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文化，城市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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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让我来说说什么是“城市文化”，我可能想半天也不能说出个大概来。主观感受可能是一座城市精神层面上汇集的一些东西，这是一个既广且深的概念。所以当我拿到刘易斯•芒福德的《城市文化》这本书时，第一感觉是书太厚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城市文化包含的内容很多，三言两语如何能够说清,既然此书一出版就获得了评论界的赞誉，将它评价为关于城市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最优秀的文献，那么就必有其深厚的历史底蕴。诚如中文版序中所言“这本书就好比是一座伟大的城市，蕴含了各种能量、形象和活力，这是一部历史，是城市史的政治宣言，也是关于城市和城市社会学的理论。”在深入阅读这本书之前，我便在脑海里形成一部大的框架，我知道，刘易斯•芒福德必是站在一个宏观的历史的角度来阐述世界城市文化，若是井底之蛙，是断然看不到城市文化的波澜壮阔的。
城市既是神圣的精神世界，也是世俗的物质世界。那么城市文化便不是如我想象般仅仅是精神层面上的东西。导言里面一开始就写到：“城市这个环境可以促使人类文明的生成物不断增多、不断丰富。城市这个环境也会促使人类经验不断化育出有生命含义的符号和象征，化育出人类的各种行为模式，化育出有序化的体制、制度、城市这个环境可以集中展现出人类文明的全部重要含义；同样，城市这个环境，也让各民族各时期的时令庆典和仪节活动，绽放成为一幕幕栩栩如生的历史事件和戏剧性场面，映现出一个全新的而又有自主意识的人类社会。”城市文化是伴随这个城市的各种环境而形成的，换句话说我以为城市文化其实就是城市各种环境的显现，刘易斯•芒福德说了一句名言：“城市是文化的容器。”经典概括。
在序言里面我们了解到芒福德写就此书耗费数十年，这本研究著述来自芒福德数十年来在美国和欧洲调查的第一手资料。参考了汗牛充栋的文献，其中许多文献从未有人涉猎过。那么芒福德为什么要花如此力气去写这么一本书，译者告诉我们，作者是在深刻的探讨，城市究竟应该培养什么样的是社会文明和如何培养出优秀的人类。芒福德在《城市文化》的核心理论是，城市的文化运行产生出人类文明，因而城市是文明社会的孕育所；文化则是城市和新人类间的介质。不同质量的城市产生不同文化，而不同文化最终培育出不同的人类。“城市文化的构成状况决定着最终产物的品相。”为了深刻表现出这一思想，《城市文化》一共有七章，每一章的内容都很丰富，我简要记录一下对我而言很有印象的章节和片段。
在第一章“保护和中世纪城镇”里面，或许欧洲中世纪并不是我们印象中的黑暗时代，在芒福德看来，欧洲中世纪这段历史是被一些不实之词的外衣包裹着。从11世纪开始，“寻求庇护就成为高于一切的关注；找到一个安全可靠的避难所几乎成了人们生活中的最主要的诉求。”所以，“无论是反对还是促进，”总之有大量人口涌入这些有保护功能的中心地带，并在那里一次一次地搞建设，不出几世纪，就创造出了欧洲自公元前5世纪的希腊以来的最高形态的城市文明。”一段文明的繁盛总是需要好几代人甚至好几世纪来铺垫，人类总是在追求一个“更好”的境界，没有可能是我们在一个繁盛的时代去追求衰败，城市文化的发展即是如此，若能称得上是文化，必定是好的东西。对一座城市的了解或者是一个事件一个世纪不能仅从只言片语中判断。比如对欧洲中世纪的认知，“而在城市的理论领域中，文明以往来之不易的的巨大发现----城镇的平面分布规则，尤其那些符合卫生保健原则的城镇平面布置技术---其实就集中概括了中世纪的正确做法中的一些最普通的做法，而这些做法就正是为了满足人类的最基本的实际需求。而这一点，我们现今却还迟迟没认识到。”看吧，一件事物没有绝对的坏，当然也没有绝对的好。
