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钢钉:冷眼与嘲笑,困苦与绝境,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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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9年5月10日这天发生了什么值得记录的大事件,你知道吗?一条横贯北美大陆的太平洋铁路历时5年终于完成了。这条铁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据说,在当时就有人指出,这条铁路峻工的历史意义也只有克里斯多夫·哥化布发现新大陆事件可以与之相媲美。而我们应该要知道的原因则在于,曾经有20000多名华工忍受过足以挑战人类想象极限的辛苦工作,几乎完成了太平洋铁路整个西段工程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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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记得他们的贡献,更没有人对这些在美华人的生活经历进行过了解。这才是这本《沉默的钢钉:铸就美国铁路奇迹的中国劳工》的作者张少书,写作的原因。
铁路华工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在铁路线上是如何工作和生活的,传说中的1867年大罢工是真的吗,到底有多少华工在修筑铁路的过程中死去,铁路修完后,美国是如何对待这些工人的?除了能在这本书里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还能找到很多知道了会很有趣的冷知识。
01 从19世纪50年代开始,国人大规模赴美,到1868年的时候,大约就有107000人到了美国,这些人里的绝大多数都来自四邑地区。
02 曾经的广东四邑指新宁(后改为台山)、开平、恩平和新会。在徐元音的书里,有过统计,仅台山一邑在19世纪就有大约20万人前往海外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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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在旧金山工作的华人摄影师黎墉,于1873年和四位同胞合写了一份声明——《以华人视角看待中国问题》,由奥蒂斯·吉布森翻译并在旧金山市议会上宣读,他们要求美国按照国际条约和人道主义精神,公平地对待在美华人。
04 早在19世纪50年代,华人就在旧金山海湾附近、蒙特雷的沿海地带、洪堡湾以北、萨克拉门托河沿岸等地建立了渔村,捕捞的淡水鱼和其他水生生物,不仅能满足当地华人的需要,还能向中国国内输送大量虾米和鱼。
05 早在1854年,总部位于纽约的巴拿马铁路公司就从我国南方招募了1000多个工人,准备在巴拿马修筑一条跨地峡铁路线。但是因为工作条件太恶劣,这条铁路线没完成。到了1858年,加州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就开始雇佣华工,很快就发现了他们非常能干。
06 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的董事利兰·斯坦福曾于1862年的加州州长的就职演讲中,给中国人贴上过‘堕落的L等民族’标签,到1865年,就已经宣称‘华工成为公司重要的劳动力之一’,高度赞扬中国人的优秀品质,感谢他们对铁路建设的巨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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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在1867年6月,30英里(48千米)的距离内,数百个建筑工地和华人营地上的3000名华工同时大罢工,他们手握了最有利的谈判筹码——如果不尽快穿过峰顶地区,铁路公司将会要面临严重的财务危机。在目标、具体诉求和行动时间上达成了惊人的完全一致。
08 虽然罢工的谈判中公司没有做出让步,不过在罢工之后的几个月里,公司悄悄地提高了铁路华工,至少是那些技术娴熟、经验丰富的人的工资,其中一些人的工资相比于3年前刚入职的时候,增长了整整50%。
09 有趣的是,这次大罢工给美国人留下了很良好的印象。他们认为华工对待罢工和对待工作一样认真、自律且有良好的组织性。而且,这次罢工的影响超级深远,此后的其他项目上的华人也多次采用罢工来反抗雇主的不公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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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这条总长1776英里,和美国颁布的《独立宣言》年份相同的铁路上的最后一颗钢钉是由中国人钉入枕木的。但关于竣工庆典上留下的照片里,却是没有中国人身影的。哪怕他们的勤勉和认真得到了无数人的肯定,但直到1943年,华人才正式获得了入籍美国的权利。
沉默的钢钉不再沉默,是因为无数人的努力发掘,才能在2014年5月,让铁路华工被载入了美国劳工部的荣誉榜。沉默的钢钉不能再沉默,大概是因为他们身上那种勤勉、果敢、不服输、面对绝境也不躺平的精神,很能鼓舞偶尔也身处困境的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