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当有书生气

看完李一氓同志这本书，最大的感受就是修养还要向老先生学习，即使是老共产党官员，也比现在的多些书生气。一氓同志做过驻缅甸大使、中联部副部长等职，这两个职位上的后继者几人我曾有接触，修养差之远矣。

本书更多是些随笔，能感受到他的古籍造诣，但我并不太懂，文章也不深，看不出太大功力。我认为较有价值的是其中对于涉及少数民族的文艺作品的意见，主要是京戏。这一问题在现在仍然重要，原因有几：一是近来的分裂恐怖势力发展；二是汉族民族主义抬头；三是一般民众仍然对中华民族缺乏共同认知。第一显而易见，第二主要是对外，但也有对内的一面，第三则比较紧迫。近日还有少数民族的同事（也是城市人口，30岁左右，未上过大学）对我表示，元朝历史不应算做中国历史。且不论民族问题，即使是伪满洲国历史也是中国历史，因其发生在中国境内。所以对中华民族和中国的认同，不仅是民族问题，也是政治问题，是文化教育问题，最后也会影响社会稳定。虽然我一向对文艺作品持自由主义态度，但认为一氓同志提出的对京剧中涉及契丹、蒙古、女真等作品加以筛选改良的做法值得认真研究，因为文学应避免煽动或无意间引发矛盾冲突。

关于以往的爱国主义，比如岳飞、文天祥，甚至清初的反清复明者，我均认为他们是爱国者，这点是反对一氓同志的意见，当然他的意见也是针砭当时的状况。我认为对于价值的判断，需要考虑历史状况，比如屈原也是爱国主义，但并不代表我认为湖北和陕西应该是两个国家，一时一事不同也。蒙古族、满族均是中华民族的组成部分，但是当时他们是”外国“，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如果没有这点精神在，那么我们当时也不必抗日了，因为日本统治我们过上一百年，双方也同化为一个国家了，爱国主义将无处容身。

谈到文学作品，我也反对对其施加无谓的限制或鼓励，文学不是歌功颂德，更不是为行政机关制造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