第二章是“法庭、游行行列和首都”。我始终觉得这一章读起来给人一股火药味。一座城市的兴起和发展，尤其是像首都这样的一国之城，政治意味总是很浓厚的。芒福德在第三节“高压政治的工具”里说：“在现代国家的发育成型的过程中，资本主义、技术以及战争，这三个要素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你很难确定哪个因素发挥的作用最重要。三者都因其各自内部的原因运转起来，又同时随同相应一个共同环境一起协同运作，而现代国家也就随同它们一起发育成熟了。”仔细推敲一下，的确如此，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较好的，在几次工业革命中技术创新运用较好的，战争总是不可避免伴随着，而战争之后，这些国家的资本主义发展程度和技术又上了一个台阶。权利意识更强，城防安全成了重点工程。战争急速改变了一切，战争加大了城市的城防工事，进而改变城市的面貌，在这一章节我们看到，“战争技术的发展变化给巴洛克统治者一个强大有力的好处，就是他们能够控制组成社会的市政自治机构和团体。在改变城市政体和法规方面，它较之其他任何单一的势力都更有效力。”或许放到现代社会来看，如果一个国家通过各种改良改革都不能改变城市的政体和法规，那就来一场战争吧。当然这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结果，战争从一开始就不是值得倡导的事情，可能在巴洛克那个时代，战争是最有效地解决途径。
第三章是“冷酷无情的工业城市。”为什么工业城市是冷酷无情的，我试图在这一章节里面寻找答案。按理说城市开始工业大发展，人口开始迅速增加，土地开始大量利用是一件好事情，人类正在向近代化迈步啊。18、19世纪，人们的理念是什么呢？“在机械论所构建的新环境里，只有机械、机器能找到舒畅如回家的感觉，因为它们只需要秩序、目的、规律性；它不需要与机械无涉的爱，不需要同情，跟不需要审美。”所以到了19世纪中叶，“采矿业已经成为每个工业领域的支柱产业，采矿业的前期大罗，兴衰接猝，由富矿到贫矿，再到衰竭矿，就几个世代的事情”，“而旧技术时代的铁路到来之后，给大地制造了巨大的伤痕和裂隙：它所制造的这些伤痕和缺口，许多在很长时间里寸草不生，大地的创口没有人去医治愈合。呼啸而过的火车头给城镇中心地区带来噪声、烟雾、粉尘和灰渣”，与此同时，生物在其生态环境里的自然平衡也被破坏。总总此类，所以芒福德在后面总结说：“从生理学上说，在这些矿业城镇里的生命已经下降到及其卑微的地步，从社会学来说，这些城镇如果脱离了其劳动关系，就会更加穷困，因为，这里的人们所从事的劳动是如此危险，以至于他们需要相互提供异乎寻常的英勇和牺牲，以援救自己的工作中的同伴。”这总结是意味深长的，工业城市人们想的首先是什么，眼前短期的蝇头小利!最后的代价是庞大的，无法估量的，冷酷无情的人们最终还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去拯救他们的城市。现代社会的发展也必然要发展工业，这为后人的发展提供了前车之鉴，不可走“先发展后治理”的老路。
