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音乐界,游牧在聚光灯外的亚洲人
大师传记、消费与技术叙事, 构建了音乐史的传统框架, 却未必能让热情的受众们了解 古典音乐业界那些亚洲面孔 正经历着哪些理智与情感的抉择。 1夸大的文化资本;超脱的艺术场域 翻看《古典音乐界的亚洲人》 第四章“关于阶级”,颇令我触动。 作者引述布迪厄文化和符号概念, 指出古典音乐兴趣与文化和教育资本 紧密相连,相关花费超出外人想象。 例如,专业的弦乐器、三角钢琴 轻易就能达到五六位数价格…… “音乐家们常常拥有几件乐器,常规 维护费用每年也要成千上万美元”。 想在外国音乐厅举办演奏会, 人工和宣发成本,亦相当可观。 作者犀利指出“许多亚洲(裔)家庭 需要以他们的经济资本折价换购 古典🎶的文化资本”,往往难以回本。 一些有主见的青年音乐家们,则以 反商业、反主流、对顺应潮流趣味的 抗拒——像布迪厄说的“有限生产场域”, 形成特定的价值准则、文化认可。 2角色焦虑:从外在,到情感 第三章“性别扮演”,几乎处于游牧状的 音乐家们,其身份更是面临种种挑战。 一方面,男权浓郁的异国业内人士, 往往让青年女性音乐家感到如履薄冰; 另一方面,偏好衣品、体貌的媒体, 与宣发、经纪、摄影、唱片方、音乐家 本人和他们的父母,缠绕为“亚洲(裔) 性别气质的主流美国想象”的共同体。 如作者所言“许多亚洲音乐家除了要 面对他们工作生活的西方社会中性别 和性取向的常规外,还得小心处理亚洲 文化和家庭中性别和性取向的常规”。 3成为音乐家,亦成为自己?! 吉原真里通过考察亚洲和亚裔美国 70位音乐家与古典音乐之间的关系, 谈及了四个关键主题:西方现代性、 阶级抱负、能动性、场域和身份。 让我想起张经纬拍的纪录片 曾获金马三项大奖的《KJ音乐人生》, 六年时间,小主人公没成“仲永”, 反而呼应了作者书中探讨的观点 “亚洲(裔)音乐家以自己方式 定义了音乐和文化的本真性”,超越 种族、族裔或国别,同时“亚洲(裔) 身份和他们对古典音乐追求相辅相成”。 此书“横屏”西方音乐学、民族音乐学、 美国研究、文化研究及亚裔研究, 无疑是全球视域下文化流转的生动切面。 当然,聚光灯外游牧的何止音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