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为满足一种恶的欲望
人存在糟糕的断裂处在于生存与死亡的连结是如此紧密,而性高潮作为一种小死,所生产的生命的诞生原因可能并非出于爱,而是一种繁衍的目的论。性与爱的断裂,爱与生命的断裂,人作为一种目的之下的产物,甚至可以说人天生就是理性的产物,当然理性并不意味着什么,理性被视作文明、道德的基础,觉察到自己永远无法摆脱这样一种先于我存在的(集体)意识存在,迫使人想要做些什么去违抗这样的律令。因此人选择去爱,并期待爱作为导向毁灭与个体死亡的途径,实现它在生命诞生之处就本应该实现的与死亡的接续关系、亲密的连结、循环。
写作,为满足一种不可能实现的杀戮的欲望。在书写的过程中,人们消除自身。想象所带来的真实的感受往往比真正经历的在脑海里要更加明确,因为经历意味着忽略与被其他事物、人所占据时主体的大片空白,而写作所引入的这种主体性,并非是作为一个行动的承载,而是一种替代,一种完满想象的替代,并且在这个行为里被反复地提醒这一真实的不可能性。
人身上所同时存在的两种姿态,诗歌作为对于非秩序语言的呼唤,是对婴儿的咿咿呀呀或是动物叫声的拙劣模仿,想要从中获得下降的喜悦但被其对精神性的召唤所不可避免地、持续地打断,陷入一种无法实现的、尴尬的忧郁里。
幸福是作为对立存在的,一种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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