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猫杂谈
羌族的人类学研究不错,后面的推论写的太空泛了,“毒药猫”如果用于解释大规模暴力,则理论解释力下降。一句话说明毒药猫:当社群压力和恐惧增加时,社群会想象内部假想敌联合外部假想敌,进而迫害、攻击内部假想敌(往往是边缘人,跨越边界,女人)。这个理论用在宗教恐怖主义是说不通的,首先伊斯兰二三代移民攻击的不是边缘人,其次他们的“社会疏离”真的是主流人群视他们为“毒药猫”的结果吗?更现代的流动性和多元族裔杂居环境下,身份认同太多元,很难说什么是“边缘”。《洁净与危险》挺有意思,人们恐惧分类的边界被打破,跨越边界的东西会被认为是肮脏和污染(但这个边界是变动的,互联网时代其实很容易打破边界)。我的猜想:伊斯兰国的恐攻者多为“数位原民”,是否正是身份认同的混乱和多变(虚无主义?),让原民想要寻找确定性。 寻找族群认同、身份认同可能是人的天性。其实我觉得族群认同部分在当代是失效的,族群等同于血缘和空间群体,血缘群体是家庭、家族;空间群体是同乡。但移民、流动现象在当代非常普遍,回归乡土反而可能是少数的选择。更大的族群认同,比如民族主义,并不能为日常生活提供意义,除了少数竞争情境。 关于身份认同,我想到那个伊斯兰恐攻女士的例子,她性格乐观开朗、朋友多,但在接触到伊斯兰复国主义后快速极端化。很多例子可以证明,项飚提出的“建构附近”,并不能取代身份认同。“我族”在当代,可能更多是一个心理概念,附近并不等同于心理上的相似、认同感。但认同感在数字时代,又不一定与地域、家庭、血缘挂钩,认同感太多元和复杂。原始族群的认同感是有唯一确定性的,但我很怀疑网络社群的认同感真的有确定性吗?如果真的如此,那伊斯兰二三代移民也不必皈依如此极端但“确定”的伊斯兰复国主义
#我爱吃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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