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给我一个姑娘
看冯唐的书是因为在知乎看到有关注的答主喜欢 18岁这本书有些地方还是挺幽默的,但是有些地方觉得写的很啰嗦。确实冯唐的书格调不高,里面表达的思想不是很赞同。这样的人也不是我喜欢的。但是还是要善始善终,把他的三部曲看完。 有了所谓社会经验的我,有一天跑到南京玩,偶然读到朱元璋写莫愁湖胜棋楼的对子:“世事如棋,一着争来千古业;柔情似水,几时流尽六朝春。”当下如五雷轰顶:又被这帮老少王八蛋们给骗了,朱元璋的对子白话直译就是:控制好激素水平,小心安命,埋首任事,老老实实打架泡妞。朱元璋是混出名头的小流氓,聚众滋事,娶丑老婆,残杀兄弟,利用宗教,招招上路而且经验丰富,他的话应该多少有些道理。 当时文学绝对是显学,所有青年人可以分为 三类:文学男青年、文学女青年和不上进青年。 我上进心最炽烈的时候,写作文《游园有感》,尝试了拟人手法:“公园一角,有个池塘。池塘边一棵柳树,池塘里一条金鱼。我好似水底鱼随波游戏,你好似池边柳将我调戏。”小黑眼镜语文老师立刻用板砖拍死我,批注如下:“格调低下,心理邪仄,有严重流氓倾向。” 小房有个小窗户,夏天漏雨,冬天漏风。 流氓是种爱好或是生活方式,仿佛写诗或是画水粉画,只要心不老,流氓总是可以当的。 刘京伟当时的理想是成为一个功夫大师,内宗张三丰,外师达摩。他说绳锯木断、水滴石穿,一个人关键是要有理想,循序渐进并且持之以恒。比如练轻功,从一尺深的坑里往上跳,每天加一寸,一点也不难,三个月之后,就能飞檐走壁了。 刘京伟一定是在对着水泥垒的乒乓球台和钢管双杠施展铁砂掌。他的吼声越来越凄厉,最后终于带着哭腔撞进小屋,双手酱紫,右手无力地垂着,和手腕成九十度角。我想是骨头断了。刘京伟哭道:“我按练铁砂掌的药方洗手来着,应该金刚不坏呀,怎么会这样?大师一定要失望了。” 真正的读书人如同真正的厨子、戏子、婊子,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对所钟情事物的痴迷。 她年纪还小,还没想清楚是出国颠覆美国腐朽的资本主义还是留在国内大干社会主义,还没想清楚是青灯黄卷皓首穷经搞学术,还是大碗吃肉大秤分金搞生意。 眼里一坨忧郁。 胳膊上戴着红箍的老太太们,三两成群,瞪着警惕的眼睛,焦急地盼望社会不安定因素的出现。 代课语文老师仗着他的大脑袋,精通中国文人的传统绝技:牢骚与胡说八道。 劳伦斯喃喃地讲生命是一程残酷无比的朝圣之旅。 想起那个日本鬼才芥川龙之介,怀疑自己能力的时候就打开阁楼的窗户,向着虚空,大声叫喊“我是天才”。最后还是没用,三十五岁服安眠药死掉了。