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

不晓得是翻译的原因还是我欣赏水平偏狭，或是先前就看过电影《面纱》又听了原版有声书，看中文的《面纱》时，嫌毛姆的句子用得过于干净简洁，有刻意避免啰嗦繁冗的感觉，从中很难发现透露作者主观意见的蛛丝马迹。而且也许是第三人称的原因，从让读者没有多少好感又渐有一点同情的凯蒂的角度写，避开了实质上很有人格魅力容易博得读者喜爱的瓦尔特的主观心理，使得整个故事，冷冰冰的。
一个二流美女活得懵懂而自私，匆忙嫁了，劈腿了，迷茫了，焦虑了，想找到充实有意义的生活，却也被本能和既定的经历环境所限制。不幸和痛苦隐约为她挑开掩饰真相的纱帘，她像是一个希望得到内心宁静的教徒，虽对教义不信不知，却可以面对神像，满心虔诚地祷告祈盼。
回忆起这个故事，我颤抖地觉得好极了。但又不合时宜地想，毛姆对于凯蒂和其父母姐妹关系的部分，对其母亲的钻营和父亲的落寞的描述，超过了对爱情部分描述的感染力。甚至让众人唏嘘的瓦尔特对凯蒂爱情告白的对话也没能让我觉得有多少感动。有一个小高潮，是凯蒂与唐生的对峙，这段很过瘾，甚至能想到毛姆也在抠着嘴皮偷笑。
看完我就想起了《刀锋》。不由得对比下，失望地想，《面纱》确实没有《刀锋》让人喜爱。因为至少《刀锋》里有一个可爱可敬的小老头贯穿其中，不时地表达下人性化的见解，不像《面纱》这样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