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并非天生的,而是后天造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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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吐温生活的年代正值美国资本主义的上升阶段,西进运动如火如荼地展开。人们满怀战天斗地的热情,为把文明带入蛮荒之地而倍感骄傲。但作者对此却持否定的态度。他从小在密西西比河上长大,早年的生活经历使他对自然充满了深厚的感情。 《圣经·创世纪》中亚当和夏娃的故事在西方家喻户晓,马克·吐温对这人间第一对伴侣及伊甸园失落的故事也一直很着迷。他在自己的小说中多次引用这段故事。在马克·吐温看来,上帝造物这一基督教教义无法求得一种符合逻辑的解释。马克·吐温还根据这个伊甸园的爱情故事写了两本日记,一本是《亚当日记摘录》。它的初稿在1893年前就已经写成,那一年的“世界商品交易会”在距纽约西部尼亚加拉瀑布约25英里的港市——布法罗(Buffalo)举行,马克·吐温的朋友查尔斯·昂德希尔斯和欧文·昂德希尔斯两兄弟请他为该交易会的纪念册写一篇有关尼亚加拉瀑布的幽默短文。马克·吐温当时没有答应,因为他当时手头上没有合适的素材。后来,他灵机一动,决定修改《亚当日记摘录》,将尼亚加拉瀑布作为夏娃到来的场景。1893年4月中旬,他将修改过的稿子寄给了昂德希尔斯兄弟。 因此,准确地说,《亚当日记摘录》最初发表于1893年尼亚加拉交易会纪念册上(Niagara Book)。另一本是《夏娃日记》(Eve's Diary)。它原是马克·吐温为1905年圣诞节的到来而撰写的,最初发表在哈珀兄弟创办的《哈珀月刊》(Harper Monthly)1905年圣诞专刊上,当时并没有附插图。 马克·吐温和妻子的缘分始于1865年美国南北战争结束后,他以新闻记者身分从纽约出发沿地中海赴欧洲旅行。这次旅游中他认识了他未来的妻子奥莉维亚·兰顿的哥哥。在船上,马克·吐温一见到奥莉维亚的玉照便决定要见她一面。奥莉维亚的父亲杰维斯·兰顿是纽约富豪。奥莉维亚小姐当时22岁,她不但长得非常妩媚动人,而且受过良好的教育,对当代美国文学和英国文学都很有造诣,具有维多利亚时代少女的一切优雅风范。她立刻成为了马克·吐温的崇拜对象。1867年元旦,他们在杰维斯家见面,从上午10点一直呆到深夜。两人一见钟情。为了向奥莉维亚求婚,马克·吐温不但要向姑娘表明他的真挚,还必须向其父母证明他经济地位稳固,有能力使这个柔弱、有严格家教的姑娘获得幸福。因此,他继续写新闻稿、创作,同时巡回演讲。 随后,奥莉维亚帮助马克·吐温编辑校对他的作品《傻子国外旅行记》(Innocent Abroad,1869)。他和奥莉维亚订婚后,对奥莉维亚大胆地向他表示出百般温柔很吃惊。但他很快习惯了她热情奔放的性格并愉快地接受了她给予他的种种爱抚。1870年,奥莉维亚·兰登成为了他的妻子。在此后36年中,奥莉维亚确实是马克·吐温忠实的伴侣、事业上的知己。她帮助丈夫校订书稿,甚至改掉一些在她认为是不雅的词句,整理他的书信,处理社交和日常事务。她负责编辑整理了他的所有作品,是他文学创作生涯中的最宝贵、最忠实、最得力助手。1904年6月5日奥莉维亚在意大利佛罗伦萨他们孤居的寓所因心脏病复发而逝世,马克·吐温身心交瘁,他不禁在回忆录中写道:“你在地下,孑身一人;‘我’在人间和大家在一起,但也是孤零零的。” 