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尼》:富有自然灵性的英国小说

思衣谷

人民文学出版社一直致力于推荐好的外国文学作品给国民阅读的，而这里就推荐他们的最近推出的英国作家马克斯•波特的新作《兰尼》，这本中篇小说是给笔者带来了十分惊喜的。作者马克斯•波特是狄兰•托马斯奖得主，而《兰尼》入围2019年布克奖、温赖特自然写作奖，可见是英国小说界的青年才俊。而这部小说的出彩是一个混合了环保意识、父母身份及其新移民生活状态、孩童成长等主题的道德故事，是让人十分喜欢阅读。

关于自然题材的文学作品，我们常见的是非虚构的作品，如散文或者纪实文学。而就虚构的自然题材是诗歌比较有人写的，而关于这类的小说和戏剧是极少的。而在这本《兰尼》尤为创新和新奇的地方在于，这小说在形式上好融合了戏剧、诗歌的样式，于是在此书分为三部分中，可以分为三个戏剧舞台进行推进。而诗歌的诗意上，我们可以在每次出场的树妖老爹的环节可见一斑的，其中颇为新奇的是，在树妖出场的部分，编者在排版上都是非常考究的，字体是波浪形弯曲的，形同齿草，很有植物的气息，体现了诗歌的建筑、生物美。

借齿草老爹的口吻，作者就在其中颇为有批判人类破坏环境的抱怨的诗意：“培养出有毒的男子气概，每一家读书俱乐部，煤气罐像只蝾螈那样是丝丝漏气。”，此外在介绍它出场的描写到：“我的胳膊有青苔的气味，在萨克雷大宅，人常常哭着入……打折出售的化肥……窗中能看到田园诗一般的斯陀园那野花盛开的草地。”等等，都是充满额诗情和画意的，也形象地接着老爹的视觉去看透人生百态。作者以一种隐喻的手法，在书中体现了充满垃圾袋，未处理的化学物质和塑料瓶盖，事实上是隐喻出了人类假丑恶的垃圾面，因此此书不仅是见环保，更是弘扬真善美，揭露假丑恶的成人童话寓言、英国民间小说。

我们或者比较关注中国的民间传说，或者西方古希腊神话的故事，而事实上当代的英国社会的民间传说也是值得大家去阅读的，而《兰尼》就是就是关于英国当代民间传说的再现。借用英国民间传说，作者在小说中引出了一个人物---死掉的齿草老爹，这是一个怎样的人设呢？它是身穿“维多利亚时代垃圾”的一个古老精灵，我们可以解读它是树妖，是小说中自然界的代表。而在环保，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主题是这小说的重要内容。作者以齿草老爹为代表，刻画了他是身穿各种垃圾的树妖，身上有沥青渣、byt、还有单宁酸瓶等各种人类带来的垃圾。它是杀戮的，因为它想保护人类对大自然的破坏，但作者用一种温柔的情节，推动了小说在处理人与自然的戏剧矛盾，那就是树妖它沉迷于聆听村庄的声音、人类的声音，而当它遇到了兰尼，就对兰尼的声音着迷，而兰尼是热爱自然，是与植物交朋友的，于是我们从齿草老爹和兰尼的这两个人物读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找到了一个公共点。

而值得注意的是，作者也塑造“疯子”皮特形象，这位老艺术家也是热爱自然的，自然与小男主人公兰尼很快成为了晚年之交。如他们都是讨厌金属的，讨厌手上有金属的味道，自然是有着质朴的返璞归真之理想。而当皮特不在乎别人说他疯，如做出了捏苔藓、为树木打石膏在常人看来是诡异的行为，但在读者看来，他是以为自然主义者，爱护树木的正常表现。

当然，此小说当然主要是将环保自然题材，也是一部童话寓言，其中在在父母身份、孩童成长，社区关系。新生活环境的不好的考究等也是尤为着墨的。如写到兰尼家家庭时候，就介绍了一家三三口。我们知道作者他与妻子、三个孩子生活在英国小镇巴斯。巴斯是著名的英国旅游小镇，距离伦敦约100英里的路程，耗时也只是一个多小时。我们可以说作者以巴斯作为地理蓝图，而展开了故事的叙述。而《兰尼》的主要人物，也是兰尼和父母一家三口，都是新移民到在距离伦敦一小时车程的村子里。