第四章是“大都会的兴衰。”其中第三节“走了形的巨大”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其中提到了旧金山、芝加哥、底特律和伦敦。这四座城市自然在现在看来是大都市，令人向往的大都市。但芒福德说这四个城市的共性在与“城市积聚的走形进一步表现在不规则的地块和无目的不连续的街道，或者是叠加在规则的街道系统之上的粗野杂乱的结构。”这便是走了形的大都市。都市向外延伸仅仅是视觉透视的效果，而到后来则成了更实用的“利润延伸”。“同样地趋势也在都市向上延伸中占据主导地位，现在在高度、距离和数量上的增长都有了直接的经济动因。”我看到这句话绝对来形容中国的有些城市特别贴切，中国现在正是飞速发展时期，似乎城市之间也在不断比拼，你造一幢500米的高楼，我便造一幢900米的高楼，好像都想造一座甚至是几座城市地标。经济动因是主要的，其实这样的是走形的，一座城市不是因为你楼层造的高，中心城区人多就变成大都市了。“人类的意念只能把握都市这个综合体的一个片段或者市民的一个微小的特殊的活动。当城市的积聚达到如此规模，只能用一个特别的词来描述它的力量：这就是无力。”我也想这么对我们中国的某些“城市”来说。
第五章是“文明的地域体系”。其中提到景观是一种文化资源。“现在区域规划的任务是更加积极的，试图把土地作为一个最完美的整体并且最恰当的使用它---不仅是单纯的保护原始环境，而且还要扩大花园的范围。”现在是到了回归乡村土地的时候了。“高速公路的草坪和景观规划，例如纽约州韦斯特切斯特县的宏伟系统，就是向更整体的公共花园和种植的模式迈进的第一步”。在看美国的影片中，我们会看到美国大都市周围的交通干线以及休闲场地的面貌。这自然是很浪漫的景色，和人类生活区域相得益彰。人类一直对崇山峻岭和神秘的森林怀有浪漫的喜爱之心，同时，现代的人们对松林泥沼地、热带稀树裁草原、岩石海岸等也是极喜爱的，不可否认还有原始特色破坏最少的海洋。“因而对于人类而言，每一种类型的环境都具有其特殊的重要性，都具有其特殊的经济地位---首先就是作为社会栖息地的特殊用途。”但是人们为了追求快速回报而对自然进行掠夺，粗暴对待自然。其中芒福德举了一些例子比如修建到达阿尔卑斯山顶景点的索道；美国东部，沿人迹罕至的阿巴拉契亚山脉顶部的所谓天际线行驶线路。不但造价惊人而且纵容了对山脉特色和郊野资源的不当使用。其实这是完全没必要的，真正的资源利用绝不是这样糟蹋自然风光。“真正的区域规划只可能在完全处于非大都市文化状态下并仍旧处于其初期阶段的地方菜可能发挥作用。他们最可怕的敌人永远是那些声称‘自然'却纯粹是为了达到大都市的目的：有利可图的工作岗位，公共宣传以及在工程和公共项目上的庞大支出。”景观是一种文化资源，切记谨慎利用。
第六章是“地域发展的政治学。”每个国家都占据不同的地域，而政治也随着地域的不同而也有所不同。“地域群体的崛起为民族分裂埋下了伏笔：衣服对于正陷入战争或者正在备战的国家而言致命的途径”，“地域主义由此等同于地方主义或分裂主义；甚至地域主义者而自身也往往过多地强调形成面积狭小的主权国家”。其实真正的共同体和地域决计不可能适应民族国家的边界和意识形态模式。功能性机构，较大规模的关系需要一种较大规模的机构框架，而较亲密的关系则需要一种精密的作用领域。“真正的兴趣，真正的功能，真正的交流是会跨越这类界限的，有效的中心机构不再是民族国家（这实际意味着国家首都排他性的特权）而是地域城市和地域。”所以地域主义不是地方极端化的中心不二。在政治体制关系中，我们关心的应该是功能。而不是体量或者空间优势。目前正是一个全球地域化的过程，我们顺其自然发展就好。
最后一章是“新城市秩序的社会基础。这一章节提到了城市建筑、城市卫生、家庭生活、城市纪念物、博物馆、现代住宅、学校等一些实体概念，也提到了现代形式的经济原则、纪念物的灵活性和更新、无差异的背景、个性化和社会化、从财富经济到生命经济、城市的社会概念、对位的组织方式、城市秩序的原则。这些框架共同来阐述什么新城市秩序的社会基础。城市，不是一个空洞的概念，当然出了以上这些的基础是有人居住在城市，否则这就是“空城”和“鬼城”。更别谈秩序了。所以让我们期待，“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吧！