失去奥莉维亚后,马克·吐温在感情上受到重挫,以至于再没能从这一打击中恢复过来,如同失去了夏娃的亚当,再也找不到爱的伊甸园了。他丧失了创作长篇小说的激情和能力,怀着忧伤的心情创作了《夏娃日记》。在创作《夏娃日记》的同时,马克·吐温重读《亚当日记摘录》,发现它缺少应有的文学价值,主要原因是它与布法罗的商品交易会联系在一起。他决定改写《亚当日记摘录》,并将它与新创作的《夏娃日记》编在一起,使两本日记珠联璧合,成为《亚当夏娃日记》。而且,整个日记从开始创作到最后出版,前后有近十余年时间,经历了反复的修改和完善。他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常常将其中的片段高声朗读给他的亲朋好友听,同时也无奈地叹息道:“《夏娃日记》已经完成——‘我’一直在等她说话,但她却什么都没说。” 在创作手法上,作者采用日记的形式,以其特有的语言魅力,充分揭示主人公内心的期待与欢喜、失望与苦闷等心情,使形式与内容能够得到完美的结合,相得益彰地将《亚当夏娃日记》演绎为一个优美动人的爱情小说。为了这两本日记能顺利出版,马克·吐温特意对内容和语调作了调整,使作品以幽默风趣见长,但字里行间我们仍不难发现,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将自己对人生、对宗教的许多观点融入了书中。
夏娃 夏娃是上帝创造的人类第一位女性,对身边的动物也充满了爱意。在她心里,动物是人类的好朋友,对人类没有任何敌意和威胁,人类可以非常放松舒服地和它们生活在一起。 夏娃是伊甸园中负责任的园丁。她是一位奇妙的设计师,把伊甸园打造成了一个避暑圣地,还装点了许多路标以免游客迷路。另外,她把伊甸园改名为“尼亚加拉大瀑布公园”,因为她觉得伊甸园更像一个公园。 主人公夏娃对上帝以及上帝的造物、上帝的权威一直都持有怀疑和反叛的态度。 夏娃感觉她就是一个实验。夏娃并不顺从听话,而且无数的上帝造物在她眼里都是杂乱无章的,例如山川、平原等。夏娃从人类的角度来评价上帝的创造和工作,否定了上帝的全能和超能力,打破了人与上帝之间不平等的隶属关系。 亚当、夏娃作为人类第一对夫妻,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和谐平等的。夏娃为伊甸园中所有的生物和动物命名。
亚当 亚当具备典型的男性特征:独立、坚强、勇敢、理智、宽容,他完美地体现了男性意象:秩序和稳定。 夏娃在蛇的劝说下吃禁果之前,亚当便预感到了灾难,决定迁徙他处。夏娃吃了禁果后去找亚当,同时还带去了一些苹果,亚当吃苹果的动机很简单:“‘我’饿坏了,只好吃了。这有悖‘我’的处事原则,但‘我’发现,一个人只有当丰衣足食时,原则对他来说才有真正的效力。” 亚当难以忍受夏娃的喋喋不休,他认为夏娃限制了自己的自由,因而亚当觉得自己的平静生活被打扰了,每天都在煎熬。
主题思想 《亚当夏娃日记》主题思想:歌颂爱情至上的爱情理想主义精神。 《亚当夏娃日记》来源于《圣经·创世纪》,人物——亚当、夏娃,场景——伊甸园和人世,故事框架——吃禁果而坠人间,与《圣经》完全相同。但是,由于《亚当夏娃日记》的基本精神与《圣经》背道而驰,因此故事情节发生了改变。首先,《亚当夏娃日记》中的亚当与夏娃存在启蒙关系,而《圣经》中的亚当和夏娃没有这重关系。《圣经》中的亚当具有命名生物的能力,而《亚当夏娃日记》则把这种命名能力给了夏娃,亚当无知无觉,夏娃在认知、审美和爱情三方面启蒙亚当。