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之三部曲——拒绝成长、青春不再和自我回归 - ①

  “人们终究要各归其位，唯独我无处可归，如同玩儿‘抢椅子’游戏没了椅子一般”
                                                                                       ——《且听风吟》


  1970年，我21岁，鼠22岁。

  那时候，鼠刚从东京的大学退学回到了故乡，唯一愿意做的事，就是在酒吧里对着我往肚子里灌啤酒。鼠告诉我，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可到头来还是孤身一人。还说人们终究要各归其位，但他却永远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位子。杰给我们源源不断的上啤酒，酒吧一角的弹子球机的声音好像永远都停不下来。我看着他，默默地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丧失在东京了，什么我们共同的东西。
  在东京的时候，鼠和“人们”一起生存，建立关系，闹学潮，但时间久了，谁的棱角都会被磨平，回到了自己既定的“位子”里，最终落得慢慢同化麻木不仁的结局。这给鼠带来的却是相当残酷的精神打击，一切都和他的初衷相悖，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东西。于是他想要重新触摸这个他不认识的世界，重新寻求跟别人的关系，想要重新找到以前充实的自己，他在用力“考虑别人”，可是这样的求索太孤独了，他扫兴的意识到人本就无依无靠，扫兴的发现不论是朋友、家人，一切的人际、关系都像泡影一碰就碎。于是他为了保全自己，即便在牢不可破的世界上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也别无选择的走上了一条看似离经叛道的与社会中人们人格的融合相悖的道路。在这条路上，他拉着我的手，用麻痹自己虚度时光的方式向我倾吐孤身一人和时势战斗的孤独，开着新车在路上狂奔不止来证明自己存在过，激昂过，用不写死亡不写性爱的小说观来对抗在污秽中前行的世界。

  杰曾经这么评价过我，说我“倒是个会体贴人的孩子，似乎有些看透世事的样子。”但是我也在寻找我的存在——在这一点上我和鼠一拍即合，为了填补心中的空虚在酒吧里互相倾诉。围绕在我身边的一切，那些小说里或轻描淡写或着力描写过的一切，我的过去，我在东京上学时的女友，我放假回家时在酒吧偶遇的缺指少女，他们都以某种方式让我孤独下去，让我模糊了时间流逝的意义所在。小时候我沉默寡言到被送去看精神科医生；上学时跟女友睡觉，拼命用数字记录生活，可女友却突然上吊死了。放假回了家偶然在酒吧相遇的女孩，再次来寻时却再也找不到踪影。我大概冷酷，可是那时候的我的确不知道“自己”这张牌要往身边的哪个角落放，人本孤独而已。

  世界太大了，也太复杂，在20岁出头的青春中自我像怪兽似的觉醒了起来，让人不安，让人躁动，让人只能倾尽全力去拒绝。人事太复杂，可矛盾的是坚持自我又太孤独。后青春的世界充满未知又世俗光怪，只能让人慢慢迷失下去。



鼠之三部曲——拒绝成长、青春不再和自我回归 - 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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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之三部曲——拒绝成长、青春不再和自我回归 - 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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