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时代的民间传说在哪?
深夜,又是冲击村上短篇小说的一个夜晚,我看完《我们时代的民间传说》这篇,拍床而起,我的全身上下明确地告诉我,这是举世罕见的好小说。第一次,我在村上的小说中,看见了透明的颜色。
“但我在大学里懂得了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现实性,懂得了世界很大,存在着形形色色的平行的价值观,而且不需要什么优等生。就这样走上了社会。”
“可是她不挂电话,让我去她家:‘这就来玩儿可好?丈夫出差不在,一个人怪寂寞的。’我不知该怎么应答,没出声。她也没出声。沉默持续了一些时间,最后她这样说道:‘可还记得以前我对你的承诺?'”
我不愿从所谓正统价值观的角度去评价这个故事,我也不强求不理解这个故事的人去理解它。客观来说,男的是勾了人妻,女的是婚内出轨。但嘉子打来了电话,问朋友是否记得他的承诺时,我是感动的。是的,嘉子是按着“理所应当”,跟了一个比她大的男人,她是软弱,嫁给了现实。
但是,但是……唉,现实!
朋友最后还是没有逾矩,在他走后,她已经彻底离他而去了。
正如村上春树最后说的:
“正如一开始交待的那样,这个故事里没有堪称启示性的东西。只是,这既是他身上发生的事,又是我们大家身上发生的事。所以,我听罢未能大笑,现在也笑不出。”
是的,我笑不出,我想大家都笑不出。相信我,这个故事真的是透明的,带着传说的质地在太阳底下折射着彩光。我带着敬佩,仰望着,落寞着。
这是村上时代的民间传说,我们时代的民间传说在哪里呢?是不是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是不是也在角落感动着某些人?或者……我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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