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这一世拥有:死亡不是结束,遗忘才是
这本书的书名叫《呆呆地》,拿到书我随意的翻了一下。看到最后那幅漫画,主人公说“我在”,第二页只有五个字“父亲在叫我。”瞬间巨大的悲伤再次袭来。
《呆呆地》以漫画的形式,记录了父亲患老年痴呆到离世的时光,我想那些伤心、悲恸和无力感,足以让所有看漫画的人泪流满面。 漫画主要是记录了作者父亲患老年痴呆后的生活,字里行间透露了很多温情,很多父亲曾经的爱。尽管父亲不在了,但那并不是结束,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那些爱一直深深地刻在心里。 因为经历过,所以能理解,理解生病的痛苦,理解对病情的无奈,也理解失去后的悲恸。
0.1有相同经历的人才真正能感同身受 世界上有太多的悲伤痛楚,真正能理解的是同样经历过伤痛的人。 我知道作者创作书的过程,一定也是无数次悲伤,无数次恸哭以后再继续创造。 作者从搬家后发现父亲生病开始写起,历经波折终于确诊父亲患了阿尔兹海默症,也就是我们说的老年痴呆。然后慢慢看着原本慈爱的父亲性情大变,很多事还记不清楚,有时候会无理取闹,那种无奈和悲伤可能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真的理解。
最后他们不得不把父亲送往养老院,甚至没来得及见父亲最后一面,那种悲恸是无法言喻的。 看书的时候,我一直想着我的爸爸。 我爸爸确诊为肺癌晚期,在等待检查结果的时间里,我和作者一样,也希望那不是真的。但是,我爸爸是肺癌晚期。 看到作者带父亲去首尔看病,我脑海里是带爸爸去重庆看病,去成都看病的画面。回家了,爸爸很开心,虽然从成都回来还在低烧,但是回家了能看见我们,他的状态比和妈妈两个人在医院要好得多。只是没想到,后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医院过的。
看到作者哄父亲吃治疗阿尔兹海默症的药,我就想起上第一次化疗药,我们跟爸爸说,是换一种治疗方式,所以要换药。 在爸爸离开之前两个月,我们决定告诉爸爸病情,但只是告诉他病是中期,我爸爸虽然也很难过,但还是说中期无所谓。 我知道他内心很难过,我也很难受,可是我们没有治疗方法。 作者查了很多关于阿尔兹海默症的资料,我也查了很多肺癌的资料,加了很多抗癌群,报了郭林气功班,买了很多据说可以抗癌的辅助药。 但是,我爸爸肺脓肿后一直虚汗不停,一直这里痛那里痛,有时候呼吸困难,好多抗癌方法没法用,好多辅助保健品都没法吃,因为吃饭都很困难,不是吃不进去,而是痛得没法吃。
那种看着爸爸痛苦,我们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所有的悲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感同身受。
02.选一种方式记录一起的生活 我也想过要把有关爸爸的记忆都用文字写下来,但我居然记不起太多,我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悲痛,还是已经记忆模糊。 于是我只能每天记起一点,就记录一点。哪怕零零碎碎,但是,我也想把哪怕一瞬间的记忆,一句话都记下来。 作者在漫画里记下来她父亲在家里发病,独自坐到天明。我心里的记忆是我爸爸每天大段大段时间坐在床上,因为痛,因为呼吸不畅,爸爸总是坐着,睡觉的时间也不多。 爸爸后来那半年,很多时候都是坐在床上,玩手机或者忍痛。呼吸不畅他拿着东西扇风,有时候是报纸,有时候是一片纸壳子。用手持风扇,爸爸说风太大了,用扇子爸爸说不好用,就用纸壳。 漫画里作者的父亲还会性情大变,无理取闹发脾气。我就想到我爸爸生病了都在为我们着想,病友对我爸爸说你怎么不发脾气?有的病了脾气怪得很。我爸爸说:“我发啥脾气?老婆孩子都那么在给你看病,要啥买啥,还照顾我,我还有啥脾气发。”我听了,瞬间抑制不住心疼,却只能假装若无其事低头玩手机。