《城市文化》是刘易斯•芒福德的经典著作，其重要价值是它在工业文明高速发展时期，从一个全新视角和高度，质疑了这个文明发展的方向以及它所创造的价值理念，从而启动了更长期、更深刻的理性探索。研读此书，对我国建设和谐社会的借鉴有重要意义。“城市是文化的容器”，城市负担着重要创建历史文明的重任，城市应当时文明人类、优良文明的孕育所。阅读《城市文化》，心是沉重的。但我认为这种沉重的阅读值得更多的人去体验。
城市既是神圣的精神世界，也是世俗的物质世界。那么城市文化便不是如我想象般仅仅是精神层面上的东西。导言里面一开始就写到：“城市这个环境可以促使人类文明的生成物不断增多、不断丰富。城市这个环境也会促使人类经验不断化育出有生命含义的符号和象征，化育出人类的各种行为模式，化育出有序化的体制、制度、城市这个环境可以集中展现出人类文明的全部重要含义；同样，城市这个环境，也让各民族各时期的时令庆典和仪节活动，绽放成为一幕幕栩栩如生的历史事件和戏剧性场面，映现出一个全新的而又有自主意识的人类社会。”城市文化是伴随这个城市的各种环境而形成的，换句话说我以为城市文化其实就是城市各种环境的显现，刘易斯•芒福德说了一句名言：“城市是文化的容器。”经典概括。
在序言里面我们了解到芒福德写就此书耗费数十年，这本研究著述来自芒福德数十年来在美国和欧洲调查的第一手资料。参考了汗牛充栋的文献，其中许多文献从未有人涉猎过。那么芒福德为什么要花如此力气去写这么一本书，译者告诉我们，作者是在深刻的探讨，城市究竟应该培养什么样的是社会文明和如何培养出优秀的人类。芒福德在《城市文化》的核心理论是，城市的文化运行产生出人类文明，因而城市是文明社会的孕育所；文化则是城市和新人类间的介质。不同质量的城市产生不同文化，而不同文化最终培育出不同的人类。“城市文化的构成状况决定着最终产物的品相。”为了深刻表现出这一思想，《城市文化》一共有七章，每一章的内容都很丰富，我简要记录一下对我而言很有印象的章节和片段。
在第一章“保护和中世纪城镇”里面，或许欧洲中世纪并不是我们印象中的黑暗时代，在芒福德看来，欧洲中世纪这段历史是被一些不实之词的外衣包裹着。从11世纪开始，“寻求庇护就成为高于一切的关注；找到一个安全可靠的避难所几乎成了人们生活中的最主要的诉求。”所以，“无论是反对还是促进，”总之有大量人口涌入这些有保护功能的中心地带，并在那里一次一次地搞建设，不出几世纪，就创造出了欧洲自公元前5世纪的希腊以来的最高形态的城市文明。”一段文明的繁盛总是需要好几代人甚至好几世纪来铺垫，人类总是在追求一个“更好”的境界，没有可能是我们在一个繁盛的时代去追求衰败，城市文化的发展即是如此，若能称得上是文化，必定是好的东西。对一座城市的了解或者是一个事件一个世纪不能仅从只言片语中判断。比如对欧洲中世纪的认知，“而在城市的理论领域中，文明以往来之不易的的巨大发现----城镇的平面分布规则，尤其那些符合卫生保健原则的城镇平面布置技术---其实就集中概括了中世纪的正确做法中的一些最普通的做法，而这些做法就正是为了满足人类的最基本的实际需求。而这一点，我们现今却还迟迟没认识到。”看吧，一件事物没有绝对的坏，当然也没有绝对的好。