其次,《圣经》中夏娃吃禁果是受了蛇的诱惑,而《亚当夏娃日记》中夏娃则是在爱情的驱动下为了取悦亚当而摘吃禁果,增添了《圣经》缺乏的爱情精神。《圣经》中的亚当和夏娃是管辖关系,亚当管辖夏娃,而《亚当夏娃日记》中亚当与夏娃是平等的爱情关系。再次,《圣经》中亚当夏娃失去乐园是受到惩罚,要终身受苦,而《亚当夏娃日记》中的亚当夏娃认为坠落人世收获爱情相当值得,歌颂了爱情至上的爱情理想主义精神。[7] 《亚当夏娃日记》通过对夏娃从出生到死后整个过程的描述,展现了人类原初状态的爱情。 启蒙与被启蒙关系 《亚当夏娃日记》中夏娃在长期接触中教给亚当科学探索精神和审美意识。夏娃是“生而知之者”,而亚当则不爱思考,对不实用的东西不感兴趣,因此,夏娃本然地充当亚当认知的启蒙者。夏娃具有人类萌芽状态的理性和探索精神,能够自觉地对世界进行理性的思考和探索。她认为自己生存的意义就在于不断地实验和探索:“‘我’之所以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探寻这个神奇世界的秘密。”她能在思考和探索中获得知性的快乐,“对于不明了的事物,只要努力去探寻,即使毫无结果,这个过程也是非常有趣的”。夏娃诞生前,亚当“只知道采摘果子,制作葡萄干,清点他的财产”。他默认世界的现状,从不思考世界为什么会这样。伴随着夏娃的纠缠,他跟夏娃学会了使用“我们”这个词,而且经常不自觉地使用。 亚当甚至还发明并正确运用了“迷”这个词。成为“人”之后,亚当能够自为地运用自己的知性,自觉地探索儿子是什么东西,从认为儿子是鱼,到是袋鼠、熊、鹦鹉,最后认识到他们是男孩。夏娃对亚当的知性启蒙获得了成功。夏娃不但擅长用理性思考世界,探索世界的秘密,而且擅长用感性理解世界,体悟世界的美。她赞叹:“这个壮丽无比的新世界就是一件最高贵、最美丽的艺术品,达到了令人不可思议的完美。”追求美是她的天性,她热爱这五彩斑斓的自然界。“ 棕色的岩石,黄色的泥沙,褐色的苔藓,绿色的树叶,蓝色的天空,珍珠般的曙光,群山中绯红的暮色,落日下漂浮于红色海面的金色岛屿,还有浮游于碎飞云块间的苍白月亮,闪烁于空间旷野的钻石星星。”她认为自己被创造出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享受幸福、快乐的生活,就是为了感谢创造这一切的造物主。” 随着跟夏娃的接触,夏娃对美好事物的欣赏和喜爱逐渐影响了亚当,亚当日记的语言摆脱了句式的简单和内容的干瘪,《亚当日记摘录》词汇丰富,语言华美,充满诗意。亚当产生了自己的审美意识,能够自觉地欣赏夏娃的美:“‘我’逐渐感到她真是一位可爱的美人——温柔、婀娜、端庄、丰润、窈窕、敏捷、优雅。她伫立在一块圆石上,像一尊沐浴在阳光中的白玉石像,她把鲜艳的头颅微微后仰,用手遮住强光,凝视眺望着天上飞翔的小鸟。此刻,‘我’真的感受到了她的美丽。”这时亚当感受到了夏娃的美丽和可爱,而这种感觉是真实而自然地表露出来的,是亚当自觉地使用自己知性和感性的结果。夏娃死后,亚当也明白了爱情的真谛,“她在哪儿,哪儿就是伊甸园。”在从结识夏娃到夏娃死后的整个人生旅程中,亚当逐步学会了用审美的眼光打量世界,用真情实感把握人生。在夏娃的启蒙下,亚当的认知和审美意识从无到有,由弱变强,最终达到了与夏娃同等的高度。 爱情与生存的冲突 爱情与生存的关系构成《亚当夏娃日记》的基本的叙事张力,而爱情与生存的冲突则是二者关系的主要维度。《亚当夏娃日记》是伊甸园和人世。男女主人公的爱情都贯穿了不同的生存状态,而且都随着生存状态的改变而改变。在不同的生存状态中爱情的变化更加明晰地显现了爱情与生存的冲突。 