好多好多事,不是每件事都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需要记录,不论是哪种记录方式,只要记下来就好。虽然心里永远记得,但也希望用文字或者画画的方式,把与爸爸有关的事都记录下来。 新冠疫情期间,特别是疫情放开之后,朋友圈里好多好多亲人去世的消息,甚至可以夸张的用“铺天盖地”来形容。失去至亲的痛,最后都化成一句无奈至极的“你长眠,我长念。” 多希望有生之年都能听到爸爸叫我,我能回答一声我在。 我也知道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但是有时候来的太早,就是无限的悲恸。但“死亡不是结束,遗忘才是。”我爸爸不在世间了,但是永远在我的记忆里,永远在我的心里。 离开的人,其实只是肉体离开,他们的品行,他们的故事,他们的爱和血脉在世间永存。他们永远在我们心里。
03.珍惜仅有的这一世缘分,给予彼此最多的陪伴 “无论是兄弟姊妹,还是亲戚朋友,都只有今生没有来世。”这句话是我们小时候爸爸就开始教导我们的。 没经历过失去的人,准确地说,应该是没经历过生死的人,不懂这句话的重量和意义。 作者与父亲一起生活,父亲患病后的日子虽然难熬,却因为在他们的陪伴下,不会那么孤单。后来她父亲在养老院去世,我看到那里觉得他父亲那时候会不会很孤单无助。 我爸爸生病后,查病是哥哥陪,第一次、第二次化疗是我陪着,第三次是妈妈陪爸爸去,就是那次发现肺脓肿,爸爸烧了一个月,瘦了一二十斤,肺气开始不足,总是流虚汗。
爸爸从成都回家后,到爸爸离开,我们都陪着爸爸,轮着陪。我几乎是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去看爸爸,送东西、照顾他。即使妈妈有时候需要回家,我们请的护工,我也每天去。 我们陪着,让爸爸每天能看见我们,我就觉得爸爸不会孤单。爸爸也想看见我们,看到我们他就很高兴。有侄儿去看他,他也特别开心。 有时候周末去办事都想快点回,我要去看爸爸,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好像不陪爸爸,以后陪他的时间就越来越少。我要珍惜现在的陪伴。 爸爸离开的时候,是抱了我们家人两次,我知道他舍不得,我们也舍不得,但这一世陪伴,真的走到了终点。那天早上爸爸清醒后还抱我,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抱你了。”此生最后一次拥抱,我抱着他哭着说不会。但是我知道,这一生我们彼此的陪伴快要走到尽头了。 所以从ICU出来,在救护车上我一直拉着爸爸的手,回家后等爸爸交代完事,我就一直抱着爸爸。爸爸说过,抱着觉得亲热。我抱着爸爸,让爸爸知道我们一直在,一直陪着他。 老天爷给每个人的生命时长都不一样,但能活成百岁老人的又有多少呢?除去年少不懂事的时间,其他时间大家都在奔波,这些岁月也就是几十年。 所以即使身体健康,也要多抽时间陪伴父母,陪伴家人。我觉得人生有轮回,也有异度空间,但是我们能记得彼此,能相互陪伴的,只有这一世的缘分。下一世,又是另一段人生了,唯有珍惜彼此,珍惜陪伴。
04.结语 有个外国电影,有一幕是一个老奶奶临终前,她看到她的父亲来接她,她很开心地朝父亲伸手,然后她变成了小女孩的模样跟着父亲,小时候一样,被父亲牵着手,蹦蹦跳跳地朝前走。 如果死亡是这样,那么死亡变得不可怕了。可是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失去的那一刻很痛苦,以后想起的每一个瞬间也是巨大的悲恸。 人最终都要离开这个世界,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只是舍不得这一世缘分。 所以,任何时候,不论健康还是疾病,富有还是贫穷,珍惜家人,珍惜朋友,珍惜这一世所有的遇见。即使离开,也只是遗憾不会有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