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戳旧学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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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很大篇幅给了胡适,但余老的这些文字已经单独出过一本关于胡适的书了。关于陈寅恪的几篇,大家都懂余老想表达什么,陈氏旧诗中的心境,有后人能体而述之,也不枉这些文字的存在。
最后一篇《钱穆与新儒家》最有洞见,也与《朱熹的历史世界》所隐约想表达的一致,笔锋直指“由道统开出政统、学统”的儒学软肋。且不说程朱陆王以及新儒学的代表人物的“道”、“理”、“心”、“良知”等等都未从逻辑思辨上论证,而都是依赖类似于某种宗教体验的“体悟”、“证悟”,新儒学的理路还是“道统开出政统、学统”的老一套。只不过,学统的内涵改成了现代科学,政统的内涵改成了民z政体,它们“都必须安排在中国文化的价值体系之内”。这真可谓是一种保守且极其傲慢的立场!如余老所指,“这就等于说,民z和科学在中国的实践最后都落在了新儒家的肩上”。这多么荒谬!宋儒的确如此,把天下之事都揽在自己肩上(而且企图排他性地垄断),其结果,我愿以“道德性命之学终不免堕入帝王心术之中”描述之。新儒学步其后尘,结局也必归于沉寂。
西方正是瓦解了它们的宗教道统(或者说将其严格约束在精神心理领域),使得政z、学问、生活世俗化,才有了所谓现代化。而中国的一些人(不只是新儒家,也包括牛主义、驴主义者等等),不管是何动机,不论学问高低,却还想做“国师”(也可能是君师合一的形态),岂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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