《亚当夏娃日记》中爱情与生存的冲突显现在两个维度上:爱情与伊甸园的冲突;爱情与人世的冲突。亚当在伊甸园中从不为缺乏食物而发愁,从不感觉到孤独,亚当是几乎没有思想和忧虑的。 而随着夏娃的诞生,处理跟夏娃的关系就成为亚当生活中最重要的事件。夏娃在伊甸园中是个无所事事的少女。当她发现了跟她属于同一物种而为男人的亚当,亚当就成为她生活的中心。随着夏娃同亚当的接触,夏娃自发地产生了爱的情愫。之后,与亚当共同生活成了夏娃基本的生存方式。 在夏娃这里,爱情与生存是同一的,爱情就是生存,生存就必须有爱情。而对亚当则不然,爱情并非是他生活的全部,对于亚当来说,爱情与生存需要是存在矛盾的。伊甸园中还有一种根本的冲突,就是爱情与伊甸园的根本对立。在伊甸园中,唯一不允许的行为是吃禁果,吃了禁果就必然堕落为凡人,堕落为凡人就必然会失去伊甸园,所以,在伊甸园这个生存空间中,爱情与生存具有根本的冲突,二者只能拥有其一,夏娃选择了爱情,直接导致二人在伊甸园中的生活结束。 爱情与伊甸园是根本对立的,而爱情与人世的冲突则缓和得多、隐蔽得多。夏娃亚当坠落人世,从此靠劳动为生,虽然辛苦却享有了伊甸园中不曾拥有的作为人的爱情。然而亚当对爱情的理解与夏娃的理解步调却不一致。坠落初期,亚当对爱情的重视程度远远比夏娃差,诚如夏娃所说:“‘我’对于他,并不像他对于‘我’那样必不可少。”一同生活了10年之后,亚当对爱情才有更深一步的理解。“如今,‘我’情愿与她一道生活在伊甸园之外,也不愿意独自重返伊甸园。”这时的亚当认识到,人世的爱情远比伊甸园闲适的生活更有意义,对爱情的认识才达到了夏娃的高度。人世的爱情与人世的生存是统一的,好像不存在冲突,然而这种冲突是内在的,这种统一关系并没有走出非此即彼、二元对立的牢笼,因为亚当心里还存在着伊甸园与人世的对立。然而夏娃死后,亚当在夏娃墓畔追忆时,亚当对爱情的理解升华了——“她在哪儿,哪儿就是伊甸园。”爱情的意义能够使人忘却生存状态的优劣,只要拥有爱情,伊甸园与人世就毫无分别,爱情存在之处就是伊甸园。爱情与生存的冲突终因爱情成为生存的全部而化解。 反观《亚当夏娃日记》,亚当和夏娃对爱情的理解没有本质冲突,而且随着生存境遇的改变趋于一致,最终实现了爱情升华,他们的爱情与生存环境不是格格不入,他们的爱情能够顺应环境的变化。因此,《亚当夏娃日记》中爱情与生存的冲突是缓和的,仅受制于环境,是外在的。
夏娃勇于追求爱情、甘于忍受亚当的种种不是、乐于献身于家庭,使得亚当在40年后的夏娃的墓前动情地说:“无论何处,她所在的地方就是伊甸园。”作为女友、妻子时的夏娃的形象,主要通过她的自身地位观、爱情观得以表现。
女性的地位 《圣经》认为亚当受造于泥土,并有上帝亲口为他吹入生气,因此,作为男性、丈夫的他具有崇高的灵魂的属性;而夏娃是亚当的肋骨造成的,并没有上帝为她赋灵,因此作为女性、妻子的她只能代表如上述的肉体,也意味着依附于男人。马克·吐温笔下的夏娃形象并未突破这一特征。 夏娃竭尽讨好亚当之能事。当夏娃觉得她与亚当“相处得很好,彼此间也越来越熟悉。他再也不想法躲避‘我’了,这是一个好迹象,说明他喜欢和‘我’在一起。‘我’为此而高兴,‘我’也学着尽我所能在各方面对他有帮助,好提高他对‘我’的重视”。于是,夏娃抢先替亚当为万物命名,“免得他呆想半天而尴尬”;为亚当整理房间;使用“我们”一词来增加彼此间的亲密感;甚至为了逗亚当开心,虽然她明白摘食禁果的后果,但依然义无反顾:“他曾告诉‘我’,碰到那棵树会遭遇不幸。可是只要他高兴,不幸算什么呢?”但当亚当毫不掩饰自己对夏娃的冷漠时,夏娃品尝到失恋的痛苦:“‘我’孤零零地坐在这个我们初次相逢的地方,这个让我悲伤的地方,一草一木都勾起我对他的思念。