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的土地上,写遍世间悠久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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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尘土中有我们的家乡,一片树叶的沙沙响中有我们的家乡,一只鸟飞翔的翅膀上、一朵飘过的白云之上有我们的家乡,一场一场的风声中有我们的家乡,一代又一代人来了去、去了又来的悠长时间中,我们早已构建起大地上共有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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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刘亮程都像一个想家却不直说的汉子,他写过风雨,写过黄沙,写过时间错乱的《本巴》,写过空间凝固的《凿空》,更写过宛如脱胎于他家乡沙湾的《一个人的村庄》,洋洋洒洒几十万字,却几乎没有一次提到想家。
可是如果不是一直回望故乡,一直恋恋缱绻,一直难以割舍,他一生的作品,根本无处而来。那个托举了他幼时记忆中硕大的、跃过荒野落到地平线上的夕阳的故乡,数十年后,再次落入他的梦中。
于是有了《一个人的村庄》,于是也有了现在这本书。
我总会写刘亮程是个不受线性时间约束的文人,他思维跳脱,常在无数世的无数此刻中奔波。他的太阳和月亮,白天和夜晚,梦里和梦外,春风和青山,白羊和黑驴,也许都不是他此时写的这一个,而是幻境中的那一个。
但是我们又不能否认他是真的既木讷又情深,也或许往往木讷的人,才最情深。
他写驴,写了几年,写出了《捎话》,写时间,写了几年,写出了《本巴》,写记忆,又写了几年,写出了《虚土》,写家乡,耗费了几十年,大约把一生的散文都写成了它的模样。
他写,“我曾在梦醒时分隐约听见狗吠,看见自己站在屋外的黑暗中,我刚从遥远的梦中回来,未来得及进屋子,而睡在屋里的正在醒来。我闻见我的将从睡梦中醒来的气味,像一间老房子的门沉沉推开,全是过去的旧味道。”
他写,“地上没活了,天上热闹起来,每天都有雁队南飞。雁叫声仿佛在喊地上的人,谁听见了都仰头看,都觉得自己是被 落在地上的那一个。”
他还写,“多少年前,我用散文塑造了一个人的村庄家园。当我在陌生城市的黄昏,看见那个扔在远处的村庄并开始书写她时,那个草木和尘土中的家乡,那个白天黑夜中的家乡,被我从大地尘埃中拎起来,挂在了云朵上。那是我用文字供奉在云端的家乡。”
同样是写西北,同样是写戈壁荒滩,李娟的文字中全是蓬勃的生命力,而刘亮程的文字中,满满的都是岁月尽去之后,关于黄沙的苍凉。他用无数粗粝的、甚至有些皲裂的句子,写遍了世间的悠久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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