首先，兰尼是一个小男孩，他是由地球上相同的原子构成。他热爱自然，勇于探险，活泼可爱，又是善良的，也是优秀的。通过在兰尼爸爸第一次出场的那一出，就介绍了兰尼是怎样的一个孩子，他是很有社交凝聚力，也很有才华的天赋，如他写出藏头诗《水獭塔尔卡》给校长，获得了奖励——金色榆树贴纸。另外从兰尼爸爸第一次出场，也让我们读到了英国人当代人的日常生活，一句“要么接着睡觉，要么专心工作吧。”就说到了英国上班族的社畜之途。

而写到兰尼的母亲的时候。也体现了一种新移民融合新环境遇到的种种困扰，如兰尼妈妈搬来村里，村里是吵闹的，如小鸟、学校、农业设备，还有敲门声、撞击捶打声，都是让母亲的生活质量并是现象中的那里理想的。另外还有一个事例，说明新移民的生活的无力感，如母亲的刺猬困在下水道了，于是寻求反虐待动物协会求助，却得不到帮助，作者这样写一方面体现新环境的困扰，更多的是批判、讽刺反虐待动物协会的形同虚设，和不作为的行为。

还有体现新环境的不好体现，就是当兰尼失踪了，母亲自然是找警方救助，自然有警笛和灯光，但邻居变现的不是同情兰尼母亲，而是抱怨“该死的警笛和灯光”体现了人性冷漠的一面。

我们知道小时候，我们经常调皮，大人就会说小孩调皮就会被怪兽抓走的，如此来吓唬小孩乖乖听话的。作者于是就齿草老爹出场的时候，说到“祈祷吧，行善吧，不然死掉的齿草老爹就找上你。”以及有人在公交候车厅喷了涂鸦“齿草老爹抓住了他。”这里自然是吓唬小孩的。而其实老爹是善良的，他只是想伤害不爱护环境的，邪恶的人的。如在一个场面，他说到“美是什么，我半人工合成的朋友？疾病、腐败和剥削？充斥着小小的虐待、争斗和垃圾，还有一整湖未经处理的化学物质经管道输入我的水床，还有贪婪和堕落，说教教导哭泣死去和遛他妈的狗，饲养、需求、工作……”，这就充分体现它对人类的种种劣根性，以及破坏自然的行为的有力控诉。

当然齿草老爹也是善良的，当兰尼困在下水道时（如兰尼母亲的刺猬掉进下水道，是有着呼应和象征的写法的），为了救兰尼，老爹施了魔法，如写到“他摇晃、拍手，李子出现了，再来一把樱桃……落进洞里，让小孩能下去。”这一出当然是虚构的。而事实上是兰尼失踪了，是掉进了下水道，但没人救，兰尼的父母在寻子的过程，感悟到了新环境人们的世态炎凉。是的，这样的悲剧让人看到了新环境新移民生活状态之不理想，甚至社会关系的脆弱，自然也反衬虚构老爹的真善美，老爹那种热爱大自然，为破坏大自然的行为表达出控诉，以及关爱下一代如兰尼的友善和诗意。

喜欢那句“我是一百万个摄像头，即使在我睡觉的时候，咔哒，咔哒，每一秒都有东西在生长和变化。我们是宏大计划中的傲慢小闪光。”体现万物生长的态势，而更重要的是作者借自然的切入点，去展现人类的人与自然和谐的种子是应该要生根发芽的，社会新环境的关系也是应该真诚，友善互帮互助的。而不应该书里说到的，人与自然不和谐，人与人之间新环境的不和谐的出现。而作者在这部富有自然灵性小说里，最大的感染力是，是以兰尼的悲剧的死亡，引出了和呼吁爱护自然，呼吁人与人应该追求真善美的社会、自然关系，而不是假丑恶的社会、自然关系。这是这部小说除了体现如植物的形式美之外，更反映了借追求自然之美，而追求社会之美的文学价值。这就是这部小说的文学的人性人文之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