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首落,宋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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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三部曲》之三《绍兴十二年》
作者围绕“绍兴十二年”叙事,按正月至腊月的流逝踪迹介绍了宋高宗政事上的“用力”。这年高宗母后回銮,梓宫归葬,宋金和议,经济回暖,国库充盈,皇权稳固,着实可喜可贺,只是这一切的伊始是:高宗决杀岳飞。
书中虽集中绍兴十二年,但对前来后往之事多有提及,读来流畅有趣之外,多了一丝唏嘘和感叹,只是感的是后人、叹的也只能是后人。北宋时的繁华阵容今非昔比,强扶上位的主子使出权柄弄人,满朝文人又开始唱起了颂歌,既然已成故乡,那就安心在此吧。内部达成了共识,何容异样声响,更何顾下人议论?
有了时间柱的加持,作者以散文写史就显得杂而不乱,有时甚至能在“杂乱”中理出思绪,写出别样的效果。读完印象最深的要数“柔福帝姬”跌宕起伏的一生了。跌宕起伏除了是对她个人经历的概括,更是作者对此叙事的一种。历史本是埋在土地里的书,其中的文字需要我们自己去查阅、辨识、解释、品读,错与对,真与假早已成为混合物。作者在回述柔福帝姬这一人物时,选择了两个关键节点:一是她“北归”时的求证,二是太后回銮后的指正。期间既摆出了史书记载,又给出引证材料,步步引出自己的思考,起承转合,回环往复,两处连读,宛如一部宫斗剧。但是真相到底如何,只有当事人才得知晓。
无论此“柔福帝姬”是不是彼“柔福帝姬”, “柔福帝姬”的脾气都是不大好的,唯一肯定的,是她在位时的跋扈,缺位时的苟且。正如被强架上位的高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