！争你们自己的人格，便是为国家争人格！自由平等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起来的。 胡适总是要让青年人特立独行，敢说老实话，敢向恶势力作战。他说过：“救出自己的唯一法子便是把你自己这块材料铸成器。” 鲁迅、胡适等人是以人的价值发展为终极价值尺度的。时代更迭变化，而人的因素普遍影响着历史，推动着历史向前发展。因此可以说，鲁迅、胡适某种程度上是在寻求永恒的思想，试行追求真理。 当然在历史的风云变幻中，常常伴随着知识分子的迷思和误入歧途。近代史是一部屈辱史，但我们到底从屈辱中走出来了，结束了做稳了奴隶和想做奴隶而不能的时代而从此站起来了，今天的时代也许是鲁迅所说的“第三时代”，人民当家作主，倡导自由平等，提法治讲民主的时代，只是问题只在主人是否像主人，而关键是人民要学会怎样做主人。在信息洪流来势汹汹，个体被同化和异化的现代社会，去听一听那些批判和怀疑的声音，去听鲁迅和胡适们的声音，那是一个知识分子的良心在发声，去听听他们的声音，也许我们会有所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