第二章是“法庭、游行行列和首都”。我始终觉得这一章读起来给人一股火药味。一座城市的兴起和发展，尤其是像首都这样的一国之城，政治意味总是很浓厚的。芒福德在第三节“高压政治的工具”里说：“在现代国家的发育成型的过程中，资本主义、技术以及战争，这三个要素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你很难确定哪个因素发挥的作用最重要。三者都因其各自内部的原因运转起来，又同时随同相应一个共同环境一起协同运作，而现代国家也就随同它们一起发育成熟了。”仔细推敲一下，的确如此，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较好的，在几次工业革命中技术创新运用较好的，战争总是不可避免伴随着，而战争之后，这些国家的资本主义发展程度和技术又上了一个台阶。权利意识更强，城防安全成了重点工程。战争急速改变了一切，战争加大了城市的城防工事，进而改变城市的面貌，在这一章节我们看到，“战争技术的发展变化给巴洛克统治者一个强大有力的好处，就是他们能够控制组成社会的市政自治机构和团体。在改变城市政体和法规方面，它较之其他任何单一的势力都更有效力。”或许放到现代社会来看，如果一个国家通过各种改良改革都不能改变城市的政体和法规，那就来一场战争吧。当然这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结果，战争从一开始就不是值得倡导的事情，可能在巴洛克那个时代，战争是最有效地解决途径。
第三章是“冷酷无情的工业城市。”为什么工业城市是冷酷无情的，我试图在这一章节里面寻找答案。按理说城市开始工业大发展，人口开始迅速增加，土地开始大量利用是一件好事情，人类正在向近代化迈步啊。18、19世纪，人们的理念是什么呢？“在机械论所构建的新环境里，只有机械、机器能找到舒畅如回家的感觉，因为它们只需要秩序、目的、规律性；它不需要与机械无涉的爱，不需要同情，跟不需要审美。”所以到了19世纪中叶，“采矿业已经成为每个工业领域的支柱产业，采矿业的前期大罗，兴衰接猝，由富矿到贫矿，再到衰竭矿，就几个世代的事情”，“而旧技术时代的铁路到来之后，给大地制造了巨大的伤痕和裂隙：它所制造的这些伤痕和缺口，许多在很长时间里寸草不生，大地的创口没有人去医治愈合。呼啸而过的火车头给城镇中心地区带来噪声、烟雾、粉尘和灰渣”，与此同时，生物在其生态环境里的自然平衡也被破坏。总总此类，所以芒福德在后面总结说：“从生理学上说，在这些矿业城镇里的生命已经下降到及其卑微的地步，从社会学来说，这些城镇如果脱离了其劳动关系，就会更加穷困，因为，这里的人们所从事的劳动是如此危险，以至于他们需要相互提供异乎寻常的英勇和牺牲，以援救自己的工作中的同伴。”这总结是意味深长的，工业城市人们想的首先是什么，眼前短期的蝇头小利!最后的代价是庞大的，无法估量的，冷酷无情的人们最终还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去拯救他们的城市。现代社会的发展也必然要发展工业，这为后人的发展提供了前车之鉴，不可走“先发展后治理”的老路。
第四章是“大都会的兴衰。”其中第三节“走了形的巨大”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其中提到了旧金山、芝加哥、底特律和伦敦。这四座城市自然在现在看来是大都市，令人向往的大都市。但芒福德说这四个城市的共性在与“城市积聚的走形进一步表现在不规则的地块和无目的不连续的街道，或者是叠加在规则的街道系统之上的粗野杂乱的结构。”这便是走了形的大都市。都市向外延伸仅仅是视觉透视的效果，而到后来则成了更实用的“利润延伸”。“同样地趋势也在都市向上延伸中占据主导地位，现在在高度、距离和数量上的增长都有了直接的经济动因。”我看到这句话绝对来形容中国的有些城市特别贴切，中国现在正是飞速发展时期，似乎城市之间也在不断比拼，你造一幢500米的高楼，我便造一幢900米的高楼，好像都想造一座甚至是几座城市地标。经济动因是主要的，其实这样的是走形的，一座城市不是因为你楼层造的高，中心城区人多就变成大都市了。“人类的意念只能把握都市这个综合体的一个片段或者市民的一个微小的特殊的活动。当城市的积聚达到如此规模，只能用一个特别的词来描述它的力量：这就是无力。”我也想这么对我们中国的某些“城市”来说。
