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破晓是三伏盛夏,那炎昼就是寒蝉残夏
这应该是我看的第二本京极夏彦涉足女权主义题材的作品,在上一本《络新妇之理》的书评中,我写道“那昙花一现的对女权运动的惋惜,反而更像是一种男性当权者的気まぐれ”,对本书我同样持此观点。
书中大部分女性角色仍然是悲戚而被动的,美音子蓦然出嫁,禾子死于疾病,塔子的母亲甚至为父权背书,只有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平冢雷鸟毕生为女性呼号。这么想,这本书的女性角色含量实在太少也太薄弱,远不如男性角色有存在感和深度。
女主角塔子的人物设定很有意思,少女有一种意欲冲破世俗障碍的反叛,却又迷惘于反叛的前目的地,最终踯躅止步,始终处于将破未破的状态。她想要抵抗的也不是什么“时代的洪流”,而是自身天性对现状的一种“不适感”。书的最后似乎赋予了她与前作品男主角高远彬一样的可能性,但后者的可能性像是一种延伸,前者却更像隐去,作者落笔对女性角色的可能性有意无意的遏制,让炎昼在“未完待续”上远不如破晓。如果说破晓是三伏盛夏,那炎昼就是寒蝉残夏。故事结束,也只会迎来悲秋,就如同日本女性未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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