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蓄意的浅薄”
当前越来越多的一件完全简约派的作品,或者一些通过工业技术制造的产品,只有被戏剧化地放置在博物馆或美术馆的展览空间中才能引起观众的注意。这些作品所蕴涵的思想未见得有多深刻,它们只是拐弯抹角地问观众,我有什么意思?当那些观赏者把它解读出来之后便会满怀喜悦,认为自己已经进入了我们称之为艺术世界的话语之中。
艺术过于依赖博物馆,放在其他地方可能一文不值,博物馆就变得像是世俗的神庙,通过馆长(或背后的机构)和依附于他们的评论家这些伪神职人员的话语使作品合法化从而登堂入室。
这整个过程都是日常能够感受到的“后现代主义”艺术的三者同谋:艺术家、馆长和评论员、观众。毕竟无论是“艺术”还是“后现代主义”都是很热门的标签,贴上就神清气爽。
但是“后现代主义”显然不止这些,从它的出现就带有政治色彩,比如福柯。于是我必须找一本书来了解它,最好还不要太复杂,以避免落入“后现代”解释“后现代”的循环。巴特勒的《解读后现代主义》解决了我这个问题。
阅读后验证了我的直觉,即我认为“后现代”必须不应该被视作“现代”之后的阶段,应该视作现代进程的断裂。已经发生的断裂恰好应被视作现代思想自身清晰化的结果。我们不但还没有超越现代性,而且正在经历着它的激烈化阶段。
后现代主义的特点,主要是蓄意的浅薄。或许现代的人已经活得太累,连反抗都懒得深刻。
当然还要继续了解“后现代”,于是我拿起了安东尼·吉登斯的《现代性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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