‘我’心里充满了痛苦,到了夜晚,‘我’忍受不了那种寂寞,便跑到他新造的藏身之处,想问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我’应该怎样改正才能重新获得他的友情,他才会再对‘我’好?可他却把‘我’推到屋外的雨中,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悲哀。”不过,她离不开亚当,她装作忙着整理土地、浇花的样子,想找机会与亚当接近,而亚当压根就没来。虽然亚当不理解她,并一次次地伤害她,但她却始终深情不移。
女性与爱情 臣服、隐忍、牺牲是女人获得爱情的唯一途径,即使这是痛苦的,也得笑纳。无论这个男人是天使还是魔鬼,女人都得爱他。 夏娃欣慰地记载道,作为乐园的“伊甸园消失了,而‘我’却有了他,我很满足。他全心全意爱着‘我’,‘我’也全心全意爱着他、’我’觉得对于年轻的‘我’、女性的‘我’,这是最完美的结局了”。尤其是有了该隐和亚伯之后,夏娃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精心地照顾着他们的家。夏娃甘愿为亚当忙碌,为他欣喜或痛苦,即使这种爱是盲目的,也要为它寻找各种理由。“‘我’爱他并不是因为他的和蔼、他的体贴、他的周到。不,绝对不是,其实,在这些方面他都很欠缺。然而,即使这样他也已经够好了,而且他还在不断改进呢。”“‘我’爱他不是因为他刻苦耐劳”,也不是因为他的教养、骑士风度。尽管“他影响了‘我’的健康,然而‘我’不能怪他,因为‘我’想这乃是性别上的一种特别,而他的性别并不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心地善良,所以‘我’爱他。但倘若不是如此,‘我’也会爱他。即使他打我骂‘我’,‘我’还是继续爱他。‘我’知道会这样。”即使他不强壮和英俊,“‘我’也爱他,就算他身体残废,‘我’也爱他。‘我’愿意为他付出,做他的奴隶,祈祷他健康快乐,还要守护在他床边直到我死去。” 对夏娃形象的解读 马克·吐温是以一个男性作家的立场,以自己的男性尺度评价夏娃,认为她代表了人类与生俱来的思想上的、品格上的某种弱点,由于女性的这种缺失造成了她被俘虏、被奴役的地位。夏娃理应为男人的成长、进步而泯灭压抑自己的本性,做好他的帮手,而她的回报就是得到男人的认可和爱情。这反映了典型的男性中心主义和自恋情结。夏娃虽然也是讲述者,但她目光始终聚集在亚当身上,她讲述的内容中心始终是亚当,还有自己如何殚精竭虑,最终获得了亚当的爱。夏娃的思想情感是马克·吐温自己的情感,而非夏娃自己真实的情感;夏娃的讲述只是强化了男权社会关于男女性别特征、天性的歧视性的论断,她其实是处于失语状态和被讲述的地位。 马克·吐温对于夏娃的描述是男权社会对于女性集体想象的产物,他对夏娃的描写完全是出自男性经验的,他将夏娃制造成了一个男性期望的女性形象,通过对夏娃的否定来确定男性中心地位。马克·吐温却力图使夏娃的奴隶形象作为女性原型。夏娃预言了她的女性后裔们的命运:“如果我们必须有一个人先去,‘我’希望是‘我’。因为他坚强,而‘我’软弱;因为他不像‘我’爱他那样爱‘我’。人生如果没有他,那就算不得人生了,‘我’怎能忍受得下去呢?这种祈求也是永恒的,当‘我’的后代繁衍生息时,这个祈求也将无止息地被重复着。‘我’是第一个妻子,而人世间最后一个妻子将把‘我’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