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听到，张口……

天知道我们都在看些什么，不是有想看到的东西，只是在看到的东西里寻找一些自己刚好愿意附和的东西。看固然如此，听也是如此，做贼一般，却可以趾高气扬的双手叉腰，因为被窥探的对象一定有自己不堪的时候，只要他是不堪的，我就是有理由的。但是，看到、听到又如何？就算我是清醒的那一个又如何？于是我还不得不目睹被糊弄的人，这些人明明竭力付出，却只是被当做没有价值的存在。
每一次看到都会怀疑，甚至恐慌，不是怕对方发现，或者怕发现后的种种，是怕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也许也是被看的，不必啊，如果有太多的不堪，是不是就不会被看到了？
自己在看别人的生活，自己的身后还有人在进行着一种生活，而自己的生活又是如何想要欺瞒着？想要清白着？不可能了，不可能了。有时看到对面的小夫妇中的一个抱了婴孩出现在阳台上，肉肉的观感，不觉得幸福，只会想到夜里那孩子的哭声。有时也看到某个窗门背后有一片光亮，以为是镜子，想着是谁被返还了那些妖邪，其实走上一层楼梯后就明白那只是日光。
我看到的不是当时的，我看到的也不是真实的。可我还是在看。
如果没有眼睛，痛苦会减少多少？如果没有耳朵，痛苦会减少多少？这样推下去，不要五官就可以换回清净？错了，错了，无法申辩无法解释无法述说无法交流，才是苦。你知道的，不可以说；你明白的，不可以讲。要权衡的东西为什么要摆到我的面前？
现在，他在说话，不一样的语调；而我不用走过去看，就明白这是不一样的，与方才是不一样的。面容不可靠，只是种种汇集起来才是真实的。

绿藻并没有不幸福，迷茫也是有程度的，可以哭泣是多幸福，然而被人当做一个怪孩子，确实痛苦的。

说回来，她的文字没有什么修饰，偶尔会有精辟的修辞，真好啊；有些过于美丽的文字是会让人胆怯的，阅读到底应该简白顺通还是应该瑰丽违拗？点到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