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上下逐东野
读本书的起因和作者写本书的动机类似:
被韩愈如此推崇的诗人,究竟真面怎样?
1精神世界
孟郊曾猛烈指摘屈原,可最终也活成了屈原的模样。做不到颜回那般“虽穷但可以言命”。
孟郊为何“穷”?因为融不进官场。但是对官场又极度渴望,一点点仕途的胜利就会“春风得意马蹄疾”。
“本望文字达,今因文字穷”,但他又离不开诗歌。借诗歌来发泄,借诗歌来避世。
“精神生活中的分裂和痛苦,是中唐社会的病态在他精神上的缩影。”
2诗之真
孟郊求“诗之真”,即感情的真挚和内容的真实。
感情上“取直去曲”,“下笔证兴亡”。“根情”方面,和白居易有重大分歧。“情”是诗人之情还是人民之情?孟取前者,白取后者。
要“文章得其微”,则诗歌语言亦要“奇而不平”,同样与白相左。
自然,需要严肃认真的创作态度,“苦吟”。
3艺术个性
诗中说理是忌讳,但孟郊“诗有理智”却为人称道。“理智的深处,恰是诗意的浓点”。孟郊和李贺在比喻手法的运用上大不同,李贺没能做到“少加以理”,因此未能达到更高的高度。
另外,直抒胸臆,“峭激”也是孟郊的艺术个性。
4诗歌风格
诗思奇崛:“啄其精”,构思奇特,奇而不怪;
诗境冷峻:“看似清寒冰冷实则峭激热烈”;
诗味苦涩:“读之使人不欢”,“诗囚”。
5诗语的审美特征
淡而浓:惯用白描,“淡景而浓情”;
瘦而腴:“瘦则不腻,硬则不疲”;“语瘦而情深、文约而义丰,似瘦而实腴”;
朴而巧:“朴里藏巧,巧中带朴”。
6韩孟诗风比较
韩孟二人之诗皆以“尚奇”闻名:“屏斥律化现象、破坏定型音节、创造奇险诗境”。孟郊对韩愈诗风形成的影响不容忽视。相较而言,韩诗更擅长篇。
7言贫诗
和杜甫相比,孟郊的言贫诗“缺乏杜甫的那种自觉”,缺乏历史深度。毕竟“以时事入诗,自杜少陵始”。
但“以名场事入诗,自孟东野始”。
8山水诗
和一般的山水诗不同,孟郊的山水诗不再是社会的否定相反,而是作为社会的投影,因此阴森可怕。更是“诗人心灵的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