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艰难的年代,生活该如何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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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作家凯伦·休梅克的小说《名字的意义》讲述的是一个希望与绝望交织的故事。
小说将背景设定在1918年的美国,主人公格尔达一家是移民到美国的德国人。彼时一战尚未结束,美国在前一年刚刚宣布参战,这一消息让这些在美国的德国人的生活变得举步维艰。
更加艰难的是,这一年的秋天,一场骇人听闻的大流感开始在美国肆虐。
战争与流感的阴影笼罩着格尔达一家,也笼罩着彼时无数像这家人一样的普通人。在如此艰难的年代,生活该如何继续,人们又该如何活着?这是《名字的意义》想要探讨的主题。
小说从一场死亡开始写起,格尔达的姐姐因为生产去世,剩下的女婴也随即死亡。5岁的格尔达见证了这一切。
即便当时的格尔达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从后文的情节我们可以看出,这场死亡被格尔达牢牢记在了心里,她再也无法摆脱这层阴影。
在姐姐的死亡之后,时隔十余年之后,另一场死亡推进了故事的情节。格尔达的姨妈去世了,妹妹来信让格尔达回家一趟。
这个时候,格尔达早已因为与丈夫弗里茨的婚姻而与父亲闹翻了,这对新婚夫妇搬到了另一个城镇,格尔达做了四个孩子的母亲。
这次妹妹的来信,是格尔达时隔多年后的首次返乡。
在返乡的火车上,格尔达见到了另一桩惨剧,三个小伙子对一个男人拳打脚踢,甚至将男人从火车上扔了下去,只因为男人是德国人。
旷日持久的战争让美国境内对德国人的仇视越来越严重,这桩惨案并非是唯一一起针对德国人的恶意,但却是格尔达亲眼目睹的一桩,她的毛毯上甚至留下了德国人的血迹。
格尔达迫切地想要和旁人谈谈这起事故,但回到家乡,父亲对此根本没有兴趣;等到返回家,丈夫弗里茨也劝告格尔达不要为无关的人发脾气。
于是,这起事故只能由格尔达一个人慢慢消化。
好在这层阴影很快淡去了,最起码在表面上是这样,因为格尔达一家有无数的活计要干,也因为生活从不停留。
小说在叙述的过程中,不单单从格尔达一人的视角出发,同时还兼顾镇上其他人的经历,比如加诺威医生。小说也借加诺威医生的视角从不同层面展现了这个村镇的生活。
加诺威医生也见识到了人们的反德情绪,有人公开谴责德语是一种传播独裁、暴行以及仇恨的语言。这让加诺威无所适从,小说中感叹,“如今的反德情绪太过高涨了。仿佛人性中所有的仇恨与焦虑找到了归宿,真相是什么不再重要,重要的只有所有人都相信什么。”
随着战争的推进,越来越多美国人被征召入伍。弗里茨原本因为年纪和职业可以免于入伍,但最终还是因为他德国人的身份而被征召。
失去一个成年男人将会让这个家庭难以维持,更艰难的是,大流感来了。格尔达亲眼见到了妹妹夫妻病重的样子,随后这一家人也染上了流感……
生活在格尔达一家人身上显露出了最艰难的样貌,在这样的境遇下,人们该如何活着?如何相守?
《名字的意义》虽然讲述了诸多的悲剧,但恰如开头所说,这是一个绝望与希望交织的故事,小说结尾也向读者展示了希望的力量。
作者休梅克在书中感叹,希望之光自始至终都在闪耀着,奇迹也一直存在,最终变成一种传承。
事实上小说的故事取材自休梅克真实的家族经历,休梅克的母亲就是在小说结尾格尔达生下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在出生之初就经历了一场磨难,但同时也象征着希望。
而休梅克则在多年之后用文字记录下了这段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