第五章是“文明的地域体系”。其中提到景观是一种文化资源。“现在区域规划的任务是更加积极的，试图把土地作为一个最完美的整体并且最恰当的使用它---不仅是单纯的保护原始环境，而且还要扩大花园的范围。”现在是到了回归乡村土地的时候了。“高速公路的草坪和景观规划，例如纽约州韦斯特切斯特县的宏伟系统，就是向更整体的公共花园和种植的模式迈进的第一步”。在看美国的影片中，我们会看到美国大都市周围的交通干线以及休闲场地的面貌。这自然是很浪漫的景色，和人类生活区域相得益彰。人类一直对崇山峻岭和神秘的森林怀有浪漫的喜爱之心，同时，现代的人们对松林泥沼地、热带稀树裁草原、岩石海岸等也是极喜爱的，不可否认还有原始特色破坏最少的海洋。“因而对于人类而言，每一种类型的环境都具有其特殊的重要性，都具有其特殊的经济地位---首先就是作为社会栖息地的特殊用途。”但是人们为了追求快速回报而对自然进行掠夺，粗暴对待自然。其中芒福德举了一些例子比如修建到达阿尔卑斯山顶景点的索道；美国东部，沿人迹罕至的阿巴拉契亚山脉顶部的所谓天际线行驶线路。不但造价惊人而且纵容了对山脉特色和郊野资源的不当使用。其实这是完全没必要的，真正的资源利用绝不是这样糟蹋自然风光。“真正的区域规划只可能在完全处于非大都市文化状态下并仍旧处于其初期阶段的地方菜可能发挥作用。他们最可怕的敌人永远是那些声称‘自然'却纯粹是为了达到大都市的目的：有利可图的工作岗位，公共宣传以及在工程和公共项目上的庞大支出。”景观是一种文化资源，切记谨慎利用。
第六章是“地域发展的政治学。”每个国家都占据不同的地域，而政治也随着地域的不同而也有所不同。“地域群体的崛起为民族分裂埋下了伏笔：衣服对于正陷入战争或者正在备战的国家而言致命的途径”，“地域主义由此等同于地方主义或分裂主义；甚至地域主义者而自身也往往过多地强调形成面积狭小的主权国家”。其实真正的共同体和地域决计不可能适应民族国家的边界和意识形态模式。功能性机构，较大规模的关系需要一种较大规模的机构框架，而较亲密的关系则需要一种精密的作用领域。“真正的兴趣，真正的功能，真正的交流是会跨越这类界限的，有效的中心机构不再是民族国家（这实际意味着国家首都排他性的特权）而是地域城市和地域。”所以地域主义不是地方极端化的中心不二。在政治体制关系中，我们关心的应该是功能。而不是体量或者空间优势。目前正是一个全球地域化的过程，我们顺其自然发展就好。
最后一章是“新城市秩序的社会基础。这一章节提到了城市建筑、城市卫生、家庭生活、城市纪念物、博物馆、现代住宅、学校等一些实体概念，也提到了现代形式的经济原则、纪念物的灵活性和更新、无差异的背景、个性化和社会化、从财富经济到生命经济、城市的社会概念、对位的组织方式、城市秩序的原则。这些框架共同来阐述什么新城市秩序的社会基础。城市，不是一个空洞的概念，当然出了以上这些的基础是有人居住在城市，否则这就是“空城”和“鬼城”。更别谈秩序了。所以让我们期待，“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吧！
《城市文化》是刘易斯•芒福德的经典著作，其重要价值是它在工业文明高速发展时期，从一个全新视角和高度，质疑了这个文明发展的方向以及它所创造的价值理念，从而启动了更长期、更深刻的理性探索。研读此书，对我国建设和谐社会的借鉴有重要意义。“城市是文化的容器”，城市负担着重要创建历史文明的重任，城市应当时文明人类、优良文明的孕育所。阅读《城市文化》，心是沉重的。但我认为这种沉重的阅读值得更多的人去体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