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期刊的共鸣,此是头一遭
这是我的第一本读库,买来试看一番的。
读书,读文章,我最爱有共鸣的,因此不太爱订阅杂志。我更爱跟从自己的内心去买书,去选择阅读的类型与内容。张主编的选文有几篇很神奇地正中我的心坎,然而我并不仍不抱希望每一期都会有符合我心意的文章,或许不会续订。我不爱盲盒。
头两篇讲考学,能立刻看出主编的意图,不免会心一笑。时代变了,却仍换汤不换药。
第一篇恰巧是我父亲的年代,家境情况也与我父亲类似,因而读的时候,总代入我父亲。他从未和我讲过学习有多辛苦,我也一直好奇怎么爷爷奶奶从不管他学习,他也能考上大学,那个年代农村不是不太容易考的么?当然我父亲身在江浙,考到大城市或许容易些,不过父亲脑子确实也是聪明的。至于是否和作者一样条件艰苦,这点我存疑。父亲是爷爷奶奶和姐姐们宠大的,农活儿从不干,很是当时独生小儿子的典型,到现在家中有时没有他爱吃的,也会耷拉起脸,嘟嘟囔囔走了。若是学校还没家里吃得好,他一定不再去了。只是揣测,问他他一定不承认的。
第二篇又与我高考在同一届,读到年份很是亲切。然而越读却越觉与我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每每想到我能就读我所去的高中,就颇感幸运,也是父母给我造就的机会,我并没觉得自己有多努力,能进上海头几的高中属实是非常感谢他们的。也是这所高中,给我的人生作出了重大的改变。在这里主张思辨,主张有自己的想法,主张自由而无用,因此我们课余时候,老师是很少来干扰的,想学就去找老师,如果不想学,老师也只起个提醒作用,甚至后来语文每周随笔作业总只收得上班级人数的三分之一老师也并不追究。学校氛围极好,都是有想法的年轻人,也是有自己的目标的,知道想要什么,该怎么做。而我并不是个自觉的小孩,到了高二成绩一落千丈,急的大哭,才有了些奋发的意识,成绩又艰难的爬回去了,这或许是我毕业前唯一努力的一段日子。真正开始意识到时间宝贵,是在大三大四,开始焦虑,开始有了需要自己承担命运的意识。扯远了。我们与衡水天差地别,我的生活与我的观念也如此,此前我也一直无法理解为何要为了一场高考牺牲自我,仿佛化身一台机器,而内心世界是一片槁木。后来碰到各种人,其中也不乏作者所说的不懂生活常识、有些远离社会的人,且又读了一些书才勉强悟到,很多事情我没见到,我没体会过,不该妄自评判,也没有资格评判,我且应多听多看多感受,多去体验不同的人生。当然这也是我心怀感恩的原因,我很幸运,我也很幸福,我无可吹嘘的地方,只有我生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家庭,是我最骄傲的地方。
第三篇颇有感慨的是魔笛那篇。从初中便先后在市里的学生交响乐团和学校交响乐团里演奏,后来又在日本的学生交响乐团呆了一年多。我的一部分机遇是乐团给的,遇到了很好的朋友,也是我不那么与留学生活脱节的一个重要契机。然而后来很可惜,实在是对日本的上下级文化身心俱疲,又不幸碰上了疫情在家呆了两年,与乐团的联系彻底断了。但在乐团里十余年,参与演奏的莫扎特曲目已不在少数。不过我是不太喜爱莫扎特的音乐的。古典时期的乐曲都有些刻板,一板一眼的演奏,一板一眼的旋律,吹的我都想睡觉,我更爱浪漫主义时期的乐曲,恢弘磅礴。要说我鲜有的遗憾的事情,一是叛逆期时内心过于愚蠢,二就是离开了已经陪伴我十多年的乐团,我的老乐器在我没有使用的两年里已经彻底生锈按不动了,我也总不想去修理,将来上了班恐怕也不如别的行业容易抽出时间参加城市乐团,或许这段生涯就这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